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采买得了一些小玩意,一会皇兄派人给你送去。”
萧寅初乖巧地点头,福了福身子:“恭送大皇兄。”
太子朝皇后行礼后离开了,蒋皇后眼里的慈爱像要溢出来似的:“看到你们兄妹融洽,母后再高兴也没有了。”
“母后,儿臣有些累了。”萧寅初装作一副羸弱的样子:“这两日吃也没吃好,睡也没睡好……”
这还了得,蒋皇后连忙叫人准备轿辇,让桂嬷嬷亲自把公主送回栖雀宫。
自己还不放心地送到太极宫外,又是一副亲慈子孝的互动。
轿辇在漫天的大雪中,慢慢走向栖雀宫。
蒋皇后在廊下站了许久,直到雪地上的脚印被完全覆盖,半个身子也快冻僵了。
喜春心疼地为主子披上斗篷:“天儿太冷,您快进来暖暖吧?”
进入殿里,冻僵的身子才有了些生气儿,蒋皇后呵了一口寒气,问:“陛下怎么样了?”
“睡得很好。”喜春轻声:“您已经不眠不休照顾三日了,不如今夜就回宫去睡吧。”
蒋皇后很少宿在太极殿,对这里的一切都很不习惯,她年纪大了,几天没睡好感觉十分疲惫。
揉着眉心应了,嘱咐:“叫常山盯好太极宫,一丝差错都不能有。”
喜春一喜:“您放心吧,常将军会办好的。”
中宫的人的簇拥着皇后离开了。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
常山吩咐提前关闭太极宫的四道大门,随着宫门被一道道合上,深宫重归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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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寅初回到栖雀宫,先料理了一下这几天的宫务。
花镜为保护她受了重伤,还好捡回来一条小命,正躺在床上养伤,萧寅初去探望她,心疼无比。
花镜虚弱地笑:“奴婢没事,医女说再要半个月就可以重新伺候公主了……”
萧寅初连连摇头:“你好好养伤,等伤全好了再回来,”
花镜自责自己没用到了极点,不然不会害公主被歹人欺负。
“这又不是你的错。”萧寅初安抚道:“罢了,你先歇息,本宫走了。”
花镜挣扎着想起来,被萧寅初按回床上:“你有心了,不必下来。”
说着,她转头吩咐四下好好照顾,便带人回内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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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后,又用了些餐食,萧寅初回了寝殿。
以前她身边贴身内务大多所由花镜负责,如今新换了花月,有点不习惯。
花月正要伺候公主更衣,萧寅初按住衣襟:“算了,你也累了,下去罢。”
花月的手一顿,立马跪下:“奴婢没伺候好您。”
“不是你的错,”萧寅初:“出去罢。”
“诺,那……奴婢们先下去了。”花月看出公主心情不是很好,只好带着小宫女们退下去了。
雪景如画,栖雀宫十分安静,只有窗外‘簌簌’的落雪声。
萧寅初走到烛塔前,用银钎子拨弄烛芯。
回想着今天蒋皇后的一番说辞。
她没有比较有力的证据反驳蒋皇后的话,现在赵王昏睡,又没有能做主的靠山——更何况她能证明什么呢?
如今朝中形势像在迷雾中探花,每个人都各有目的,她孤掌难鸣,难办得很。
出神之际,宫门发出一声轻响:“哒。”
“谁?”她一下惊醒过来。
殿里十分昏暗,萧寅初想了想,奔向旁边的八宝格——上面有萧何送她防身的匕首。
一双大手忽然从暗处伸出来,一只揽了腰,一只快速捂住她的嘴。
萧寅初瞳孔一缩!
下一刻被人狠狠压在墙上,肩膀撞得生疼!
那人将她双手扭在身后,声音森冷:“你跑啊?”
秦狰Yin冷地看着她如玉般的侧脸——这丫头回来后已经把自己洗干净了,现在白白嫩嫩的,浑身香香软软的。
可是他,在清泉山找了她一整日——
不仅一身臭汗,还因为心急如焚几度伤了自己,虎口上的撕裂横贯掌心,现在还在泊泊流血。
软软的发丝覆在手上,让他恨得牙痒,恨得心口像被熔浆烫过。
又闷又疼。
“唔唔!”萧寅初尝到了一丝咸味。
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以后拼命挣扎——这混蛋!这是在做什么!
“解释。”
她挣扎得太用力,让他刚愈合的伤口又被撕裂开了,鲜血一滴滴打在地上。
秦狰双目赤红,将伤口悬到她上方,任凭一滴滴赤红染了她嫩白的双手。
萧寅初觉得双手一凉,接着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动你啊?”秦狰俯身,撩开她肩上的长发,轻轻咬住了她肩上的衣裳:“萧寅初,你到底有没有心的?”
手上的桎梏略松,萧寅初避开他的靠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