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琪相视一笑,一咕噜爬上了梁晓军的后背。
——————
“砰砰砰!”
窗前,沉浸在音乐中的许特,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许特刚拧开锁栓,门便被猛的推开:“你们打劫啊!怎么啦?”
许特看着迎门而立的张思琪,瞬间能理解刚才那阵能砸门一般的敲门声。转而看见被梁晓军伏在背上的秦忆梵,神情立刻紧张起来。
张思琪立刻用手比划着解释:“秦忆梵她脚扭伤了,你这里有跌打损伤的药吗?”
许特立刻伸手扶着后面的秦忆梵,将一行人迎进了房间:“我找找看,赶紧进来吧。”
“那许特,你照顾秦忆梵了。我去书店领资料去了。”
许特只顾翻箱倒柜的找药膏,听说梁晓军告辞,也没来得及送行,只是“哦”的应和了一声。
张思琪估摸着这一趟来回的时间,再加上梁晓军迟到的时间,预留给柳树人的时间已经过了大半个小时。她担心柳树人那边是否已经办妥,或者需要配合协助的,也跟着趁机提议:“我跟你一起去吧,反正今天也打不了球了。正好我过去帮你。嘻嘻!”
梁晓军眯着眼向张思琪道谢:“你真好!”两人便一同出了门,朝着大门口的崇华书店走去。
秦忆梵瞅着两人走远了,笑嘻嘻地抓住许特正在自己脚踝上拭擦药酒的手掌,示意停止:“哎呀!人都走了,不用揉了。”
许特没有抬头看秦忆梵的脸,只是继续在秦忆梵的脚踝上揉着:“揉个屁呀!我是帮你捂热。这才二月份、下着冻雨的天气,你也敢就这么露着脚踝在外面,你是嫌感冒还不够吗!”
想起秦忆梵刚刚熬好了拖了接近一个月的感冒长征,许特心里还是有些许内疚和心疼。
原来,许特早就看穿了两人的把戏,却一直配合着。秦忆梵害羞地吐了吐舌头:“这不是为了戏演得真嘛!我在梁晓军背上动都不敢动一下,张思琪也不知道给我扯下裤脚。嘻嘻!”
“一点都不知道照顾自己!”许特责怪的语气中透露着深深的柔情。
秦忆梵看着眼前这个为自己担忧的男生,红着脸默默低下了头。原来,不仅脚踝是热的,两颊也是热的,心早已热血沸腾。
谢谢你对我这么好!许特!
这边,梁晓军将秦忆梵安顿好以后,便着急朝着崇华书店走去,却不知道崇华书店已经上演完一幕捉赃的戏码。
郑笑笑走后,柳树人深吸一口气,打开口袋里的录音笔,硬着头皮闯进了崇华书店:“老板,我过来领我们班的资料,高一五班朱老师的,《学王一拖三》数学。在哪儿呢?”
正在整理资料的老板抬头在店内搜寻着。没等老板回应,柳树人便指着走道边上的一捆《学王一拖三》主动认领:“是不是这一捆?”
说着柳树人径直解开绑绳,翻开第一页直奔目标,却毫无所获。
他紧接着又翻了下面的基本,依然没有找到那条红线。他诧异道:“怎么没有红线啊?我们班的资料都是有红线标记的!”
老板抬头,却并没有给出柳树人期待的答案:“什么红线?不都是一样的吗?新书要什么标记啊?”
“那怎么证明这书是我们班的?”柳树人不依不饶地问着,其实他想说的是,那怎么证明这书是从崇华书店买的?
老板对于这么无聊的问题颇不耐烦:“自己写上班级、名字不就是了嘛!”
柳树人突然意识到硬碰硬是行不通的,于是改走循序诱之的方式,满脸堆笑:“嘿嘿!老板,还是老规矩。您标上记号,我们也好交差啊!老师说了,不是崇华的资料,他不收作业啊。等到期末的时候,我们朱老师会过来跟您统一结账的,还是之前谈好的八折结账。”
老板拿深邃的小眼、斜眼瞟了一眼柳树人,愈加不耐烦:“什么乱七八糟!你是老朱派过来领资料的吗?我打电话给老朱问问什么情况?”
眼看着老板摸着口袋寻找手机,柳树人预估着即将穿帮,便急中生智:“我当然是高一五班的。朱老师现在正在上课呢,你别打扰他。”
老板继续斜眼看着柳树人:“那我怎么没见过你呀?你怎么证明你是老朱派过来的?”
“我当然是高一五班的呀,不信我背朱老师的电话号码给你听。我是替梁晓军过来领的,他临时有事儿。所以,我才要给个交代嘛!要不,咱们还是老规矩?”
柳树人已经盘算好了,只要老板入套,有录音资料在手,就不愁投诉不了朱胖子。
“神经病啊!反正就那一摞在那儿,你爱拿不拿!”老板最后的耐心也用完了,几乎已经摆出了驱客的架势。
老板的一声吼,吓得柳树人拔腿就跑。“这样吧,我回头找朱老师核实一下再过来领吧。谢谢老板!”
老板冷眼看着柳树人的背影,“哼——”了一声,感叹柳树人的稚嫩。
——————
顷刻,张思琪与梁晓军作为高一五班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