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云拿起那个收支本看了一眼,不由得给封衡点赞,真贤惠。
这几个月,他们赚得不少,用得也不少,就在昨天,洪工就带着他的两个弟弟来了一趟,支了几十两银子,说是去买木材和大理石,大理石铺地,木材建房,赚钱如流水,这花钱也如流水。
不过既然能赚钱,司云也就不在意那点银子了。
把账本放下,司云就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画养济院设计图。书桌又宽又大,两个椅子并排放得下。
这几天封衡在忙,司云也没闲着,他答应把建筑设计图画出来,就把全部的Jing力放在了上面,连自家酒楼的没画完的装修设计图都放在了一边,尽量把养济院的设计图画得尽善尽美。
反正不图好看,只图实用,其他的就不需要做在意了。
封衡帮不上忙,就只能低低尺子,或者帮忙磨一下炭笔,也算尽了一份心力。两人坐在书桌上一起忙,日子过得倒也平稳。
“封衡,这次陈县令来了,封家可能就真的翻不了身了,你真的不在意吗?”想到什么,司云停下笔,突然问了一句。
封衡手上的动作顿了一瞬,紧接着便说道:“我不在意,封家封云隽那么对待我们,如果我还在意他们,那就是犯贱。而且,若是封家这次不来找我们麻烦,那他们也不会撞上陈县令。”
所以,如果被陈县令处置,那也是他们自作自受。
封衡自诩从没对不起封家过,可是封家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他们,小时候他或许还会妄想封老太封老头想通,记起他这个儿子,可是没有。
受伤回来,除了他自己会找找大夫治伤,封家人没一个管他的,反而兴致勃勃的算计起他的军饷。还给他选了一个男媳妇儿冲喜,那八字还都是随便和的。后来的一次又一次,是他们把他的底线一次又一次的击溃,越来越贪婪,虽然他们都信封,可再也不是一家人。
当然,他也得赶紧封家一次,要不是封家,他也不会遇到司云。
可那感激也只有那么一丝,就消失无踪了。
司云看了看封衡的表情,心里的决定是彻底落下了,虽说封衡一直说他和封家没有关系,但是这次和之前几次都不一样,他担心封衡会有想法,现在封衡没想法就行,那他就可以大刀阔斧的干。
转眼第二天就来了,陈县令对养济院在意得很,接到司云的信,第二天把县衙的事情处理好了,就换了常服,叫上两个人就去了封家村,这次他不打算引起封家村人的主意,只是去拿设计图,就没有大张旗鼓。
经过半个时辰,陈县令就到达了封家村。
他一到达封家村,就让小厮找问司云封衡的住的地方,下人去问了,他就在车里打量封家村,这一打量,他发现封家村竟是和他之前看到的一些村子有些不同,那些村子这个时候,有很多大人在村子里坐着闲聊,但是在冯家村,这种情况却很少。
田地里有大人们在干活,还有一群人在远处的荒地干活,井井有条,闲坐着的人几乎没有。
不过荒地能种什么,冯家村把荒地开出来做什么?
不仅如此,清风徐过,他仿佛还闻到了一股果子的清香。
莫非冯家村种了许多果树?陈县令想到,他想看看,却没在冯家村周围看到果树,即使有,也只有零星的几棵,根本没有成片的果树,也不会形成如此浓烈的果香味儿,而且除了果香味儿,里面似乎还有酒味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县令想问,小厮就回来了,说打听到了司云和封衡的位置。封家村早就习惯了有马车来找司云封衡,只把陈县令也当做了那些掌柜之一,只要不是对司云和封衡有坏心眼的,他们基本上都会说。
陈县令上门的时候,司云和封衡正在修改设计图,他们想着陈县令或许中午才会来,却不想陈县令一早就来了,两人震惊了下,就把人迎进去,司云让封衡陪着陈县令,他去厨房里烧茶。
烧茶需要一会儿时间,好在他们早上做了吃的,这个天冷,他们就温着水,不用重新生火。花了十几分钟,他才烧了一壶水出来。
陈县令也不怪他们怠慢了,只笑呵呵的慢慢饮了一杯茶,就看向司云,司云领意,上楼就把画好了的设计图拿了下来。
“县令大人,这就是养济院的所有设计图,您看看。”把设计图展开,司云送到陈县令的面前。
陈县令沉默着看着,许久之后才把设计图关上,然后带着笑意的盯着司云封衡两人,道:“你这房子就是你自己设计的吧,又宽敞又明亮。”
陈县令一进来就注意到了这房子和他见过的不同,倒是和司云给他画过的模样相似,难怪这小商人说他有一种比较好的建筑方式,感情他自己就已经建造过了,自然是有办法。
司云被揭穿,也不辩解,只摸着鼻子呵呵一笑,然后还兴致勃勃的带着陈县令看地板,对陈县令道:“县令大人你看,我们脚下的地板就是用水泥和石子混着一起填的,你看看是不是很结实耐用?不仅是地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