势的人怎么相处?夏怜儿的父亲是太仆寺卿。她们目前是跟薛瑾瑜关系最亲近的世家女。
薛瑾瑜抬手拨开垂柳,漫步过来,打量妙言,微笑:“这就是阮二姑娘了,我叫你妙言吧。玉珠,妙言是小小姐的恩人,怠慢不得,你把人带到地方别急着走,务必帮人收拾好屋子,缺什么再来告诉我。”
玉珠无不遵从:“是,小姐。”
妙言背手眨眼,打量她们,笑了笑:“薛姐姐,你们主仆感情真好。”
薛瑾瑜不知她第一句话怎扯到这个,她跟奴才论什么感情,是在贬低她吗?薛瑾瑜皮笑rou不笑:“这话怎么说。”
“玉珠说,她那根银簪是薛姐姐送的。”妙言抬手一指。
薛瑾瑜还当怎么回事呢,送根她不要的破簪子大惊小怪,登时对眼前的人轻视两分,“小玩意儿罢了,没什么。”
“是吗?玉珠还摸着簪子嘟囔说,不知大公子回来看见会不会喜欢。玉珠是有给大公子做通房的意思吗?所以我说你们感情好嘛,现在是主仆,以后就是姐妹啦。”妙言笑意盈盈,满脸无害。
“你血口喷人!”玉珠吓得面无人色,膝软跪下:“我没有说这样的话,是她胡诌的。小姐要相信我啊!”
妙言除了想报玉珠方才中伤母亲的仇,另外是想试探一番,薛瑾瑜是否像表面上那样大度弘雅呢。现在看来,把张扬跋扈的玉珠吓成这样,这薛瑾瑜八成是不好相与的。
薛瑾瑜脸僵了一瞬,很快恢复如常:“我跟大公子的八字都还没一撇,说这些做什么。玉珠,还不快起来,遇事就毛毛躁躁的。快带阮夫人她们去药庭,不许再生事端。”
药庭位于整座谢府的最边角,地段差,名字不吉,进去之后满地秋风落叶,萋萋荒凉。玉珠受了吩咐,不敢再造次,但也没有帮她们整理家具行囊,将人带到后就冷脸离开。
宋氏卸下包袱,去庭院里找扫帚,“妙儿,你太沉不住气了,我们没钱打点下人,还反和人结下仇怨了,以后的日子怎么过?玉珠一个丫鬟就罢了,薛小姐定然也生你的气,不然怎么把我们安排到这种地方。”
婢子月娘性子实诚,不解的问:“薛小姐这样明目张胆针对小姐和夫人,不怕传到谢家人耳中吗。小姐好歹是二房的恩人,待会就还要去玉林轩。”
“这里其实是药庭另辟的一座小院落,隔壁就是真正的锦园里的药房,我过来时闻着药材味儿了。我猜,薛瑾瑜想好了说辞,要是老夫人问起来,就以我给奴奴治病为由,说我适合在离药房近的地方住,潜心习医。这样歪打正着,很好呀,安安静静,不用受薛瑾瑜时刻的监视。只有薛瑾瑜忌惮的人,才会安排住在中心,掌控在她眼皮底下呢。”
妙言搬凳子、打水,忙得不亦乐乎。她前世可受够了被人拘囿的日子。
宋氏有点吃惊:“妙儿,你如何想到这些的。”
从前在阮家,因她不争不抢的缘故,母女俩偏安一隅,跟柳氏母女很少起冲突。妙言被她惯得和嫡女没分别,天性活泼,爱恨分明,鲜少接触别人家那种后宅的勾心斗角。这会怎么把活了一把年纪的她都没想到事,一眼看得透彻。
妙言抓抓小辫,蹦跶到宋氏身边,乖巧道:“我要保护娘,当然要多长个心眼。我又不做坏事,比傻乎乎被人欺负强呀,对不对。”
宋氏被哄得晕头转向,拍拍女儿的脑袋瓜:“好了,娘又没怪你。快收拾屋子吧。”
她们自个儿洒扫庭院,打水擦桌,不多时就把满庭落叶扫光,整洁狭窄的院落充满让她们凝聚的温馨感。妙言还想卯足劲把卧房整理出来时,薛瑾瑜差来另一个小丫环来到药庭,说请各位贵女去东园赴会作诗,让妙言也去。
提起东园,众人都会想到东边一侧的清风阁和玉林轩,谢家两位公子的居所。薛瑾瑜叫去那作诗,有什么企图?
妙言第一天受邀,不好拂了薛瑾瑜的面子,她决定去一趟。宋氏不放心女儿,那是年轻人的聚会,她不便跟去,嘱咐月娘去,有个照应。
她们被丫鬟带路,来到了清风阁和玉照轩背后相接的一条荒凉甬道,逼仄的小径闷闷的,汇聚了姹紫嫣红、面色各异的女郎,共有的情绪都带了一点疑惑。既是来作诗,该找个雅致点的地方,这里是东园的背面,基本无什么可寄托的写诗意象,唯一有亮点的,就是在薛瑾瑜所坐的椅后右侧,墙下放了四盆清幽兰花。左边怪异的放了一口陶瓷水缸,虽花纹美丽,却不如兰花观赏性强。
妙言来之安之,找到角落一个位置,规矩坐下。她一面漫不经心的把玩桌上的砚台,一面撑腮观望周遭。
他们的所在的位置是玉林轩和清风阁的中段,大家看到的,妙言也看到了。在薛瑾瑜背后分左右两边,左边挨近谢墨的清风阁,右边则是玉林轩的地盘,左边放大缸,右边放玉兰。
在众女不解的翘首期盼下,薛瑾瑜发话了:“老夫人不仅将你们的生活起居交给我,你们在家学的课业,我也要负责督促。今天便考考各位姐妹,以此场景相关的东西抒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