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没跟你们说?”温柢扑哧一笑,和李初眠说话,受气的总是步倾桀。
李初眠注意到范夜岚一直没有说话,只闷着头喝酒,于是把手从桌下伸出去,轻轻捏了捏范夜岚的手,附在她耳边轻声说:“相信我,我回家会给你一个解释的。”范夜岚扯起嘴角牵强地笑了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正准备拿起一口喝掉时,酒杯却被李初眠夺了去:“你不能喝太多。”李初眠叫来服务生,不由分说的给范夜岚换了一杯牛nai。范夜岚也没有挣扎,端起杯子小口小口地喝着温热的牛nai。
几个人七七八八地聊着,步倾桀和温柢说得多,范夜岚和李初眠只是时不时应一句。时间也慢慢接近午夜,饶是李初眠酒量再好,被步倾桀和温柢串起来灌酒也有些醉意了,一抹醉酒的红晕出现在李初眠的脸上。范夜岚知道不能再让她喝酒了,连忙挡住步倾桀和温柢要给她倒酒的动作:“她不能再喝了。”温柢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意味深长地看了范夜岚一眼,帮着她把李初眠扶到沙发上躺好,脱了一件风衣给她盖上。
“范夜岚,我想和你单独聊一聊。”温柢脸色温和地对范夜岚说,并指了指包厢的阳台,示意她上阳台。范夜岚看了眼意识不太清楚的李初眠,和坐在旁边照看她的步倾桀,转身走上阳台。
“是不是刚才有女人和李初眠打招呼?”温柢笑着问范夜岚,仿佛是一个邻家的大哥哥,给人阳光一般的温暖。范夜岚知道自己低落的情绪表现得太过明显,可她就是控制不住地想起那个女人贴上李初眠身体时的暧昧眼神。范夜岚闷闷地应了一声。
叹了口气,温柢却意外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初眠是不是晚上很难睡着?”范夜岚脑海里顿时回想起她住在李初眠家的第一天晚上,李初眠彻夜未眠的单薄背影,至今还深深的印在范夜岚的脑海里。“是的。”范夜岚回忆了一下,才回答。温柢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犹豫不决,柔和的脸色里闪着几丝范夜岚看不懂的心疼。
沉默了好久,久到范夜岚以为温柢不会再开口了,却突然听见温柢柔和的声音:“她,以前办过一次案子,很恐怖,让她留下了心理Yin影。”范夜岚显然不满足于这么轻描淡写的话语,继续追问:“什么案子能让她恐惧成那样?”范夜岚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个夜晚,她都是那样站在窗前,孤独地等待黎明的救赎。
温柢深深地看了范夜岚一眼,语气没有多大的波澜:“那次案子,李初眠没能成功救下人质,让她堕落了一阵,那段时间里,她的父母出车祸去世了。”范夜岚不由一愣,她的父母也去世了?可李初眠从未在她面前提过这些事。温柢看着范夜岚渐渐变化的神色,无奈地将视线转向遥远而深邃的夜空,其实范夜岚早该发现,李初眠是掺和进了H的案件的,她早该发现,李初眠和她父母死亡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只是,恐怕她从头到尾都没有产生过一丝对李初眠的怀疑吧?
“所以她开始每天晚上做噩梦,不敢闭上眼睛睡觉,那段时间,她总是去酒吧,找些女人陪她睡觉。”温柢看见范夜岚渐渐沉下去的脸色,连忙补充:“真的只是睡觉,别的什么都没发生。”对于李初眠那段艰难的时光,他和步倾桀算是最了解的了。
“我知道了。”范夜岚隐约觉得温柢说的话之间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但其中的联系,她理不顺。但知道了Cherry那种女人和李初眠并没有多大关系,让范夜岚心里舒畅了不少。
温柢看着范夜岚释怀的表情,脸色沉了下去,他能说的,已经说完了。
☆、你的新年礼物
春节的欢乐气氛,一天比一天浓烈了,大街小巷里都是一片火红的色彩。几乎天天都下着大雪,整个东临,就是一座纯白色的城,不染一丝不洁净的杂质。光秃秃的梧桐树枝上,落了一层厚厚的雪花,远远望去,一片银白色的海洋。
天气很冷很冷,李初眠和范夜岚都不愿意出门,窝在家里,开着足足的暖气,一起依偎在沙发上听音乐。
那一晚的事情,范夜岚并没有放在心上,谁没有一个过去呢?并且李初眠已经跟她解释过,自从范夜岚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她就再也没有单独去过酒吧这种迷乱心神的地方。真正让范夜岚难以忘怀的,是温柢那天同她说的话,以及说话时的语气。范夜岚总觉得他的话里包含着些什么,却又毫无头绪。
轻轻摇了摇头,范夜岚的注意力又回到了客厅里缓缓播放的音乐上来。她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有听过李初眠弹钢琴,不由得又想起圣诞节的夜晚,自己坐在那一架钢琴面前,孤单地弹奏着那首欢快的歌曲,不免心情有些低落,低下头,在李初眠温暖的怀抱里蹭了蹭。
“怎么?”李初眠低下头看窝在自己怀里的范夜岚,伸手抚了抚范夜岚的长发,温柔地问她。李初眠知道自己给范夜岚的安全感太少,但她会尽力在未来的日子里,让范夜岚安安心心地呆在她身边,她不会再让范夜岚受到这样的惊吓。
“想听你弹钢琴。”范夜岚从李初眠怀里抬起头,满眼期待地看着李初眠。李初眠宠溺地笑了笑,她的要求,她一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