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索着昨晚随手塞进去的手机,“过来干嘛?现在才几点——”
他话没说完,丁骁炜就已经径直走到了他床前,秦苏越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只见这位一米八七的大高个自然而然的掀开他的被子,在床主人疑惑的注视下,柱子似的直愣愣往床上一倒,还顺便把坐着的那位一把摁了下来,用被子揉巴揉巴,裹成了卷抱在怀里。
秦卷饼,“……”
眼见着鸠占鹊巢的这位又要睡着了,秦苏越从被子里艰难的探出一只手,往丁骁炜头上毫不客气的呼噜了一把,“一个清早的发什么神经?自己床不睡非得来挤我?”
丁骁炜闭着眼把头顶作乱的手抓下来,扣在掌心里往怀里一拽,皱着眉咕哝道,“别闹,乖。”
“?”
你有本事睁开眼睛说话??
这谁闹谁呢?
秦苏越一只手还被侧压在被子卷里,唯一自由的另一只手现在正被罪魁祸首牢牢扣在怀里,而就此情况某人似乎还并不太满意,他模模糊糊的哼唧了一句,睡梦中不安分的动了动。
紧接着秦苏越只觉得腿上一重——
丁骁炜不顾来自身旁的无声反抗,强行把一条腿挤进了他两腿之间,把人整个暖烘烘的搂在怀里。
至此为止,秦苏越成功从独立自主的个人主体,降级成为了丁骁炜的大型专属抱枕。
两人就这么手勾着手腿缠着腿的睡到了中午十二点,等到丁骁炜被透过窗帘缝隙溜进来的太阳光晃醒,睁开眼的一瞬,最先看见的就是秦苏越正和拔萝卜似的想把自己从他怀里拔出去。
丁骁炜立即收紧了胳膊,重新把人按了下来,“急着跑什么呢?”
秦苏越没注意到这人突然醒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把摁下来,险些闷头撞上丁骁炜温热的胸膛,“你是猪吗睡这么久?都快十二点半了,午饭不吃准备修仙吗?”
丁骁炜从来就不care自己到底睡到几点,也丝毫不在意什么时候吃饭的问题,他裹着被子一翻身,不顾秦苏越的反抗,边说边手脚并用的缠了上去,“你不也是睡到现在吗?行了,早晚也不差这一会,给我抱一会儿再走。”
“你一早上抱的是尸体吗!”
最后还是秦苏越蓄足力气,勇敢掀翻罪恶的镇压革命势力,从□□军狭窄的胳膊缝隙中缩头矮肩的钻了出来,这才为自己眼看就成为泡影的午饭谋出一条生路来。
丁骁炜看着这人鞋都来不及穿好就一溜烟往外窜的背影,轻轻笑了一声,之后也跟着从床上爬了起来。
家里厨房还有些许菜,冷冻柜里也有前天买回来的Jing装牛rou,再不吃就要过期了,但是秦苏越难得偷懒,只把塑封盒拿出来看了眼保质期,就又原模原样的放了回去——他一大早上光是跟某人抗争就已经耗费了不少Jing力,这会不想这么捯饬。
于是秦苏越只给两人各下了碗面,就这面还是分锅下的;因为丁骁炜这挑嘴的吃不惯他爱吃的清汤寡水面,这人一直以来都热衷于重口味,和自己吃同一款面,非得把他一张嘴淡出鸟来。
丁骁炜把睡衣换了下来,穿着衬衣和没有系上松紧带的家居裤走过来,先是去厨房里倒了两杯温水,这才坐在桌旁,“是不是又没喝水?”
秦苏越一只手端面,另一只手在围裙上蹭了蹭才接过来,“没这习惯。”
两人吃饱之后,照旧丁骁炜去洗碗,他把餐桌上的碗筷随便一收拾,转头又拿洗干净的抹布把桌面擦了,厨房逐渐响起哗啦啦的流水声。
秦苏越在冰箱旁逗留了一会,没发现什么想吃的,就又慢悠悠晃到客厅,和甩手掌柜似的陷在了舒适柔软的沙发里,稍微休息一会后,就准备走回他的小客房。
刚走出来的丁骁炜立即反应迅速的伸手一拦,“又回去干什么?”
“托你的福,今天该做的好几张试卷到现在都一字未动。”
丁骁炜一挑眉,掳着人就按回了沙发上,“我说你这人的生活能不能有点乐趣?一天天的就知道闷头刷题,活的怎么这么枯燥。”
秦苏越,“……我爱学习,行不?”
“不行,”丁骁炜擦干手上的水珠,变戏法似的从身上摸出两幅耳机,亲自给试图挣扎跑开的秦苏越戴了上去,“你得爱我,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了。”
丁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