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崇朝重名,封云隽他还能参加科考吗?或者是能参加科考,这件事也会在他的人生生涯上留下浓浓的一个污点。
封云隽喉咙发干,看着那几个少年为他出头,很想说上一句,难道不是你们说出去的吗?然而他的理智到底是压了下来,理智告诉他,如果这几个人想毁他前程,根本不需要等到现在,而且他们相交多年,对彼此也甚是了解。
但不是他们几个,还能有谁?
绿云书院轻易进来不得,想要进来都得通过门房传达,这些流言想要让别人听见,自然也得接触书院里的学生。
到底是谁?
封云隽脑子里隐隐有两个名字在响动,可是他又不敢置信,不可能是那个两个人,那两个都在乡下,而且他们哪里来的本事进书院散播谣言,就算是进了书院,也不可能没有一点动静。
不待封云隽想明白,走廊尽头就来了一个穿着白色长衫的中年男人,他当即浑身一震,面色发白,“先生。”
“封云隽,你跟我来一趟。”
封云隽舌根发苦,跟着书院的先生离开了这里。
来找封云隽的是书院的先生,姓白,书院教他们的一共有三个先生,白先生就是其中一个。虽然每个先生的权能不一样,可是都能教育手底下的学生。
绿云书院一向以教书为主,育人为辅,虽说这育人拍在教书后面,可也一样重要。如今书院里有学子赌博欠债的流言,作为先生,就应该把事情调查清楚。封云隽这个学生平日里还算乖巧,读书也认真,作诗作词也极为有天赋,书院对他寄予厚望,可若是这学生喜爱赌博,这件事就不那么容易解决了。
白先生思来想去,表情看着极为严肃,把封云隽带进了书房,也不浪费时间,便直接问他那流言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真有那件事。
封云隽又气又急,舌根抵着牙齿说不出话来,他倒是想说不是,可他也知道书院定然会继续查下去,那么到时候他的谎言就会被拆穿。
定了定神,他只得老实点头,“先生,确有其事,学生只去了一次,没再去第二次,请先生别生气,学生已经知错了。”
白先生面皮一僵,心里有怒气上涌,还有股浓浓的失望,“你啊你!你怎的去那种地方,平白毁了自个儿的名声!”
“先生,学生知错了。”封云隽只是低头认错。
白先生现在是越看他心里越是生气,狠狠一摆手,就让他下去,说这件事会严肃处理,让他等着结果。封云隽听到这话,狠狠握紧了手掌,转身出了门。
门外那几个少年也在等着,见封云隽出来,忙声问他为什么不把事情说清楚,分明是那几个人给他下套,他是无辜的。那天晚上回来,这几个少年就坐在一起盘算,越想越觉得那几个汉子是专门来给封云隽下套的,当时还看不出来,后来仔细想想,其实迹象却是很明显。
只是那钱已经欠下了,封云隽也必须还债,而且那几个汉子凭空消失,他们只得打消回去找人算账的念头,到底还都是学生,哪里有那个能力找街头上混迹的人麻烦。
可没想到,几个月后这事东窗事发,看封云隽这么被冤枉,几个少年立刻坐不住了,冒着被教训的危险也要找先生说个清楚,然而封云隽却一把抓住了他们,说别去了,别连累他们自己。
其实封云隽哪里是怕被连累,而是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他完全明白,那几个少年不明白,他却是明白得很,因为那根本就不是那几个汉子设计的,而是他那个好大嫂做的,就为了出那一口气!
为那个封衡那个病秧子出气!
他倒是想说自己是被陷害的,可是他能说被谁陷害的吗?说了先生就得问别人为什么要陷害你,难道他就要说出他们封家想占人便宜,要人俸禄的事情?这样一说,他的名声就真的是彻底没了!说不定还不能参加科考!
不仅如此,这几个少年几个月来对他好,就是内疚让他打牌赌博欠下那么多钱,如果他们知道了真相,岂不是以后就没人和他来往?!
他在书院里学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名声,朋友,地位,难道就要因为那两个泥腿子,因为几个月前的事情通通被毁灭?!
不可以!
他绝对不能接受!
这流言顶多让他回家闭门思考,可那件事会把他打入地狱永不翻身。
越想封云隽浑身越是发抖,拉着那几个要去说出真相的少年转身就走,还冠冕堂皇的找了一个理由:别打扰先生看书。
等封云隽离开,就有一个矮个少年从一个房间里闪身出来,接着离开。
接下来几天,封云隽赌博的流言越传越凶,不仅是他赌博,还多了一些细节,比如他是怎么赌博的,怎么被人劝别堵了还继续,最后按下拇指印借钱等等,完美还原了那个晚上的细节。
封云隽对此不敢反驳,也因此,他几乎确定了散播流言的人是谁,尽管他没有证据,在这日复一日的流言中,他的压力越来越大,心中的恨意也越来越深,那两个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