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微微一笑,“你好,我是阿珩的发小。”
嚯,居然连爱称都一样……
暗叹秦子珩玩得一手saoCao作,季岚川听到白时年继续说:“真巧,我们居然长得这么像。”
是啊是啊,老子只要不露正脸,秦子珩这货就时年时年的叫。
确信主角受来者不善,季岚川将酒杯轻轻磕在桌上:“不敢,我和白少爷可不一样。”
顺势侧头,黑发青年柔柔一笑:“抱歉阿珩,我有点醉,可以先去洗把脸吗?”
本来还因为对方前一句带刺的挑衅而不满,可在对上青年那双强装镇定的黑眸时,秦子珩便一句重话也说不出来,是啊,季岚单纯却不蠢笨,又怎么会发现不了他的不自然。
两位正主在此,没人会在意一个替身的狼狈退场,季岚川揉了揉被自己掐疼的大腿,万分感谢原主这娇贵的体质。
要不是疼得不行,他还真演不出那种心痛又倔强的感觉。
白时年有主角光环加持,季岚川当然不会在此时和对方死磕,秦子珩这人爱同情弱小,合理示弱才是最恰当的选择。
不管那群二代们会怎么想,只要能抓住秦子珩的心就算好招。
演戏演全套,猜到坐立难安的秦子珩可能会跟上,季岚川十分敬业地走进卫生间泼了自己一脸冷水。
默默舔伤的小白花啊,这人设听着就够婊气。
水珠顺着面颊滴答坠落,青年的眼眶也跟着红了一圈,匆匆赶来的秦子珩呼吸一窒,推门的手也不由停了下来。
机械地向脸上泼着冷水,青年似乎在用这种方式掩盖自己的眼泪,听着对方小声的抽噎,秦子珩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时年是他的挚爱没错,但季岚也是一直陪伴自己的人,对方从未向自己讨要钱财,根本就不是黎丰他们说的那种人。
更何况就算时年推了婚约,他们之间也没有可能,白时年是掰不弯的直男,这是圈子里公认的事实。
捏紧门把,秦子珩刚想推门而入,就听见有人在不远处喊他:“阿珩快来,黎丰他又在闹腾。”
是时年,无暇考虑季岚有没有听到,秦子珩转头,条件反射地应了声好。
门口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季岚川对镜擦掉眼泪,去吧去吧,你欠下的愧疚越多,小爷我日后就越好办事。
而就在他关掉水龙头的一瞬,厕所隔间里突然走出了一个男人,完全不在乎自己被人看了笑话,季岚川无动于衷地烘干手指。
“丢人。”
脚步声在身侧停下,一条手帕毫不温柔地砸在青年脸上,季岚川嘴角抽搐,却还是老老实实地将手帕接住:“三爷。”
冤家路窄,怎么在这种地方也能和对方碰上。
还有,老子掐了自己好久才能哭的梨花带雨,你一句丢人又算怎么回事?
没有察觉对方的腹诽,秦征抬手将水龙头拧开,一开始他只是不想撞见脚步踉跄的酒鬼,听到哭声后才发现外面的“酒鬼”是谁。
不关心年轻一辈的琐事,秦征也是在听到白时年叫人后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本该鄙夷这种偷着哭的怂包,可看到青年挂着水珠的侧脸,他还是不由自主把手帕丢了过去。
“让三爷看笑话了,”将脸擦干,黑发青年嘴角带笑,“烈酒上头,不小心就有点醉。”
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青年又伸手在脸上拍了拍,他之前有喝过酒,这会儿脸上自然也有两抹飞红。
眼皮微掀,秦征语带嫌弃:“笑得真难看。”
明明才哭了半天,现在强颜欢笑又有什么意思。
“……”忍住自己想要揍人的冲动,季岚川飞快地在心中默念起清静经,为了不让秦征察觉到自己对秦子珩的不满,他已经拼尽全力让自己笑得自然。
奔四的老男人真难伺候,怪不得在原著中那么吓人。
紧抿下唇,青年就像一团软乎乎的棉花,明明觉得难堪,却还愚蠢地承受下来,将手烘干,秦征烦躁地转身:“想哭就哭,没人敢笑话秦家的人。”
这算什么?打狗也要看主人?
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季岚川诧异地盯住男人的背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