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所以我,求求你,别让我离开你。
偌大的天地间,仿佛只剩下她们两个人纯白的小小世界,再无人能打扰。
音乐停下,那唯美的声线也随之消失。范夜岚竟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她曾经就想到过,李初眠的声线,若是柔和下来,能俘获多少人的心啊?现在,自己不就是被她俘获了么?心甘情愿,被你征服。
下午,雪停了,李初眠拉着范夜岚的手出了门。两个人没有开车,肩并肩地行走着,在雪地上留下了两串深深浅浅的脚印。李初眠黑色的长风衣,在呼啸的北风里飘扬着,范夜岚在她身后,看着她被风衣勾勒出的纤瘦的身影,不由得一阵心疼。
李初眠回头,笑着向范夜岚伸出手。范夜岚心神一荡,把自己的手搭上去。“手这么冰?”李初眠挑了挑眉,不由分说地抓着范夜岚的手放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手掌渐渐温暖,那温暖,也一点点地传递进了心里。
冰天雪地里,只有她们两个在的那一小块土地上,是温暖如春的。范夜岚抬起头,红唇向前倾,印上李初眠的薄唇,再难以分开。雪地里,太过忘情的拥吻,让范夜岚没有觉察到李初眠身体轻轻的颤抖。
再次回到那所温暖的屋子时,李初眠和范夜岚却意外地发现房子里多了一个人,一个男人。
范夜岚带着疑惑的眼神望着李初眠,却发现李初眠的眼神变了变,她一拳打在笑着迎过来的男人身上,冷着语气说:“你终于舍得回来看看我的死活了啊?”李初眠那一拳是用了劲的,但男人连眉毛都没皱一下,而是伸长手臂,把李初眠揽进怀里,给了她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才低声说:“这不是回来了吗?”他的声音,低沉,但不令人反感,和李初眠的声音一样好听。
李初眠从衣冠楚楚的男人怀里出来时,才想起来身后的范夜岚,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对范夜岚说:“这是我哥哥,李初晨。”范夜岚笑了笑,大方地和李初晨打招呼。李初眠又对李初晨说:“这是范夜岚,我的……女朋友。”李初晨挑了挑眉,眉眼间流露出些许欣喜:“范夜岚?章泊南教授的学生?”“是的。”接话的是李初眠,这让范夜岚有些惊讶。
“原来是小师妹哟。”李初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来对范夜岚很是满意。范夜岚瞪大了眼睛,怎么遍地都是师兄啊?
“我来陪你们过年。”李初晨大大咧咧地往沙发上一躺,完全不当自己是客人,把长腿翘起,搭在玻璃茶几上。经他这么一提醒,李初眠才意识到,还有三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原来日子过得这么快啊,距离认识范夜岚,有半年时间了。
毕竟是多了一个不太熟悉的人,范夜岚有些尴尬,拘谨地坐在单人沙发上,抬眼看着李初眠,想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怎样做。李初眠伸出食指,轻弹了一下范夜岚的额头,附在她耳边说:“我等会儿会把他赶出去。”
李初晨看见范夜岚拘谨的举动,也非常有自知之明,心知是自己打扰到了两个人的日常生活,于是没过多久就起身告辞。
送走李初晨,范夜岚才放开手脚,觉得自在起来。“以前怎么没听说你有个哥哥啊?”范夜岚走进厨房,倚在门边问正在做饭的李初眠。李初眠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才说:“他经常不回家,就连我爸妈去世的时候他都没有回来。”说到父母去世,李初眠那段难堪的记忆顿时涌上心头,她闭上眼睛,声音有些沙哑:“夜岚,这些事,我以后会全部说给你听,但是,请等我找到一个合适的时间,好吗?”本来范夜岚也只是随口一问,没想要个确切的答案,看见李初眠这幅模样,自然是心疼的,从她身后环住她的腰,在她耳边轻声说:“好。”
晚饭李初眠只是简单地做了两道菜,吃完了以后,照例是范夜岚洗碗,李初眠去洗澡。
待范夜岚也洗漱完,两个人都躺在床上,一时很安静,连空气都忘记了流动。李初眠侧过身,将范夜岚搂在自己的怀里,附在她耳边,深吸了一口气,才说:
“我哥哥是FBI的人,专修心理学,善于用心理学的知识来破案。”
“他比我大两岁,小的时候他很疼我,凡事都让着我。后来他被爸妈送到美国去读大学,毕业以后被FBI选中,直接参与各种国际的刑事案件。”
“我爸妈去世的时候,他被他当时正在追捕的犯人捅了七刀,躺在纽约的顶级病房里昏迷了半年。”
“那半年里,我受到的打击,太多太多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熬过来的。我甚至想过要自杀,后来还是放弃了。”
“我现在能告诉你的就只有这么多,剩下的,我以后慢慢告诉你。”
范夜岚转身回抱住李初眠,不管是什么原因让她不能说出自己的痛苦,范夜岚都会站在李初眠的身旁,一直陪伴她度过以后的每一分每一秒。当时的范夜岚是这么想的。
夜晚的墨色是浓郁的,黑得像要把人吞没。李初眠站在落地窗前,和以前的每一个夜晚一样,安静地抽着烟,只有眼底细细的血丝,显示出了她此时的疲惫。李初眠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