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车夫一听哈哈大笑,“小的还没听过这件事呢,大人果然读的书多。”
冯鸣语笑着说,“哪里,我都是从野书上看来的。”
两个人坐在外头说说笑笑,冯鸣语用了九牛二虎之力讲笑话,坐在马车里的肖洛菱听见她煞有介事的声音,轻轻扬了嘴角。
这时候冯鸣语突然叹气,马车夫忙问,“大人,您何故叹气?”
冯鸣语委屈地说道,“哎,原以为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牛郎织女,没想到,最远的距离是有人在她身边,她却不搭理。”
“啊?”马车夫自然没听过这种话,有些稀里糊涂的,“大人,此话怎样啊?”
肖洛菱可是听懂了,她抿着嘴,不知道这冯鸣语还有什么花样。
“哎,前面那家客栈停下,在那里歇脚。”冯鸣语没有回答他。
“好嘞。”马车夫将车停下,冯鸣语下了车,掀开帘子要牵肖洛菱下来,肖洛菱见她在这一侧,就转身从另一侧下车。
马车夫可是看明白了,原来是夫人不理她了啊。冯鸣语有些尴尬,对着马车夫嘿嘿地干笑两声。
“洛菱,你干嘛还不理我啊?”进了房间,冯鸣语就追着肖洛菱问。
肖洛菱看了她一眼,说,“坐下。”
冯鸣语小小惊喜了一下,忙坐到肖洛菱的旁边,肖洛菱一脸黑线,示意她坐远一些,冯鸣语只好又撤回去一些。
肖洛菱从药箱里拿出药,又将冯鸣语胳膊上的纱带解开,重新涂了药物,再包扎上。
冯鸣语一直静静看着肖洛菱手上的动作,直到她包扎好,冯鸣语急忙喊“洛菱。”
可是肖洛菱不理她,径直到盆边洗手去了。
冯鸣语跟过去,巴巴地说,“肖洛菱,你别冷暴力啊,这都几天了,你就跟我说了一句话。”
肖洛菱瞥了她一眼,没说话,又走到床边整理床铺,冯鸣语又跟过去,“肖洛菱,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啊,这样我快憋出心脏病了。”
“心脏病?”肖洛菱皱眉。
冯鸣语眼珠子一转,肖洛菱并不知道什么是心脏病,于是她仰着脖子道,“是一种难以治愈的顽疾,就是因为受到刺激或者郁郁寡欢,心脏承受不了这些压力而产生的疾病。严重的话,心会碎的。”
肖洛菱狐疑地看着她,冯鸣语低着头走到她旁边,“我自小心脏就不好,你还这样吓我,肖洛菱,我真的快有心脏病了。”
肖洛菱见冯鸣语说得委屈,知道自己这几天生气不理她,其实她心里也不好过,于是坐在床边看着她,说,“我看你胆子一点都不小,杀人都不眨眼的了,怎么还能被我吓住?”
冯鸣语道,“外面的人才不可怕,你不理我才可怕。”
肖洛菱皱眉,“你的意思是我比他们可怕?”
“不不不,”冯鸣语急忙说,“不是的。因为我又不在乎他们,才不觉得可怕。我在乎你啊,所以特别害怕你不理我。洛菱,我那天就是一时心急了,才说那样的话的。”
肖洛菱也觉得自己做的够了,冯鸣语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罢了,而且还是个女子,她又怎么能迁怒她呢。
“鸣语,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可是你,有时候不能太极端,人其实都是有感情的,你在乎的东西,别人也在乎。”肖洛菱叹气道,“你能为我考虑,也要试着去体谅一下别人,好吗?”
现在不管肖洛菱说什么,冯鸣语都“嗯嗯”地点头,她走到肖洛菱身边,跪在她面前,搂着肖洛菱的腰,将脸埋进她的衣服里,闷闷地说,“我知道了。”
肖洛菱轻轻摇头叹气,摸着冯鸣语的头发说,“好了,我不生气了。”
冯鸣语抬起头看她,眼泪汪汪的,突然说,“那我可以亲你了吧?”
肖洛菱一怔,“你……”
还没等肖洛菱回神,冯鸣语就将她扑到了床上。
“鸣语……”
“嗯。”
“冯鸣语。”
“在啊。”
肖洛菱叹气,“你起来,别趴在我身上,很热。”
“哦。”冯鸣语还是一动不动。
肖洛菱无奈,“鸣语,我没吃饭,有些乏力,你出去买点东西吃吧。”
冯鸣语一听肖洛菱饿了,慢吞吞地起身,说,“好吧。”
直到冯鸣语出去了,肖洛菱才松了一口气,外面又天黑了,她才后悔自己不应该好几天不理冯鸣语,要不然冯鸣语也不会总是缠着自己。
“这几个人那么面熟?”冯鸣语买了东西,走进客栈,在下面看到几个人一起喝酒,她睁大了眼睛,那些人,是裴府的人!他们怎么会来到这里?
她急忙噔噔地上楼,急匆匆打开房门。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肖洛菱见她这么急地进来,就问她。
冯鸣语有些担忧地说,“我在下面看到了裴府的人,我觉得,他们是来找我的。”
“那怎么办?”肖洛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