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萧玹腰身任由萧玹予取予求,梅花花瓣随着风过簌簌而落沾满两人肩头。
新年过后即是建文元年,年后开朝第一日便有官员弹劾代王朱桂在封地外擅自圈地且纵容手下杀人,游猎之时强抢民女为婢,巧取豪夺民脂民膏,被弹劾“贪虐残暴”,桩桩件件俱是嚣张跋扈有证有据,朱允炆勃然大怒当即下旨废代王朱桂为庶人。
朱允炆励Jing图治颁下建文新政欲要将这锦绣山河在他统治下代代传承,身着刺金龙袍坐于华盖殿中伏在龙案上奋笔疾书,殿外走进锦衣卫面对朱允炆单膝跪地拱手道:“陛下,汝阳长公主求见。”
自朱允炆登基,朱曦封号由汝阳公主按制改为汝阳长公主,朱曦虽为长辈更是君臣,行至殿中面对朱允炆欲要施礼却见朱允炆摆了手:“曦姑姑莫要多礼,来人,赐坐!”
锦凳端上了殿中朱曦却不入座:“陛下登基不足一年,接连废周王、代王、湘王,湘王无以自明竟自焚而亡,诸王势大陛下欲要削藩原本无可厚非,但诸王俱是天家骨rou,陛下待天下仁慈,为何便无法宽宥这些亲叔叔,如此以往天下将乱!”
一席话令朱允炆白皙脸颊透红,轻咳一声强撑住了帝王威严:“曦姑姑,非是朕不能容诸位皇叔,而是诸位皇叔拥兵自重,代王贪虐残暴,周王与湘王谋逆俱有证有据,朕与先生、齐卿商议唯有削藩方能保这江山太平,朕如此而为只是为天下苍生免于动荡。”
朱曦拂袖眸光带着几分冷凝:“陛下可曾想过,削藩一事应徐徐图之太过急切或许会逼得诸王谋生反意。”
殿外传来黄子澄求见的禀报,朱允炆白皙脸颊透着尴尬急忙宣了黄子澄,黄子澄面对朱允炆弯腰拱手施礼:“臣拜见陛下。”转而面对朱曦拱手施礼道:“拜见汝阳长公主。”
虽不赞同黄子澄对朱允炆提出的荐策,黄子澄为官的确清廉所作所为俱是为了江山稳固,朱曦微微点头客气道:“黄大人请起。”
黄子澄却是面对朱曦再一拜之后方起身:“请长公主恕臣直言,如今诸王仅有护兵应以雷霆手段而攻之,周王、湘王的确有谋反之意,假以时日羽翼丰满谁胜谁负便难分辨。”
黄子澄巧舌如簧朱曦并不欲与其争辩,抬头看向朱允炆告退神色中有着失望:“陛下既心意已决,臣只盼陛下三思而行。”言毕,不待朱允炆发话便是自顾退下,朱允炆并不以为逆:“朕与曦姑姑自幼感情深厚,莫要因代王一事有了隔阂。”
☆、不速之客
三月已是春暖花开的时节,和煦阳光透过窗柩落在案几之上映出雪铃儿奋笔疾书沉凝的神色,推门声响起雪铃儿抬头看向朱曦带着愁容的面色急忙封了手中信笺迎向朱曦,握住朱曦双手扶她坐在椅中。
接过雪铃儿递来的热茶朱曦饮下半盏,心头沉郁之气这才舒展,放下手中茶盏被雪铃儿拥入了怀中,指尖温柔穿过朱曦及腰青丝声音如空谷幽兰般沁人心脾:“皇上不听劝诫?”
埋在雪铃儿怀中十指相扣:“你所料不差,允炆心意已决。”雪铃儿深邃如潭般的黑眸闪过一丝Jing光:“西汉七王之乱,西晋八王之乱,历史为鉴天下或许将乱,雪狼堡将隐匿于江湖,情报只涉及江湖事。”
言来言去皆是世间纷扰,朱曦轻轻叹了气:“如今倒是羡慕玹儿与永安郡主远在江南逍遥自在。”
握住朱曦的指尖紧了几分,雪铃儿弯了腰与朱曦平视眸光中含着宠溺:“无须羡慕,你若是喜欢安宁,我便陪你安稳,若是喜欢自在,我便陪你逍遥。”
随着雪铃儿的靠近便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心神跌入了雪铃儿深邃如潭盛满似水温柔的黑眸中。
晶莹透彻的湖水随着微风而起了涟漪柳枝发芽吐露新绿,西湖旁的景亭中多是外出踏青的少年少女三五成群坐在一起谈天说地不时有着欢笑声传入对岸府邸中。
花园中的树枝上缀着花朵,桃花树上粉色花蕊盛开娇艳欲滴,坐在桃树下的萧玹左手拿着为朱玉英刻印章的碧玺,右手拿着刻刀神情透着认真,手腕灵活翻转间刻着英字。
朱玉英坐在萧玹身旁心尖安稳,看着眼前明眸皓齿的容颜只愿时光能够停止在此刻,手中锦帕替萧玹擦拭了光洁额头上溢出的汗珠,朱玉英声音温柔:“玹儿,我替你备些点心。”
萧玹抬头浅笑间酒窝若隐若现点了点头见朱玉英背影消失在眼前这才低下头专心致志刻着手中印章,桃花被春风轻抚在空中飞舞之后落在萧玹肩头。
转角处梅悦迎上朱玉英将手中信笺递给朱玉英,火漆封印是出自燕王府,撕开了信封阅过之后如漫天星光凝聚熠熠生辉的黑眸中透出挣扎。
阖上眸强压住心头愧疚,手中信笺捏成了褶皱,命运奈何由天定,身为燕王长女如何能枉顾北平城中追随燕王的万余将士性命,若兵败,府中母妃弟弟妹妹们性命难保,责任如何能逃避?
再次睁开眼情绪已复平淡,声音心旷神怡间又有着不容置疑:“父王令我暗中购买战马运往北平,信上提及蒙古马以及南诏国的疆马俱可充为战马,可蒙古与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