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她都舍不得。
谭四妹伸出小手替谭玉殊擦了擦眼泪,“没关系的,我听别人说死了就能投个好胎,我要是投到有钱人家,就给哥哥好多好多的钱,这样哥哥就不缺钱了。”
“不许,谭四妹你要是不听我的,我就再也不认你这个妹妹了,听到没有。”
谭玉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什么也不同意让谭四妹去送死。
谭二妹懵懵懂懂的,但也知道死不是一个好词,偏着脑袋想了想,天真的说,“要是这样的好事多来几次就好了,这样就能给哥哥凑齐娶雪松哥哥的钱了。”
“反正也活够本了。”
谭三妹也小声地回了一句。
“你们都是想要气死我么,不许不许。”
谭玉殊的声音都有些沙哑了,大哭大闹着。
谭靖远静静地躺在地上,他似醉非醉,当然听见了谭玉殊她们的对话,喃喃低语道,“有钱也没用了,人家有了婚约,比你哥哥我好上千倍万倍,还不如大哭一场,从明天起好好生活。”
“可是大哥心里苦。”
谭玉殊什么都明白,如果眼睁睁看着嫁给他人,大哥会很痛苦的。
谭靖远微笑地拍了拍她的脑袋,“没关系,人生下来就是苦的,大哥苦了半辈子了,下辈子不介意再苦一点。”
第二日,谭靖远果然恢复了往日的状态,任谁也看不出昨夜那个痛苦不已的人会是他。
只有谭家几个妹妹知道,哥哥只是把痛苦埋在了心里。
九月,林雪松已经整理好行李准备回程,给所有人写了请帖,邀他们到凤凰楼送行宴。
写到谭靖远的时候,他的笔尖略微停了停,一滴眼泪下落,自我安慰自己一番,“做不成恋人,好歹相识了这么久,做个朋友来送送我,应该可以吧。”
林雪松不确定的抹了好几遍眼泪,墨汁摸得整张小脸都是,最后还是提笔写了这张请帖,托人送去。
谭靖远收到请帖的时候愣了愣,他以为他们之间再也不会有来往,没有想到林雪松还是给他送了请帖。
心里那种抽痛感又攀了上来,忍不住到一旁又咳了几丝血,将请帖连同林雪松在他这里留得别的东西,一同放入一个特别Jing致的木箱子里保存起来。
“哥哥你真不去?”
谭玉殊再三确认。
谭靖远摇了摇头,苍白着脸说,“算了,这样就很好了。”
到了宴会那天,谭靖远坐在离凤凰楼很远的茶楼高处,看着林雪松晏笑言言地迎接着一波又一波的客人,最后还在门边等了许久这才进去。
凤凰楼里林雪松最终还是没有等到谭靖远,勉强打起Jing神招待众人。
慕君汐和徐水舟两人更是连谭靖远三个字提都不敢提。
“雪松,这是我送你的礼物的,回家再看。”
徐水舟想了很久,还是把他手中的一个小木盒子递给了林雪松。
林雪松微笑着接过,有些轻,也不再意,以为是些小东西。
徐水舟看着林雪松那强打起的Jing神,突然有些伤感,早知道如此,当初说什么也不要让他们两个相识,最后弄成这样。
江景元轻轻捏了捏徐水舟的手,这事不怪他,缘分这种东西是说不清楚的,就算没有他们,他们也一定会在某一刻相爱的。
“为什么,有情人难成眷属。”
徐水舟爬在江景元的肩膀上叹息一句。
“可能因为他们之间的障碍还没有消除,或者缘分未到。”江景元抿嘴,缘分到了就会自然而言在一起的。
吃过饭,林雪松在大家的相送下,踏上回家的马车,看着他的马车走远了,众人这才各自散去。
江景元为了安慰情绪有些低落的徐水舟,准备带他好好逛一逛,正好他都有许久没有出来逛过了。
马车走出梧桐县,林雪松撩开马车车帘,最后一次看了眼这座让他又爱又恨得县城,不自觉的想到谭靖远,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
可能在拼命写稿吧,可惜再也不能去偷他的存稿了。
林雪松如此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