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要趁现在好好看一看的!
宴黎显然不喜旁人对温梓然的打量,护食一般将人遮挡起来,然后顺着那些打量的目光一一瞪了回去,直瞪到众人收回视线才罢休。
温梓然并非毫无所觉,这才真正恍然,心中也不由得生出了些许新奇。不过这些小小的情绪藏在心中便好,她神色如常的踏进了将军府大门,对于宴黎偷偷牵过来的手并未拒绝。
两人一路行到了主院,进院门时宴擎正在练武——宴将军伤势恢复之后便也闲不住了,再加上他知道自己右手今后多半不顶用,这些天竟就练起了左手剑。招式动作初时有些别扭,但经过这些天的练习,竟也渐渐有了些样子,而且随着身体好转力气恢复,一招一式间变得虎虎生威。
宴擎一剑划过,扭头就看见了站在院门口的两人。
今日宴黎出去得早,此时也才刚过清晨,灿烂的朝阳洒落在两人发间衣上,便仿佛替两人镀上了一层金光。恍惚间一眼望去,少年俊秀少女清丽,哪怕是宴擎也生出了些登对之感。
不过旋即宴将军就眨了眨眼睛,将那一瞬间的恍惚抛在了脑后。他先是淡淡瞥了宴黎一眼,而后收起了手中长剑,面对温梓然时态度竟很是温和:“温姑娘今日怎的有暇前来?”
温梓然盈盈行了一礼,倒是一派落落大方的模样:“我听阿兄说,宴将军伤势恢复得不错,所以过来替您看看。”说完顿了顿,又道:“不过方才听见将军舞剑,剑声破空,想必将军恢复得定是不错,那么早些治疗肩伤也是好的,说不定能恢复得更好些。”
伤势的事吴大夫已经与宴擎细细说过不止一回了,但温梓然有那几张神奇的药方做敲门砖,宴擎对于她的医术自然也是报以期待的。此时听她这般说,便不由得扬了扬眉,问道:“那温姑娘以为,现在疗伤的话,我这手臂能够恢复到几成?”
温梓然思忖片刻,决定实话实说:“耽搁许久,顶多再多恢复一成。”
宴擎闻言一默,对这结果显然也是心知肚明,只是面对着似乎能够“化腐朽为神奇”的温梓然,他还是免不了多了两分期待。结果如此他也说不上失望,笑了两声便将这话题揭过了,却是又问道:“温姑娘如何知道我是舞剑,而不是舞刀或者其他?”
温梓然浅浅一笑,答道:“自然是因为声音不同。”
前世温梓然被宴黎救下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爱黏在后者身边寻求安全感,而宴黎本身又是个勤于练武的,所以她会的每一种兵器破空声,对于温梓然来说都已熟悉至极。
宴擎不过随口一问,闻言眉梢微挑,将生出来的一点点疑虑放在了心间。而后双方也不再废话,宴将军从善如流的伸手让温梓然诊了脉,又一一回答了后者对他伤势的询问。端看态度,是半点儿看不出他对温梓然有什么不满排斥的,可惜就是接受不了宴黎喜欢人家姑娘。
吴大夫很快也来了,两人又就宴将军此时伤情和接下来的救治商议了一番。宴黎全程插不上嘴,可她的目光也全程黏在温梓然身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少年人的心思。
宴擎越发觉得没眼看了,又想起之前乍然看到两人同来时心中生出的那点恍惚,终于遗憾起阿黎为什么不是个真儿郎来。可惜遗憾终究只能是遗憾,宴将军便趁着吴大夫和温梓然商量的空隙走到宴黎身边,压低声音却威严的说道:“收敛些!”
宴黎从来就不是个对父亲言听计从的性子,这类话最近更是听得多了,闻言只看了宴擎一眼,目光又黏回了温梓然脸上。结果却意外的发现少女似乎听见了,也回头看了过来。
温梓然侧头“看”了过来,空洞的目光却并没有对上宴黎的,相反直勾勾的看向了宴擎。
不知为何,身经百战的宴将军竟从这目光中感觉到了些许压力。并非威严肃穆不可抵挡的压力,而是谴责一般让人心生歉疚的压力……一瞬间,宴擎便也明白,宴黎的那点儿暧昧心思并非一厢情愿,这个曾经痴心错付的姑娘,或许是真的收不回自己那一颗真心了!
若是两人已经两情相悦,那他这个做父亲的还有坚持反对的立场吗?或许仍是有的,但宴擎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总觉得有种让人牙疼的无可奈何。
因为这一个小插曲,宴擎之后再没有说过什么,他甚至有些走神,就连吴大夫和温梓然何时交流出的结果也不曾留意到。不过结果吴大夫还是告知了他——眼下一切都好,他的身体也已经恢复得很好,流点血不会再造成太大的损伤,所以他们决定明日便动手替他疗伤。
接骨续筋是个Jing细活儿,尤其对于这种刀剑造成的外伤,温梓然在这个过程中注定起不了什么作用,她能帮忙的地方只在于用药和之后的调理。
温梓然明白这一点,其他人也同样知道,因此在她与吴大夫商议完后,宴黎见着无事便寻机将人带走了——她好不容易才把人接过来一趟,当然不只是为了让温梓然与吴大夫交流,她更想带着温梓然去自己的小院看看,与她好好亲近亲近。
总觉得两人相处的时间还不够长,相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