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侯府标致的就只能有一位了。
“是纯安县主的马车。”一位京中世家的子弟惊道。
“这纯安县主是哪位?可是哪位宗室贵女?”一位外地来的学子好奇地问道。
“你居然不知道纯安县主。”另一位明显带着外地口音的学子道:“我在山东就已经听说这位的大名了。”
“还请仁兄赐教。”不明情况的外地学子抱拳求教道。
“这位县主就是制作出曲辕犁和代耕架的县主,在山东很多地方都开始使用曲辕犁和代耕架耕地和垦荒。”来自山东的举子给众人普及道:“这两种农具比之前的好用不少,省时省力,百姓们都感激着这位县主呢。”
“真是想不到一个贵女也能关心农事,真是令我辈汗颜呢。”有人感慨道。
“所以据说这位县主被陛下授了工部主事的官职。”山东的举子点了点头,接着道:“这可是咱们大燕第一位女官呢。”
女官一词一出,下面议论纷纷,虽也有人不赞同女子为官,但他们毕竟是应试的举子,都知道这个时候不是能随意批判圣上旨意的时候。但是更多的人则是称赞帝王英明。
“最重要的不是这些。”那位京中的举子又开口道:“这位县主最重要的是她和我们这次会试密切相关。”
“一个县主,又不是总裁,怎么会和我们会试有关呢?”一位学子不明所以地问道。
“怎么没有关系?”京中的举子反驳道:“这个就是你孤陋寡闻了,这位纯安县主可是有师父的,而且她的师父不是旁人,就是本次春闱的总裁萧太傅萧大人,你说这位县主和会试有没有关系。”
京中举子的话落后,旁边立时出现了唏嘘声,很多举子拱手道:“真是多谢仁兄提醒了。”
虽然惊讶萧太傅为什么会收一个女子为徒,但是这不是他们现在该考虑的问题。他们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和这位县主拉近关系,要知道这位县主可是主考官的徒弟,他们若是能从这位县主那里套出一点关于萧太傅对文章喜好的话题,就够他们受益终生了。
陆若华走进状元楼中,看着有人迎上来的场面,就知道自己造的势有作用了。今天出门,她特意选用了县主规制和带有靖北侯府标志的马车,就是为了让人猜测出她的身份。而现在,一切如她预想的一样。
“在下文亭伯府尤文静,给县主请安。”刚才那位跟众人普及陆若华身份的京城举子,对着陆若华请安道。
“尤公子好,忠静伯府赏花宴我们见过。”陆若华点了点头,笑着道。文亭伯府在京中一直在走下坡路,这一代文亭伯只是一个五品官,所以在京中基本上处于边缘的位置。在文亭伯府青年一代中,文亭伯世子懦弱无能,只剩下这位文亭伯府二公子尤文静是个人才,年纪轻轻便成为举子,据说文亭伯将文亭伯府的复兴大任都交给这位次子了,可谓是寄予厚望。
“能让县主记住是在下的荣幸。尤某斗胆问县主,今日县主来这状元楼所为何事,可有事情需要在下效劳?”尤文静听到陆若华这句话喜不自禁,他没有想到这位身份高贵的县主还会记得自己?
在文亭伯府,他是庶子,在中举之前并不受重视,所能参加的宴会并不多,忠静伯府的赏花宴是他为数不多参加的宴会,却没有想到还会被这位县主记住。
如此一来,这总比不认识的好。
这位县主和其他的女眷不同,来这状元楼绝对不会是为了相看夫婿。说句冒犯的话,虽然京中有传言这位县主是个不安于室的,但是只要不是目光短见的人都能看出来,娶这位县主所能带来的巨大利益。所以,毫不夸张的说,想娶这位县主的人能从这状元楼排到城门口。但是能够资格配的上这位的,恐怕就少了。
所以,这位县主根本就不可能是来这挑夫婿的。又在这个春闱当至的时间,身为萧太傅的弟子能来这举子云集的地方,目的肯定和这次春闱和他们这些举子脱不了关系。
“师父说我学问不够,而状元楼最近有来自各地的举子共同论事,所以让我前来听听诸位的高论,长长见识。”陆若华温润一笑道。
尤文静等人听到陆若华的话,神气明显振奋了一些,“是萧大人夸赞了,我等不过是在这里探讨探讨学问,都是一些浅见,县主能来听是我等的荣幸。”
若是能在这位县主面前留下好印象,只要这位县主回去和萧太傅提一嘴,他们都受用无尽了。
“县主请入座。”尤文静将陆若华引导一旁的上座。
“诸位不必顾及我,还请继续。”陆若华坐下后,对着众人点头道。
“诸位,我们接着刚才的话题,接下来我们来继续比试经义。”尤文静对着状元楼中的举子们拱手道。
和之前举子们任由尤文静和陆若华说话不同,这次尤文静的话落后,立时就有人反对道:“尤兄这话我不敢认同,这经义已经比试一个早上了,在比下去也是无趣,还不如多接下来比比诗赋呢。”这位举子带着浓浓的南方口音。
这句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