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准备了一点新年礼物,礼数周到了,即使之前心有抱怨的老师也高兴地接受了她的工作委托。
罗一慕把简令托付给关绪,第二天才知道关绪也要回美国,毕竟她们两家人交往密切,罗一慕的父亲也相当于关绪的半个父亲,这回做这么大的手术,关绪不可能不回去。
“没事,我回去了,我爷爷还在,简令你有事就去找我爷爷,对了,要不今年你过去陪他一块过年吧?反正爷爷今年也是一个人过年,你去陪陪他,他也有个伴儿。”关绪提议。
简令想起来自己也好长时间没去看关爷爷了,的确挺想他的,就说:“好吧。”
……
花了五天时间,工作全部交接完毕,罗一慕买了一天后的机票回美国,前一天和简令一起在她的房子里收拾行李。
离别在即,两个人都有点依依不舍,一个晚上没怎么睡觉,也没心思干那事,罗一慕的床比简令的那张一米宽的单人床大多了,可简令还是和罗一慕挤在一起,抱着她的胳膊,窝在她怀里。
这是她们第二次分别,比第一次的时间更长久,简令却怎么也说不出让罗一慕早点回来这种混账话。
简令自己经历过一次和父亲的永别,非常清楚罗一慕此刻的心情,焦虑、担忧、懊悔,简令知道自己不能那么自私,罗一慕先是父母的女儿,才是自己的情人,她回去看望父母,这是顶重要的事。
但不舍也是真的,毕竟分开那么长的时间,一个月,等罗一慕再回来,立春都已经过了。
“到家之后记得给我打电话,好让我放心,我这边一切都好,你好好地陪陪爸爸妈妈,不要挂念我,知道么?”简令上次和罗一慕分别的时候,说的全都是“我会想你的”、“我舍不得你”、“不要走好不好”,这一次,这些话却提都不提,反而让罗一慕安心待在父母身边陪伴,不要惦念自己。
罗一慕心知这是简令怕自己两头牵挂,所以才这么说,她抱着简令答应了,心里想的却是怎么可能不惦记呢。
一个月,三十天,罗一慕还没走就已经开始舍不得简令,真想像简令说的那样,把她打包装进行李箱里,带回美国去。
两人默默享受这所剩不多的相处时光。
过了好久,简令又说:“明天关绪和你一起走,我也比较放心,就不去机场送你了。”
她不敢去机场送,怕自己会哭,让罗一慕心乱,回家陪父母也不安宁。
“嗯。”罗一慕轻声应道,又亲了亲她。
离别的愁绪紧紧将两人包围,天快亮的时候简令才稍微眯了一觉,模模糊糊感觉身旁有轻微的响动,她知道是罗一慕起床了,攥紧床单,却没有睁眼。
第59章 嫣然
“阿令,我走了。”罗一慕轻手轻脚,没有吵醒简令,只是撩开她凌乱的碎发,露出光洁的额头,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
深深的一吻,罗一慕的嘴唇印在简令的额头上,很久才狠心移开,拇指又摸了摸简令的侧脸,目光盛满不舍,凝视了一会儿才轻声说:“等我回来。”竟然有些哽咽。
简令闭着眼睛不敢看罗一慕,害怕自己一睁眼与她对视就忍不住哭出来,扰乱罗一慕的心绪,只能攥紧身下的床单,狠狠咬着牙,表面上平静,好像真的睡着了一样。
直到罗一慕下定决心,走出卧室,简令听到房门咔哒一声被带了起来,才缓缓睁开眼睛,眼角已经shi润了。
慕慕真的走了。
一走就是一个月。
好想她。
现在已经开始想了。
简令眼里的雾气越积越多,很快眼眶就已经盛不下,顺着眼角流下来,隐没在鬓间,shi了枕头。
又不是第一次与慕慕分别,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脆弱,竟然还要哭,暗暗唾弃自己不争气,干脆把被子往上一拉,蒙住头,在被窝里大哭,肩膀哭得一抖一抖的。
房间里只剩下简令一个人,她想这下好了,不管自己怎么哭都没人知道了,干脆一次性哭个痛快,不想却突然被人压在自己身上,连被子一块将她抱住。
“哎……”罗一慕隔着被子在她耳边幽幽地叹气,“我就知道你会一个人偷偷地哭。”
“谁说……谁说我哭了?”简令在被窝里哽咽着嘴硬,“我没哭,你听错了。”
“对对对,你没哭,是我听错了。”罗一慕掀开她的被子,把她从被窝里捞出来,“我们堂堂简老板怎么会哭呢?传出去让别人笑话。”
简令在被窝里憋了好一阵子,脸很红,像发烧似的,听了罗一慕的话,破涕为笑,吸吸鼻子靠在她肩膀上,“你不是走了么?”
“不放心你,又回来确认一下,一回来就看见你埋在被窝里掉瓜子。”
“快走吧,一会儿该赶不上飞机了。”简令催促她,头依然靠着她的肩,没有一点放人走的意思。
“好。”罗一慕答应得痛快,也不动。
就这么靠了十多分钟,关绪打电话来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