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同样很好奇,大长公主和贵太妃凑成一对了,这四人相处起来又是如何的?
可惜,贵太妃没有露面,四个人里缺了一个,这热闹怕是要看不成了。
这般想着,萧文萱还有些不甘心,冲着大长公主行礼问安后,便是又问道:「姑母,贵太妃呢,你们都去了,只留她一个人在院中吗?」
她是好奇想看热闹的,但大长公主却是还记得她昨日盯着贵太妃不放的那个花痴样。于是神色微冷,淡淡道:「舟车劳顿,便让她多休息一阵吧,郡主不必挂心。」
萧文萱也不傻,昨天是被贵太妃的美貌吸引了全部注意力,今天再看大长公主这模样,又还有哪里不懂的?再想想昨日徐文锦的告诫,于是只好缄口不言,只在心里嘀咕了句:这大长公主真是小心眼,贵太妃那么美,她们就是成了一对又怎么了,还不能让旁人看了?!
想归想,却是不敢说出口的,于是萧文萱只好道:「姑母所言甚是,稍后我再让人另外送膳食过来吧。父王也在饭厅中久侯了,我们这便前去?」
大长公主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她是长辈,便是当先迈步走在了前面。
萧文萱颇为遗憾的再往院子里看了一眼,可惜院中没有昨日的美人风姿,她欣赏不到美人还连热闹都没得瞧。于是只好悻悻的收回目光,抬步跟在了大长公主身侧——大长公主是客,她是主,又是晚辈,总要在旁招呼引路的。
大抵是站的位置太好,而萧文萱也不是个十分恪守礼仪的人,她刚走到大长公主身侧,一抬头,便是一愣——大长公主耳后靠近脖颈处有一块大小暧昧的红痕,如果她没有看错,如果这不是胎记什么的,那应该就是……
许是萧文萱这一愣神的模样太过显眼,连本来已经迈步的大长公主都主意到了,便是回头来看她。又见她盯着自己,便是一蹙眉,问道:「郡主可是有事?」
萧文萱回神,再看如今大长公主这一副尊贵中带着高冷的模样,心情莫名有些诡异。不过她当然不能说些什么,便是连忙摇头道:「无事,无事,姑母请随我来。」
她一边说着,一边就抬步上前引路了。行为举止间再没出过差错,目光也没有再往大长公主这边瞟,不过拿眼神里总有些莫名的兴奋和激动。
大长公主有些不明所以,不过也没说什么,就抬步跟了上去。
钟韶和苏墨之前就的了大长公主吩咐,此刻自然也跟上了。而且两人之前也注意到了萧文萱的反应,此刻跟在大长公主身后,便是双双抬眼去看。这一看之下,两人的脸色便都古怪起来……
钟韶心道:我的亲娘诶,您这是怎么做到的?看样子殿下还不知道,莫不是半夜偷袭了?!
苏墨则想:要不要提醒阿娘一句?带着这样明显的痕迹去见福王,恐怕会很失礼,可是如果她开口提醒了,那她们母女之间该是多尴尬啊?!
不过再尴尬,也好过这痕迹让外人看见了。毕竟大长公主身边如今没有伴侣,而且目下的处境甚至算得上是逃亡在外,所以那痕迹的存在并不仅仅是失礼而已。于是纠结一阵之后,苏墨还是主动上前,凑到大长公主耳边低语了几句。
她说得相当委婉,只提醒大长公主将耳后长发放下些许。然则大长公主何等聪慧之人,哪怕她之前没有察觉,这时候也是明白过来了。再联想到之前萧文萱盯着自己发愣的目光……
「……」就不该因那三言两语心软的,某些人太放飞自我了,果然是欠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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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大长公主带着钟韶苏墨来到饭厅时,巳时都已过半了,若说早膳也是晚得可以。
福王还在饭厅里等着,脸色平缓并不见焦躁。而他的身侧还坐着另外三个人,除了昨日就已经见过的世子萧承礼之外,还另外有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
见着大长公主到来,除了福王之外,其余三人便都起身行礼:「侄儿承礼/承义/承廉见过姑母。」
显然,这是福王的三个儿子,而且今日能被福王带来见大长公主的,应当都是嫡子。不过钟韶在旁听了他们的名字却差点儿失笑——这名字取的,单看完全没问题,也都算是好名字,不过凑在一起……礼义廉,还好没有第四个,否则就该是承耻,凑成礼义廉耻了。
哦,不对,福王府的嫡出是有四个的,除了这三个儿子之外,不还有个萧文萱吗?幸而她是女儿,女孩的字辈是另外排的,否则她就该是个悲剧了。
也不知大长公主有没有想到这些,不过她脸上显然不会显露出什么来,淡淡定定的接受了三个侄儿的行礼,然后便对一旁还坐着的福王说道:「颖阳来迟,劳王兄久侯了。」
福王自是客气的一笑,这才起身招呼大长公主落坐:「你我兄妹,不必如此客气。」
钟韶和苏墨也上前对着福王问了安,又和王府的三位公子见过礼,这才分别落了座。钟韶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