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会给人一种‘这人不好商量’的错觉。
但其实他在很多事情上都看得非常开。
譬如眼下,大多数人遇到这种事的第一反应就是向家里人遮掩隐瞒,想尽一切办法不让自己露出马脚;但是他却完全没有这个打算,甚至连一个短暂的过渡期都不准备有,人一出现,他立马竹筒倒豆子似的一箩筐全坦承了。
因为在他这里,这些都是自然而然的存在,是不需要去否认,掩藏,甚至费尽心思抹消的东西。
丁骁炜紧紧环抱着这个人,像是行走在隆冬中的旅人拥紧风雪里唯一的热源,几乎要全身心都滋啦一声融化在上面。
秦苏越手里还抱着个方方正正的抱枕,丁骁炜臂弯收劲太大,勒的他有些难受,秦苏越小幅度的挣扎了一下,“喂,你准备勒死我吗?”
他话音刚落,丁骁炜就像终于从梦境中清醒过来般,手上力气一散,但仍然没有撒开手,仿佛贪恋他身上富足的温暖气般,埋头在他脖颈上蹭了蹭,忽然张口咬了一下。
“嘶,丁骁炜你属狗的?”秦苏越只觉得侧颈一疼,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下意识要抬手捂脖子,结果手还没抬起来,就先被丁骁炜一把攥住了。
这人不依不饶的,就着这个姿势把秦苏越往单人沙发的靠背上推,两人踉踉跄跄的倒过去,丁骁炜含糊的嘟囔了一句什么,秦苏越一下没听清,然而还没来得及问,下一秒,耳梢又紧跟着遭了殃,“别动,给我咬两口。”
怀里的抱枕翻翻滚滚的掉了下去,秦苏越一手撑住沙发,另一只手往后摁住丁骁炜的胳膊,白生生的耳尖被身后这人磨牙似的叼在唇齿间,从脸颊往下那一线立即和被火燎着了般飞速升温起来,“丁骁炜!”
“嗯,在呢,”丁骁炜在他骨势走向鲜明的侧颊上落下一个吻,“我在呢。”
断断续续的亲吻带起细碎的衣料摩擦声,空气随着两人逐渐纠缠在一块的肢体慢慢升温,柔和的橘黄色灯光下旖旎的气氛就像刚从烤箱里新鲜出炉的蛋糕,热意蒸腾的将某些隐晦的喘息与水声扩散开来。
秦苏越好不容易从背对着的姿势转过身来,还没来得及看清丁骁炜的脸就又被他低头亲住了,他的头被迫往后仰,后腰勉力弯折在靠背上,头顶晃荡的灯光洒进他眼里,像是满天星子零零碎碎跌进了海面。
丁骁炜的呼吸灼热而压抑,他的手几乎自动自发,撩开秦苏越衬衣的下摆就钻了进去。
……
秦苏越仰面倒在长沙发上,连话都说不大清楚,他那一副伶牙俐齿在这时终于彻底罢工了,“靠,你……别顶了!”
丁骁炜覆在他身上,竭力维持着呼吸的平稳,带着些居高临下的感觉看着他,“你|硬|了。”
秦苏越气急败坏,“你他妈没反应!刚才顶我的是棒槌吗!”
他声音里带着些令人遐想的嘶哑,脸色红的近乎发烫,整个人衣衫凌乱的躺在他身下,和平常那个清冷淡漠,总是一脸面无表情的秦苏越几乎判若两人。丁骁炜脑子里不受控制的跳出身下这人往日里那副数九寒冬般不近人情的模样,眼前却是这副局促又混乱的形象,两者在他中枢神经的控制下火光四溅的一撞——
丁骁炜觉得自己的理智马上要掉线了。
他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在秦苏越泛着雾的眼神下,低下头在他微微泛红的眼角亲了亲,低声道,“我帮你弄出来?”
他的手缓缓下滑,停在他宽松运动裤的边沿,但没有动。
秦苏越一手抵在他肩上,掌心紧紧按在肩膀与脖颈弧线的交界处,说不清这究竟是一个推拒还是迎合的姿势,因而总让丁骁炜心底有那么一些细微的忐忑。
但下一秒,他就知道了。
因为秦苏越仰起头,手一勾,几乎带着些恶狠狠意味的亲了上来。
“不然?你不是我男朋友吗?”
放肆的触碰只在一瞬间,之后立即‘噌’一下——就像是在枯草堆里撒了一把滚烫的火星,风一卷,呼啦一声,顿时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荷尔蒙随着藤蔓般彼此纠缠的呼吸散开,带着急躁,冲动而激烈的气息。
秦苏越从来没觉得自己离失控的边缘这么近,近的仿佛只要他再往后退一步就会失足踩空,然后在风声呼啸中唰然坠下去。
恍惚间,他置身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