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它就是不屑一顾,哪怕也被洗了澡喂得饱饱的,可哪比得上在温家得宠?
一颗差点儿碎成渣的狗心,在秦云书这里终于被黏上了!
小黑跟着秦云书进了厨房,院子里的老板娘抱了半天的洗衣盆也累了,顺手放在了水缸边的地上。然后她打开盖子往半人高的水缸里一瞧,可怜巴巴就剩下缸底还有一点水了,别说洗衣服,就连中午做饭都没水用。她只能把盖子又盖了回去,无奈的叹了口气。
又等了片刻,敲门声响起,不用猜也知道门外是谁。可门是秦云书锁上的,老板娘也不敢开,于是只好看向了还在院子里的温梓然,问道:“这门,还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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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黎是没干过什么活的,虽然她出生之后经历坎坷,但无论是在山林还是回到将军府,显然都没有让她干活的道理。就算不是家务,而是劈柴挑水这样的体力活也是一样。
温家小院里并没有水井,将军府里倒是有,但宴黎显然不好回自己家去挑水,她爹知道得跳脚,最后只能去了街尾。毕竟这条街上像温家那样没有水井的小院也不少,因此街头和街尾都有水井,街尾的离温家小院稍远了些,不过不用从将军府门口经过。君羊八二四五二零零九
宴黎就这样拎着两个水桶跑去了街尾,没费什么功夫便打满了两桶水。提在手里拎一拎,虽不比她练武时举的石锁压手,但一直拎着还是有些沉的——其实她看到过别人挑水都用扁担,但谁叫她跑得急,没来得及在温家找找看呢?
没奈何,小将军只好提着两桶水回去了,走了大半条街的距离回到了温家小院外,结果就看见了两扇紧闭的大门。她心中顿时觉得不好,忙放下手中的水桶敲了敲门,结果却是没人应。
宴黎头一次做这样讨好人的事,还被人嫌弃的拒之门外,心里忍不住生出了些挫败和委屈。她盯着紧闭的院门站了片刻,张了张嘴想要喊些什么,可最后还是将话咽了回去。她知道院子里是有人的,也知道自己敲门她们听见了,那么再喊什么也是无济于事。
小将军委屈,可小将军从来不是个轻易放弃妥协的人。她低头看了看脚边放着的两桶水,又扭头看了看旁边一人来高的院墙,忽然一咬牙,拎起桶水后退了两步……
小院里,老板娘见门外的敲门声已经停了好一会儿了,也不知门外的人是不是受不了委屈离开了。她心里其实有些不赞同秦云书的做法,毕竟温梓然的倾心和宴黎的诚挚她都看在了眼里,这样的两个人即便身份上不那么般配,可若真心要在一起也并不是什么坏事。
老板娘不知道前一天发生了什么,可温梓然都已经说是误会了,秦云书这样将人拒之门外便显得相当不近人情了。所以她便在这事上多留意了两分,听到院门外久无动静,也是忍不住向着院门走了过去,边走还边嘀咕道:“就这么走了?少年人脸皮还是不够厚啊!”
温梓然其实也还在院子里,说不上是不是在等宴黎,但人回来了她没去开门却是真的。
老板娘嘀咕着刚走到院门边,便听旁边墙上一阵响动,她下意识的抬头去看,便见着那墙头上猛地蹿上了一道身影。等她惊吓过后定睛一看,那爬上墙头的不是她以为已经走了的宴黎又是谁?
温梓然也听见了些动静,可这响动有些陌生,不禁出声问道:“郑姨,怎么了?”
老板娘张了张嘴,又看了看厨房的方向,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答话才好。不过也不等她回答,便听墙头上的小将军开口道:“郑姨,这水桶你接过去吧,我就不进院子了。”
说着话,一只水桶从墙头递了过来。
老板娘听着小将军跟着温梓然喊她“郑姨”,怔愣的抬手去接。水桶入手却并不很沉,她低头看了一眼,桶里的水已是洒了大半,只剩下了小半桶。
隐约猜到了事情经过,老板娘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抬眼间却看见了少年眼中的倔强和那紧抿的唇。宴黎也没有说什么,甚至没有去看院子里的温梓然,她把水桶递给老板娘后便翻身从墙头上跳了下去,没一会儿又翻上了墙头,只是费力打来的水又只剩下了半桶。
院门就在旁边,可水都提过来了,却偏偏要用这样费力的方式送进院子,想来也是可笑。但宴黎非但没有提开门的事,等到老板娘将两桶水都倒入水缸之后,她还要回了水桶,又跳下去打水了。
少年人的执拗似乎有些可笑,但那份用心同时也令人动容。
老板娘终于忍不住了,走到温梓然身边对她道:“梓然,我看小将军对你真是挺好的。他那样的出身,以前肯定没挑过水,今天跑来帮忙就不提了,现在这样还不肯走,是用了真心的。”
温梓然闻言眼睫略微颤动了一下,忽而转过身道:“我知道,之前只是阿娘误会了。”
说完这话,温梓然转身回了厢房,但看似平静冷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