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昕无奈自己无一丝武艺就算跟随了萧玹也只会是萧玹身旁负担,自怀中取出一瓶青花瓷瓶:“腰伤未曾痊愈莫要动武免得扯动伤口,瓷瓶里面有十颗药丸,要是头疼能撑过去就不要吃否则这药过了十颗便会失了效力。”
接过药瓶萧玹点了头笑道:“瞎Cao心。”萧玹上前轻拥了秦昕声音低沉道:“谢谢你,阿秦,保重!”
站在宫外看着萧玹入宫直至身影消失在碧瓦朱墙秦昕仍旧不想离开,萧玹自被欧阳墨救回日日在逍遥派中看似无恙每日皆是鸡鸭鱼rou换着法子炖给萧玹食用,萧玹却是rou眼可见的消瘦已是千疮百孔的心又何谈痊愈?
刚入应天城时便接到消息沧州城已破应天守军人人自危或许已是在盘算开城门迎接燕军得这首功一件自此飞黄腾达。
燕军越过沧州直取应天半个时辰大军便可至应天城外,皇宫中早不复井然有序,随处可见婢女宦官收拾包袱穿梭在游廊打算趁乱逃走。
朱允炆将自己锁在平日里处理事务的奉天殿中,虎贲军统领卜骅率领百名将士护在奉天殿外,自幼跟随朱允炆忠心耿耿的宦官小安子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在殿外来回走动,马皇后下令砸门却无一人敢冒犯皇上。
僵持间意外见到萧玹,小安子先是吓得一个激灵而后急忙迎上来对萧玹弯腰施礼道:“萧姑娘竟然来了,陛下在将自己锁在殿中谁都不肯相见。”
萧玹点头腰后的伤带着隐约的疼痛轻轻皱了眉:“有劳卜大人砸门,所有事情我愿一力承当。”
马皇后接口道:“若陛下在殿中出了事卜大人可能承担后果?”卜骅不再犹豫下令将士们将门砸开,刺目日光顺着门一寸一寸映亮了奉天殿,朱允炆所戴的金丝蟠龙翼善冠被扔在了地上,一头青丝散乱披在肩上眸光有些迷茫,听见动静抬头却是见到与马皇后一同走入殿中的萧玹。
萧玹神色苍白如纸比之上次相见已然消瘦,探子传来萧玹或许死在徐州此刻相见绝望的心有了欣慰淡淡一笑气质依旧温和:“玹儿,你没事便好。”
自幼时起见到朱允炆永远便是谦谦君子模样性格沉稳让人心安,此刻的他却是如此憔悴仿佛待生命毫无眷恋的模样。
马皇后哭着上前扑入朱允炆怀中声音悲呛:“陛下。”轻抚着马皇后的脸朱允炆话中透着悲伤:“抱歉,无法继续照顾你与孩儿了。”
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燕王攻入应天城必定会杀了朱允炆,殿中三人均是心知肚明,马皇后从朱允炆怀中起身跪在冰凉玉石地板:“陛下,唯有逃走才会有生路,陛下,您不过二十五岁方是弱冠之年何必为这皇权之争殉葬?”
萧玹退出殿外立即唤来卜骅:“卜大人,立时去天牢提一名死囚,身量年龄与陛下一致。”卜骅立时懂了萧玹之意拱手道:“末将亲自前去,萧姑娘且放心。”
再次入殿之时朱允炆依旧坐在龙椅上笑容柔和怜爱:“玹儿,朕若是皇帝便应护你一生无忧,可如今江山难保朕只能亲自前往Yin间向皇爷爷赎罪,日后若是犯了事皇nainai赐予你的玉佩可保你命,记得时刻带在身旁。”
萧玹行至龙案前方停下:“允炆哥哥,跟我走,我立时护你离开皇宫。”朱允炆笑容凄楚而悲伤:“朕负了皇爷爷的托付如何能够心安理得活下去?燕王叔又岂会不杀朕?”
卜骅此刻在外求见打断了萧玹欲要出口的话,抓进来一名囚犯跪在地上年龄二十岁出头,洪武二十六年时受到蓝玉案牵连入的天牢,被朱元璋判定终身□□。
萧玹指着跪在地上的少年道:“允炆哥哥,今日皇上会为国殉难,就算不是你的真身自此以后世上也是再无皇帝朱允炆,自此挣脱皇帝位的束缚潇洒于世间看遍先皇打下的秀丽江山难道不好?你随我走!”
萧玹之意简单而明了,马皇后与卜骅同时跪在地上:“陛下请随萧姑娘离开!”随同萧玹离开看遍江山景色的确是让朱允炆动了心抬头看向萧玹:“玹儿,我随你走。”
卜骅将囚犯交由两名心腹处置挑出三名武艺高强且忠心耿耿的虎贲军将士换上常服与萧玹和小安子护送身着太监服饰的朱允炆自皇宫后门离开朱允炆换上普通男子装扮与萧玹坐在马车之中由萧玹的汗血宝马拉车自应天城后门而出,门口一片慌乱许多担心受池鱼之殃的官员与商人携带家眷逃走萧玹一行人隐在其中并不惹人注目。
一直跟随在萧玹身旁的子兴即刻传书至永安郡主告知萧玹去路,率领乔装打扮之后的暗卫跟随不敢失了萧玹踪迹。
曹国公李景隆与谷王朱橞开应天城门降于燕军,燕王不费一兵一卒便取下这魂萦梦绕的皇城,随着燕军入京皇宫之中燃起熊熊大火,燕王下令即刻扑灭大火。
这场火是有意为之,待火扑灭之后只余残桓断壁的奉天殿中躺着两具只余残骸的尸首,抓来侍奉奉天殿的太监询问之,太监痛哭流涕:“皇上在殿中自焚而亡,皇后追随皇上而去。”
朱棣嚎啕大哭:“傻小子本王是为除你身旁jian逆而来,你又何故如此?”随即下令将朱允炆以及马皇后尸首合棺,皇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