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洛菱换了衣服,与她同骑一马,带着几个人便去寻安息王了。
几人到了战场,一片厮杀,鲜血淋漓,安息王正殊死抵抗,突然两个身穿盔甲的人将与他交战的人杀死,安息王大惊,扭头看他们,可并不是他们的人。
“保护大王快走!”一个人大声道。
将安息王和另外几位贵族救出来后,便带着他去见了冯鸣语。
“你是何人?为何救我?”安息王问。
“大王,您别管我是何人,您此次是要去往哪里?为何又与那回鹘交战?”冯鸣语淡淡地问。
“我当然是去长安,为我儿报仇!”安息王咬牙切齿地道。
“呵呵。”冯鸣语摇摇头笑了,“可今天若不是我们将领救了你,大王就死在回鹘的刀下了,如何去报仇?”
冯鸣语又说,“安息离大唐距离如此远,您的兵马一路走一路削弱,待走到长安,估计也只剩残兵败将了。大王现在连回鹘都打不过,又如何去攻打大唐?您现在去了大唐,也是死路一条。就算您报了仇,唐王会立刻派大量兵马将您一举拿下。您如今,太不理智了。”
安息王绷着脸说,“可是我儿子死在了大唐!”
“那是他咎由自取!”冯鸣语道,“倘若您的女儿,堂堂公主被一个外来使者□□了,您当如何?现在大唐只是砍了他的脑袋,可是依然赠你们黄金万两!您难道还不知足吗?”冯鸣语红着眼道。
安息王听了又惊又奇,“你,你是何人,如何了解的如此清楚?”
“哼,你觉得我是何人?您儿子,是我亲手杀死的。”冯鸣语道。
安息王看着冯鸣语,又看见她身边的肖洛菱,气得脸发青,“你,你还我儿性命!”说着就要冲上去,被几个将领拦住。
冯鸣语翘起嘴角,“我本可以不救你,让你死在回鹘的铁蹄之下,可是想想,又不忍心。您若是死了,安息国会一片大乱。”
冯鸣语红着眼睛凑近他,“现在我仍然可以杀了你,因为您儿子罪不可赦!”冯鸣语站起来拍拍手,“您若是识大体的话,现在快马加鞭地回安息国去吧,否则您国家内乱不说,您也会流离失所。大王。”
“我要杀了你!”安息王火冒三丈。
冯鸣语将肖洛菱拉到他眼前,咬牙切齿地道,“我夫人,遭到您儿子的□□,灭了你一个安息国都不足以泄我心头之恨!你现在跟我说你要杀了我?”
肖洛菱扯着冯鸣语的衣袖,小声说,“鸣语,放了他吧。”
“你放开我!”冯鸣语将肖洛菱一把推开,肖洛菱跌在了地上。
冯鸣语见状,立刻慌了神,走过去扶她,“洛菱,对不起,洛菱。”
安息王见此仰天大笑,“你如此对待你夫人,怪不得我儿□□她。”
冯鸣语气的牙痒痒,就要起身去揍他,肖洛菱急忙扯住她,眼里浸满了泪水,看着她说,“鸣语,这样的你让我害怕,你放了他吧,收手吧。”
冯鸣语喘着粗气,她总是会想到肖洛菱受欺负的那个场景,内心总是澎湃着愤怒。看肖洛菱哭了,她走到安息王身边居高临下地说,“你走吧。”
安息王愤恨地起身,看着冯鸣语,“既然如此,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说着便迅速抽起刀朝冯鸣语刺去,被身边的吐谷浑将领一脸踢掉了他手中的刀。
“鸣语!”肖洛菱受了惊吓,看见冯鸣语胳膊上的衣服破了一块,急忙走过去看,“鸣语,你没事吧。”
冯鸣语冷冷地看着安息王,说,“既然如此,今天我就成全你,以泄我心头之恨!”
“冯大人留情!”突然两个安息贵族跪下来,说,“大人,他是一位父亲而已。您的妻子受了欺负,您有恨。可是他的儿子被杀死,他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也有恨啊。大人请可怜可怜他吧。您杀了他儿子,已经报了仇了,现在何必还要将我大王杀死!”
冯鸣语嘴唇颤抖着,眼里闪着泪花,说,“你们带他走吧。”
“谢冯大人!谢冯大人!”那两个贵族急忙谢恩,带着安息王走了。
“鸣语。”肖洛菱看着冯鸣语胳膊上的伤口,说,“你受伤了。”
冯鸣语说,“没事。”她转头对几个吐谷浑将军说,“多谢几位将军,请转告公主,我们即刻就回去了。”
“大人,您胳膊有伤,先随我们去见公主吧。”
“小伤而已,没事的,各位将军请回吧。”冯鸣语道。
“既然如此,大人一路保重,末将告辞。”那几个吐谷浑将军说着便骑马离开了。
肖洛菱坐在马车里,一边流泪一边给冯鸣语处理伤口。
“别哭了。”冯鸣语有些心烦,“就是小伤而已。”
肖洛菱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鸣语,你为什么要耿耿于怀呢,他是一位可怜的父亲罢了。”
“我耿耿于怀?”冯鸣语红着眼睛看她,“你被人这样欺负,难道自己不会感到这是耻辱吗?还帮着仇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