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向朱玉英袭来,四周藏在暗处的蟒蛇齐动扑向这些不速之客。
别无他法,鬼魅手臂向上抬了抬原本咬向朱玉英的巨蟒咬在鬼魅左臂上,右手手腕转动间,赤霄剑刃如霜雪寒光逼人,一道冷练寒光闪过,巨蟒已被鬼魅劈做两半,撕开受伤的左臂衣襟伤口处泛着鲜红血幸而巨蟒无毒。
方才在鬼魅怀中虽有巨蟒在前心中竟是莫名安稳,宁可拼着受伤也要护己周全,加之方才落入眼眸中鬼魅关心则乱的眼神,朱玉英咬了咬唇角如漫天细碎星光凝聚的黑眸中闪过怀疑。
耗费了一刻钟方钻出这山洞,水流声在洞中回荡,石壁上悬挂的瀑布激流而下溅起朵朵浪花,借着火把光亮可看清楚周围石壁虽已风化却仍能分辨出或是身着铠甲或是身着龙袍的陈友谅浮图。
四周无路仿佛已到尽头,朱玉英下令暗卫们就地修整,鬼魅蹲在瀑布下用锦帕沾shi着水清洗方才被巨蟒咬过的伤口,自腰间取出备下的药粉洒在伤口随意自衣摆上撕下一块布料将伤口缚住,深邃眼眸中有过懊恼,方才关心则乱护朱玉英此举于鬼魅和朱玉英的关系而言太过了火,轻轻叹息,即使知晓如此又怎能舍得她被伤害一分。
☆、祭坛
诸人盘坐在地上吸纳吐气力将内力时刻提升至巅峰,朱玉英低声询问子兴:“鬼魅面具下的真容无人可瞧见,江湖上是如何识别鬼魅的?”
子兴对朱玉英恭敬施礼后方回答:“郡主并不与刀剑为伍所以不知鬼魅携带的剑乃是赫赫有名的赤霄剑,天下间能与赤霄剑齐名的不过两手之数,如萧大人的七星龙渊,逍遥剑派的湛卢,先皇供奉在剑阁中的太阿,每一把剑都是独一无二。”
萧玹的名字被子兴无意提起,朱玉英心中酸涩痛楚而面色不显,对玹儿的一切太过熟悉,眼眸落在蹲在瀑布下鬼魅的背影单薄身影寂寥,方才在洞中关心则乱的眼神世间除了玹儿还会有谁?
察觉到有火光靠近映在水面,鬼魅眸子微凝闪过一丝Jing光,朱玉英蹲在鬼魅身旁眼中带着试探:“方才多谢鬼大人相助。”
朱玉英注视着鬼魅黑眸,只能透过唯一露出的黑眸判断鬼魅究竟是不是她,鬼魅眼神平淡看不出喜怒,微微点了头算作知晓,双手伸入潭中用力搓洗手背上的青灰色胎记丝毫未融,朱玉英眉头轻蹙,眼前的鬼魅究竟是不是玹儿?
休息过一刻钟内力恢复到巅峰,朱玉英指着瀑布后开口:“前路便在瀑布之后,子兴,你率人察看。”
子兴领命点出三人同行,脚尖轻轻点地拔地而起未曾有丝毫犹豫冲向瀑布,余下诸人均是屏住了呼吸看着子兴消失在瀑布之中。
不过片刻浑身已是shi透的子兴独自一人自瀑布钻出,面对朱玉英拱手施礼声音中是掩饰不住的钦佩:“郡主,瀑布后果然别有洞天,我已初步探查过并无危险,郡主请。”
同行者俱是有轻功在身冲向瀑布并不在话下,朱玉英却是丝毫不通武艺通往瀑布须得他人携带,朱玉英转头看向鬼魅:“鬼大人,护我穿过瀑布可好?”
哪知鬼魅未曾有丝毫犹豫便是摇头,已经让朱玉英起了疑心,即使遮掩得严严实实肌肤相触之下定会让朱玉英确信她便是萧玹!
见到鬼魅摇头拒绝,便是由暗卫中武艺最高的子兴带朱玉英同行,子兴单膝跪地面对朱玉英拱手施礼:“郡主,属下得罪了。”
将朱玉英负在身后,见朱玉英白皙手臂垂在子兴颈项姿势在萧玹眼中自是透着亲密与信任,只觉心头如猫爪挠心,恨不能一剑将子兴刺下将朱玉英护在怀中,袖口下的手掌握成了拳青筋凸起。
愧疚痛楚在心头交杂,慕倾之死不知何时才能放下结束这彼此思念,心中念想天翻地覆眼神却是沉默平静,子兴背负着朱玉英脚尖轻点拔地而起冲过瀑布消失在眼前。
萧玹施展身法速度极快透过瀑布竟是后发先至,眼神自始至终都未曾落在朱玉英身上,瀑布之后是另外一处山洞,当年陈友谅为这藏宝洞也是耗尽了心思,那时候定然没有想过竟会便宜了朱棣。
悬崖下河流踹急,三条铁链搭建的桥横跨对岸,桥面是齐整木材铺就,贪功的暗卫在朱玉英尚未来得及阻止前踏上了左方的桥瞬间惨叫声凄楚,在桥上被火瞬间吞噬。
掘墓为生的陵大陵二兄弟急忙朝着河面跪拜口中喃喃:“河神,我等无意冒犯请原谅我等无心之失。”
出自唐门年少气盛的唐阳冷哼一声:“不过是桥面上涂了白磷触之燃烧,真是孤陋寡闻。”性子暴躁的陵二站起身来手指唐阳:“不惧鬼神迟早会遭到报应!”
朱玉英轻咳了一声止住两人争吵,指了指右侧桥梁:“试一试这边桥梁。”子兴手中掷出石块在桥面摩擦,桥面平静可确定并无白磷。
经过时间风化,踩在木质桥面上起了丝丝裂痕时刻有崩散的迹象,行走在桥面上的每一人均是小心翼翼提气而行尽量减轻身体重量,最为危险的便是不会武艺的朱玉英,萧玹心神时时刻刻系在前方朱玉英身上。
陆续有暗卫到达彼岸,眼见朱玉英离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