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钥匙和外套出门。
的士车在派出所门口停下,秦锦一路小跑着重新踏入了这个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进来第二次的地方,他深吸一口气拐进了那间印象深刻的办公室。
“我来领人的。”秦锦有气无力地说,他的目光在孟钦时的脸上晃了一圈,一眼瞄到了额头上那一抹红——见了血了。
闻澈依旧是被自家老子揪着耳朵拽回去的,江慎他们几个爹妈还没来,这会儿正以看戏的姿态目光在孟钦时和秦锦之间来回切换。
颇有几分老婆来派出所保释犯了错的老公的架势。
老民警跟碰见了老熟人似的,眼神一亮:“哎呀,我就说还差谁呢!”
秦锦:“.........”
出了派出所,上了的士车,再到进家门,秦锦周身散发着一股低气压,冷飕飕地,孟钦时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好几次企图搭话都被人冷冰冰的眼神震了回去。
房门被关上,秦锦头也不回地进了自己的房间,连一句话都没留下。孟钦时想跟进去,刚到门口就看见了秦锦抱着药箱出来了。
“坐好!”秦锦站在沙发边上冲人说道。
孟钦时应了一声,乖乖在沙发上坐下,跟刚刚在化工厂里所向披靡、一个打十个的大佬判若两人,他看向秦锦,笑眯眯地开口:“秦锦,你猜猜看,你知道闻澈为什么挨揍吗?”
秦锦从箱子里翻出云南白药和纱布,冷冷的回答:“不想知道。”
“我跟你说,他现在那个女朋友在南职也有个男朋友,让他天天招猫逗狗,翻车了吧,他......嘶!”孟钦时叽叽喳喳地说着,还没得意三分钟,就被云南白药刺激得倒吸一口冷气。
秦锦手里拿着纱布,一手抱着孟钦时的头,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他后脑勺的伤口:“别动。”
“疼——”孟钦时一动不动,还趁机把脸埋进秦锦怀里,轻嗅着对方衬衣里散发出的淡淡香气,那是自家沐浴露的味道。
以往自己用不觉得,如今用在秦锦身上竟然格外的好闻。
秦锦拿纱布将涂了药的伤口缠了一圈又一圈,声音冷冷:“现在知道疼了?”
“嗯——知道了,好疼啊。”孟钦时的脸在衬衣柔软的布料上蹭了蹭,语气十分委屈。大概是因为包裹着一层纱布,他的发梢翘起了一个角,看上去就像一搓软萌的呆毛。
“你跟那群葬爱家族打架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秦锦没好气地问道。
孟钦时嘿嘿一笑,油嘴滑舌道:“谁让他们动我兄弟呢,我得讲义气嘛!”
秦锦毫不客气的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量力而行你懂不懂?”
“哎呀!我错了……”孟钦时迅速认怂,他搂着秦锦的腰,从人怀里抬起脸,十分认真的说道:“你难道没听过道上一句很流行的话吗?”
秦锦将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扯下来:“什么?”
孟钦时又眼疾手快的攀了上去,用一副十分深沉的语气语重心长道:“谁敢动我兄弟翅膀,我定废他整个天堂!”
秦锦:“............”男朋友是个非主流傻|逼应该怎么办?
第25章抹茶慕斯?老板怎么这么会送呢?
闻澈家在南川著名的富人区有一栋小别墅,那是他外公送给他十六岁的生日礼物,户口本上写得是闻澈的大名,装修风格以及陈列摆设也是按照闻少爷的喜好来的,一楼的大客厅直接被改造成了一个大型游戏机厅,设施一应俱全,成了他们狐朋狗友汇聚一堂开趴体打游戏的不二选择。
然而今天的别墅似乎和平常有那么一点不同,因为这里藏着一个异端——
孟钦时一改平时打起游戏来亲妈都不认识的姿态,手里捧着一本英语书看得出神入化,口中还念念有词,时不时的拿笔在本子上刷刷写下几行字,那态度要多认真有多认真,如果不是在场的人对孟大佬往日的作风太了解,大概都会以为这是个不下心混进不良少年堆里的好学生。
闻澈脸上还没完全消肿,趁着游戏读取进度的空档,他一把勾住孟钦时的脖子摇晃着,痛心疾首道:“孟儿,你怎么了?被姓田的一棒子敲懵逼了还是大半夜遭雷劈了?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和我们聚会竟然带书包?我的天哪!”
细皮嫩rou、清秀干净的闻少爷这会儿已然化身成岳云鹏表情包。
“瞧瞧!啧啧啧!”江慎拿两根手指从孟钦时书包里提溜出一本深紫色封面的“天书”,活像拎着一条臭了好多年的咸鱼,满脸都是嫌弃,他抖了抖这本书,咂咂嘴道:“五年高考三年模拟!这是什么样的思想觉悟?”
“你他妈给我放下!”孟钦时伸手去抢,一把夺过江慎手里的五三小心翼翼的抚平了被他弄出来的褶皱,十分心疼地说道:“这是我们家秦锦给我的,是你能碰的吗?”
庄以铭从他书包里拎出另一本纯白色封面的,满脸欣慰的感叹道:“我孟这是要奔着清华北大去呢,教材完全解读,还他妈是化学,你看得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