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远子,你的笔名为什么要叫黄粱啊。”
“小远子,你这个结局我觉得还可以在悲点。”
“哇,你这个坏蛋,我让你悲点没有让你写的这么悲。”
“小远子,要不我出钱,你为我写一本故事吧。”
“小远子……”
“小远子……”
“小远子……”
是有多爱才会记得他说过的每一句话。
他喜欢林雪松脸上那种纯真的笑容,不谙世事的少年,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从来不会伪装,想打人就打人,想骂人就骂人,活得肆意潇洒。
可是跟了自己,自己能给他什么,带给他的只有柴米油盐,生活会把他身上的阳光气息一点点的磨掉,带给他的只有无尽的痛苦。
过去贫困的二十多年,让谭靖远深刻地明白,那种日子有多压抑,有多痛苦,在那样的坏境下,林雪松还能那样的天真么。
谭靖远不想他拿一生的赌注,换一世的痛苦。
现在令人他伤心了,也就伤心一段时间。
如同话本一样,当有了新的话本,就不会再记得旧的话本。
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做那本被尘封起来的话本就好,静静地看着看话本的少年幸福就好,其余的不敢奢求。
可是他的心还是痛,痛彻心扉,痛得忍不住干呕,不知道过了多久,嘴里都呕出一抹血丝,都还未停下。
江景元找了一圈,最后在院子里的角落找到呕出一团血的谭靖远,赶紧塞给他一张绢布,“何苦。”
“你不明白,像我们这种人,爱是渴望而不可求的东西。”谭靖远擦干净嘴角血迹,抬起苍白的脸色看向江景元,露出一抹苦笑。
“我是说你何苦把自己折腾成这样。”江景元皱着眉头,看着墙角边的血迹,无声地叹气。
“不知道。”
谭靖远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吐出血,可能心碎了吧。
“如果我是你,喜欢一个人,哪怕是拼尽全力我也要得到那个人。”江景元眉头紧锁,如果他与徐水舟的地位差距太大,他就一步步往上爬,直到能够有资格娶他为止。
“为什么。”
谭靖远不理解,放他去过幸福生活不也是很好么,而他不过是一穷小子,给不了林雪松什么。
江景元轻轻笑笑,笑容里带着一抹冰冷,“因为,除了我谁都不会给他幸福。”
江景元身上那种冰冷和强势的气息,彻底震撼了谭靖远,他一直以为江景元都是温温和和的,没有想到他也有如此强势的一面。
谭靖远即是羡慕,又是自愧不如,比起江景元来他实在是差得太远,连一个承诺都不敢给林雪松。
同时又恨自己的懦弱,懦弱得连开口的勇气的都没有。
“喝酒么,新出的枣酒,可以补血。”
江景元如同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小酒坛给谭靖远,知道他刚吐了血不宜喝酒,但是他也希望谭靖远痛痛快快地发泄出来,而不是憋在心里。
酒是个好东西,喝醉了才能面对最真实的自己。
“吨吨吨吨吨。”
谭靖远爽快的接过酒坛,就往嘴里罐,好似喝水一般。
徐水舟安抚好孩子看着大哭不已的林雪松,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像哄孩子一样,哄着他入睡,找到江景元询问。
江景元指了指地上的血迹和喝的不省人事的谭靖远,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知从何说起。
徐水舟吃惊地看了眼地上的血迹,似乎想到了什么找到一张洁白的手帕,将血沾染上手帕。
————
“哐——”
半夜谭玉殊带着三个妹妹在徐水舟送给他们的蜡烛灯下绣着香囊,一个香囊能卖二十文,她们的手工钱就能有十文,勤快一点四个人一天能挣四十文呢。
正这样想着门框的门被人拍得啪啪作响。
谭玉殊不敢耽误,连忙起身找了根棍子,哥哥去了江哥哥家没有回来,家中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妹妹们,要是有个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