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侠饶命!”
彼时余玖已结果了大部分土匪,土匪张望着这战斗力超强的二人,又瞅见寨主已被送上西天,个个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慌乱逃离。
余玖利落地上马,望着众土匪逃脱的方向,不欲追逐穷寇,却满眼疑惑。
方才她用意念无差别攻击土匪时,仿佛有人用深厚的内力从她手里逃脱,还不止一个。
算了,不想多管闲事。
她低头淡淡瞥过瑟瑟发抖的商贾:“没事了,大家都安全了。”
“多谢恩人相助!”
接受众人的道谢,余玖将银子放入怀中,转头冷漠地望向冷冥,“他怎么办?”
“随行人都死了,我也不知。”冷冥望向怀中瑟缩的璧人,他白皙的脸上尚且带着恐惧,惊魂未定泪雨婆娑。她的手环在他的腰间,触感柔软,让她心上一抖。
“公子,你要去哪,我们送你一程吧。”余玖好心问。
“海,海国,渊都。”
渊都乃海国都城,距离这里远得很。
余玖点点头:“渊都……也好,在长岭也待了四年,是时候出去走走。”
海国渊都……是了,这么久的杀戮,她几乎将参与叛乱的庸碌贵族一个一个杀尽了,都忘了,忘了去阿辰的故乡看看……
“哈?”冷冥抱着怀中之人,一脸不敢置信,与她眼神交流:你确定要去渊都?
“不过,到了渊都公子可要付我们护送费。”余玖深知她的脾性,一针见血。
怀中男子乖巧地点头,冷冥冷笑一声,这才上路:“那我们就送佛送到西吧。”
“多谢……还未请教二位恩人名讳……”男子言罢,抬头看着冷冥经历了风吹日晒狂野而又霸气的小麦色面颊,莫名一阵脸红。
从小到大,没人敢那么抱他……
“冷冥,九辰。”
男子闻言一惊,他虽久居宫中,但江湖上沸沸扬扬的传言也知道不少。再次细细打量二人,他不禁心中感叹:似乎,杀手也不尽是坏人。
“沈乐清。”
竟然是长岭的长皇子。
方才轿中真切自称“本宫”,余玖便心中有数。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需要二人直将他护送到渊都皇城门口,才不便隐瞒。
沈乐清乃长岭女帝的嫡长子,早已过了出嫁年纪,然女帝看不上那些所谓的青年才俊。长岭与海国交情甚好,据说有一年宴会上,长岭女帝对远道而来的海国王女大加赞赏,看来此行是嫁儿子来着。
那么多随行的Jing兵良将,竟然被土匪一锅端了。
不非她们太弱,恐怕那群土匪并非真土匪。
“殿下此去,中意了哪位王女?”
此言一出,冷冥惊得下巴都要掉地上了,这九辰何时对宫廷八卦感兴趣了?
“……”沈乐清皱着眉头,放低了姿态,“海国才俊众多……以鲁王最为合适……”
鲁王……
眼神划过一丝Jing明,余玖漠然听着不说话。
那她岂不是……有机会跟随他,无伤进入皇宫……接近鲁王……
多年仇恨一朝想起,她浑身散发出丝丝杀气,引得冷冥频频盯向她。
但如何才能说服他带她入宫呢?必须得先获得他的信任才行……
“事不宜迟,上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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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边界,进入平夏东都,二人带着沈乐清换了一身不起眼的衣服,找了家客栈住下。
沈乐清正有些局促地坐在桌子边,不禁停箸观望。两个杀手吃得正香,他做梦也不会想到,会有一天和江湖闻名的双煞在同一张桌子上这么和谐地吃饭。
似乎想多了解了解她们,亦或是多了解了解冷冥,他大气地笑问:“你们……为何要做杀手?”
不知为何,空气突然冷了。
他尴尬一笑,这问题确很冒失,但他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更何况此时又没了皇子架子,便随意起来。
须臾,二人继续吃得开心。
“钱啊,”冷冥理所当然回道,“做杀手来钱快又多。”
她笑得有点邪,这样的女子沈乐清从小到大从未遇过。茫然地点点头,碎发散下,他红着脸理了,察觉到自己脸颊微烫,慌乱地转移注意力望向余玖。
余玖默默吃饭不曾回答,冷冥用胳膊肘戳了她无数次:“人家公子问你话呢。”
沈乐清摆摆手:“没,没关系,是我问得不妥。”
“因为世上无道之人太多,”余玖浅浅道,话语之间,弥漫着沉重,“善恶有报,替天行道。”
这丫头!为什么能把杀手说的这么,这么让人热血澎湃?
冷冥筷子上的rou丸滴溜溜滚落,回想方才自己的回答,简直是又弱气又俗气!
此番对话显然让沈乐清对杀手这个职业改观不少,他沉思着点头,猛然间发觉自己身为长皇子,为黎民百姓做得竟然没有一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