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这种事,公安会管吗?”
范启明也皱了皱,“以前饥荒那几年,丢掉孩子的事情多得去了。别说是女娃,就是男娃也不少。公安根本不管这个,咱们别自找麻烦了。”
“可现在饥荒了吗?”风知意立马反驳他,“现在饿不死冻不死的,又不是形势所逼。郑六还是一个生产队长呢,会养不起一个孩子吗?!”
“对!”周曼曼认同,“我看他们就是看是个女娃,才故意丢掉的!他们就是重男轻女!伟人都说了,重男轻女要不得!”
范启明实在反感地皱眉,“这是别人的家务事,管不了的!公安也不会管!咱们别去吃力不讨好地惹得一身腥了,还没得讨人嫌!说我们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风知意见此,也不勉强他,转向其他三人,“我准备去报公安,你们呢?有谁要去吗?”
三人都迟疑了一下,陆佳良沉思地皱了皱眉,“我跟你去吧!”
“我也去!”周曼曼见有人去就立马道,她是唯恐天下不乱,而且这次被郑家冤枉了,得为自己讨个公道,证明自己说的是对的。
李燕华迟疑了一下,迟迟疑疑地说,“我也去吧,给你们做个证,郑家确实有古怪。”
所以四人,当即就立马赶去了县城公安局报案。
听他们叙说完情况,接待他们的公安个个面面相觑地一言难尽。
其中还有个年轻公安无语又费解地看着他们,“不是,你们来报别人把他们自己的孩子丢了?然后你们要管一管?那是人家自己的孩子,你们Cao什么心啊?”
一个年长些的公安拍了拍那人脑袋,提醒他说话注意些。然后朝风知意等人呵呵笑道,“你们说他们遗弃了出生没几天的孩子,亲眼看见了吗?在哪遗弃的?有证据吗?”
风知意四人噎住了。
其他三人是不知道,风知意是不能说,说了就把孩子给牵扯进来了。
她和孟西洲那天去医院给孩子稳定情况之后,就立马打电话问那对五十多岁的夫妻。可意外的是,那对夫妻已经收养了一个亲戚家的男孩,孟西洲只好再另外找人。
一连打了好多通电话,辗转了大半天,才终于找到了一户愿意且适合收养女婴的好人家。然后,他们俩当晚就坐火车,长途跋涉了一天一夜,才把孩子给送过去。
他们好不容易才把孩子安顿妥当,远离她的悲惨命运,怎会还把孩子给扯进这是非黑暗里?
她之前特意借和知青们去看望韩招娣,从而去发现孩子不在,就是不想引人怀疑,她为何会知道人家刚出生没几天、根本不会出门的孩子不在了。
老公安见他们说不出话来,就语重心长地跟他们说道,“你们这些知识青年呢,热血仗义是好事。但咱们公安做事呢,总要讲究一个证据是不是?总不能就凭你们一个毫无根据的推断,就说人家遗弃杀人了。万一我们过去,人家孩子好好的在家里呆着呢?”
“不可能!”周曼曼立马否认,“如果他们孩子好好的在家里,那为什么不让我们看看?为什么要用枕头来伪装?”
“这个,”老公安想了想,“可能是他们有什么不方便的?”
“那他们为什么一会说孩子在屋里,一会又用枕头来伪装孩子?还谎称孩子怕冷吹风不让我们看?”风知意紧盯着公安问,“你们不觉得这很可疑吗?”
“这个,”老公安想了想,沉yin地微微点头,“是有点可疑。可这也证明不了他们就遗弃杀人啊!”
“证据要你们找啊!”风知意看这些公安老是推脱的态度,就有些不悦了,“如果凡事都要我们公民自己把证据找着了,还要你们公安干嘛?”
那个年轻公安听到这不客气的话,忍不住拍桌子起身了,“哎你这人怎么说话的呢?”
“我说错了吗?”风知意一个冷眼睇过去,“找证据难道不是你们公安的分内之事吗?”
老公安看风知意气场不俗,一个眼神就把小公安的气场给压住,知道他们这些知青有些家里来头不小,不易得罪,就赶紧按下年轻公安,朝风知意道,“你说得对,这些确实是我们公安的分内之事。但是,我们办案也有章程的,不能谁随便一说,我们就去怎么样对不对?”
老公安像是在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就比如,有人污蔑你偷东西,我们总要他拿出证据,才会去调查你去抓你是不是?总不能靠他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兴师动众地跑去。有些人不明情况总喜欢以讹传讹,明明你没偷东西,但公安这么一跑,哪怕最后查明了你没偷东西,也会被传出一些不好的流言、带来一些不好的影响。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风知意皱眉看着他,有些怀疑他是在打马虎眼,“我们说的这么多可疑点,都不足以你们立案跑一趟去调查吗?”
“是的,”老公安非常诚恳认真地点头,“你们这个条件不成立,我们立不了案。我们办事是有一定的章程的,不可以随便违规。”
“那还需要哪些条件?”风知意对现在的律法实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