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买个什么还捉襟见肘。
而且,天天风吹日晒的,年纪轻轻、水灵灵的姑娘一个个辛苦劳作得像农村粗糙大妈,在这里蹉跎年华,过得苦哈哈的没有一点盼头有什么好?
“你现在是有情饮水饱,”顾寒音不以为然,“而且现在两个人养活自己也轻松,等以后有了孩子,少了劳力、多了支出,那苦日子可就来了!”
这就是她为什么宁愿苦挨着辛苦劳作,也不愿找个泥腿子搭伙过轻松点,就是怕以后会过成没有盼头的日子。
这其实也是大部分女知青的想法,所以周曼曼和李燕华都深以为然地点头。
风知意不甚在意地笑笑,知道她们是真为她担忧着想,“没事儿,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众人看风知意这么“执迷不悟”,也不好再劝说什么了。
“不过说起结婚,”周曼曼择着菜,又跟风知意说起了八卦,“哎你知道吗?跟你同名同姓的陈素素在五一结婚的时候,还因为你闹出大笑话了呢!”
这话说得其他两女知青都“噗嗤”轻笑。
“嗯?”风知意微怔地蹙眉,“她结婚怎么扯上我了?”
“也没啥扯上你。”李燕华笑道,“就是河对面那大队长的儿子以为那天结婚的是你,来闹场子抢婚了。然后发现抢错了,又给送回来了,闹了个大笑话!”
风知意:“……还真给抢过去了?”
“对呀!好像是这里的风俗吧?大家还挺起哄的。不过,”周曼曼不知想起什么,神色有些隐晦,“第二天许三婶就说对方坏了那个陈素素的清白,吵着闹着要对方赔损失什么的!然后对方说根本碰都没碰一下那个陈素素!两方吵吵闹闹的,闹腾了大半个月,对方赔了五十块钱才作罢呢!”
说到这里,压低声音嫌弃地说,“我看呀,根本就是那个陈素素本来就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
风知意微怔。
其他两人都神色晦暗地点头。
李燕华神色还有些不悦,“现在,她把我们女知青的名声都带坏了!我们走在路上,老被一些老男人用焉儿坏的眼神偷看,老不自在了。”
“尤其是你!”周曼曼在一旁煽风点火,“那些搞不明你们谁是谁的人,老把她那些事套在你身上。特别是那个倒了大霉的郑家几个嘴臭婶子,故意模模糊糊地把事情往你身上扯呢!”
风知意挑眉,“郑家倒了大霉,什么意思?”
“你还不知道吧?郑家老五砍了人家一条胳膊赔了一条腿和一千块,掏空了郑家的家底,就想去山上寻摸点野物去县城卖了换钱,可没想到被当成投机倒把的给抓进去了。”
说着,周曼曼幸灾乐祸地竖起三根手指,“一关关了三!还被一群人来抄了家,罚了款。”
“祸不单行的是,那个被郑五砍了胳膊的人病情恶化了还是怎么滴,说是人废了,很生气,时不时地来找郑家要医药费,郑家哪给得出来啊?!可对方那么凶神恶煞,郑家没办法,欠条签了一张又一张不说,郑五还时不时地被打一顿。哎哟,那叫一个惨哦!”
“这么愁云惨雾,可不就把人逼得Jing神恍惚?所以他们家夜里给地里放水的时候睡过去了,淹死了一大片幼苗,要赔大队里的损失,全家一整年的工分都够不上。”
“郑家那三个被关了男人的年轻媳妇见这日子没法过了,就纷纷跑了!为此,郑家还勉强能过的老二老三家闹分家,闹得郑家两个老的一个瘫了、一个气得一口气没上来,去了!”
“现在的郑家也就郑六和他父母还能干活,拖着好几个老的小的,欠着估计十几年都还不清的债。”说着,周曼曼都为他苦兮兮,“哎哟,你说这日子还怎么过得下去哟!大队里的人都说,他们家这是丢孩子遭了报应呢!”
风知意听得眼神微动,微微侧首,看向外面的孟西洲,却见他起身,领着几个男知青往后院走去,不知要干嘛。
周曼曼也看见了,“咦?他们干嘛去?”
“应该是去后院里摘菜吧。”风知意估计。
果然,没一会,她们几个把菜洗好切好蒸上饭,那几个男人就从后院子里摘了不少菜回来,还有三个大鹅蛋。
孟西洲带头,领着几个男知青一起帮忙杀鱼杀鸡什么的。八个人忙忙碌碌地,没一会就把丰盛的午饭给做出来了。
宾主尽欢地吃过午饭,风知意送走几个知青之后,回过头来问,“郑家现在这情况,是你插手了吧?”
她严重怀疑,郑家的惨状,是这家伙借机报仇了。
孟西洲笑,一把把她抱起来,一起坐在吊篮里,转移她的注意力,“反正不关我们的事,你Cao心他们干嘛?不如想想,我们是不是得回点喜糖喜饼什么的给那几个知青?”
欺负了他媳妇,他不给点回击他还是男人么?不过,这个就没必要让他媳妇知道了。
风知意本来对郑家就不是关心,就轻易地被带走了注意力,“是要回一下。”
毕竟,对方都带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