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敢无视!而我那个身份,您不是说全国没几个人知道吗?指不定我亮出来,人家还有眼不识泰山呢!”
“哈哈哈!”老首长笑了笑,“行吧,一会我让人去打声招呼。不过你得给我先说说是啥事?怎么不找我,反而去找个小公安局长?”
风知意想了想,还是如实地把事情的始末告诉了老首长,包括她和孟西洲救了孩子且已经送走了安顿好了这事。
老首长听完,在电话那头气得直拍桌子,“这还是人吗?!这还配为人父母吗?!”
“是,那种人不配为父母。”今天风知意在郑家,基本已经确定郑六和韩招娣都不无辜。
老首长熄了熄怒气,又有些皱眉道,“不过这事恐怕有点棘手。你不愿意把孩子牵扯进来,他们若是一口咬定孩子送人了又不肯说出孩子的去处,或者说孩子是出生后没多久就夭折了,公安局也拿他们没办法的。”
“我知道。”风知意其实不觉得这是个问题,“但心理刑讯逼问,那些没经过心理素质培训的人,应该经不住心理引导拷问,问出真相不难。”
这就要看,公安局愿不愿意在这里下功夫,使力气了。拿出对付特务的那一套,还怕他们不吐出事实?
“最重要的是,”风知意想让公安去调查,最主要的用意不在于怎么去惩罚郑家人,“我主要是想把这件事闹大,最好闹得全国轰动,来个杀鸡儆猴。”
“以后,全国不管哪里,尤其是那些贫穷落后的乡下农村地方,就不会再这么愚昧地处理女婴了。”这是社会现象,她救得了一个孩子,可救不了千千万万个同样命运的女婴,“这样,多多少少能起到一些震慑作用,才不会导致那么多无辜的孩子轻易丧命。”
风知意知道,国情如此,大众思想如此,改变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但最起码,“用律法野蛮地震慑他们,让他们对生命,有个最基本的敬畏和尊重。”
因为那些丢掉孩子的人,在道德和律法上,都毫无负担、都毫无愧疚感。如果律法不允许、会严惩,他们多少会有些顾忌。
所以,把郑家的事拿出来作典型,让全国皆知,让他们被指责脊梁骨一辈子,再也抬不起头。以后,看谁还敢嫁女儿到他们家。
这个,应该比让他们死更痛苦吧?
顺便让全世界都知道,他们家遭了报应,再也生不出一儿半女,这比律法严惩,更有震慑效果吧?
老首长沉默了一下,“你说得对!其实这种情况,我以前也略有耳闻。虽然有部分原因是时局不好,但也不能就这么无视和放任下去。不然,以后指不定会发展成什么大问题!这事儿,必须严办!你等着,我这就给你们那的公安局去电话。”
“好。”风知意安心地挂了电话。
有了老首长亲自出马交代施压,立案调查抓人,即刻就雷厉风行地展开了。
在落日余晖斜铺大地的时候,五辆警车气势汹汹地打破了梦庄大队冬日的宁静和安详。
这么大的阵势,都归家正准备全家一块吃晚饭的社员们,惊得纷纷都跑出来看看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却见那五辆警车,直接杀到了郑家门口,把郑家人吓得够呛。
泼妇都是乡里横,遇到官方人员就吓得色厉内荏,看到一大群公安纷纷从车里钻出来,郑母顿时就吓得快尿了,慌得声音都打颤,“干、干嘛呀你们?”
还是郑老爷子出来主持大局,但还是有些发怵,“公、公安同志,这怎、怎么回事?”
为首的公安掏出逮捕令展开在他们面前,一脸肃杀,“你们涉嫌弃婴杀人,请跟我们去警局走一趟!”
“什么杀人!”郑老爷子还没说话,猪队友·法盲·郑母就吓得失态尖叫地自己承认了,“一个还没长成的赔钱货罢了!这哪算杀人?!”
公安嘲讽地冷哼,“婴儿也是人!”
“公安同志!你们搞错了!”郑老爷子赶紧出来澄清,“我家孩子都好好地在家呢!我们没有弃婴!更没有杀人!”
“对呀!那种丧良心的事我们可做不出来!”郑老太也赶紧跑出来澄清,说着,眼睛Yin厉地扫过围观群众,“是谁跟你们说,我们弃婴杀人的?”
“是啊!是谁?!”郑母立马跳出来,眼睛溜圈地扫过围观的人,指着人群里正在睁大眼睛看热闹的周曼曼,“是不是你这个贱货?!”
午后的时候,就她跳得最欢,也是她把事情嚷嚷出来的。
风知意怕周曼曼被郑家人记恨上,她一个小姑娘承受不住郑家以后可能的报复,就忙从人群里站出来,“是我举报的。”
“你个小娼妇!”郑母立马尖叫地就扑上来想挠风知意,却被一旁的公安一脚踹翻了,“在公安面前你还敢行凶?!果真是无法无天!难怪敢弃婴杀人!杀了人还不以为然!你简直丧心病狂!”
“不是!公安同志,我娘她只是气急了。”郑家儿子赶紧出来澄清解释,拉住他母亲,不让她乱来,“我们没有弃婴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