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以及路边明亮的路灯,能勉强看到一楼花坛的位置,再远就看不到了。
罗一慕只是百无聊赖地四处大量一眼,突然看见一楼的花坛旁边,路灯底下站了一个人。
高挑、纤细,裹着罗一慕的风衣,路灯冷白色的光束洒在她身上,她的一头短发此刻看起来很接近黑色,衬得整个人都Jing致又乖巧。
深秋初冬的夜晚,她就在一束路灯下那么安静站着,孤孤单单,仰着脖子盼望,也不知在等谁,也不知她等的人能不能来。
罗一慕知道她在等谁。
罗一慕看到她在夜色中孤独的身影,那一瞬间好像有把刀戳进了自己的心窝子,除了心疼什么也顾不上,甚至顾不得换下自己身上一点也不体面的睡袍和拖鞋,急促地抓起钥匙开门,冲到了楼下去,她等不及电梯慢慢吞吞上来,直接跑楼梯下到一楼,站在简令面前时,气息都还没喘匀。
简令有点愣,呆呆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突然出现的心上人。
她没想到罗一慕会跑出来,毕竟罗一慕有夜盲症,大概率发现不了一楼的自己,她打算再找三分钟,实在找不到罗一慕的阳台是哪一个就放弃离开了,扶着已经酸痛的脖子揉揉眼睛,正想抬头继续找呢,没想到罗一慕就心有灵犀一般从楼里冲了出来,甚至还穿着睡袍和拖鞋。
袍子无扣,只用一根腰带松松系着,罗一慕跑得急,站在简令面前时胸前已敞了大半,大片雪白的肌肤毫无预兆地闯进简令眼睛里,简令眼珠子都移不开了,嘴巴张了张,本能地叫罗一慕的名字。
“慕……”
另一个慕字还来不及出口,就已经被罗一慕堵在喉咙里。
刚洗完澡,还带着shi气的身体,将简令牢牢抱住。
香甜的舌撬开简令的牙齿,不容拒绝地挤进口腔,大肆掠夺。
简令也没想拒绝。
罗一慕舔开她嘴唇的那一秒,她就本能地抬头张嘴,和罗一慕勾缠起来。
刚经历一场别扭,尝到心上人的滋味,简令胸腔涨涨的,很热,又有一股说不明的委屈从心底起来,她勒紧了罗一慕的后背,在罗一慕舌头上泄愤似的咬了咬。
却舍不得用力,生怕把罗一慕咬疼了,于是这一咬不仅不像泄愤,反而像是在挑逗,罗一慕瞳孔微缩,托着简令的后脑勺,把她吻得喘不过气来。
“不是说店里有事么?为什么不走?”罗一慕的唇由简令的小嘴滑至她的耳垂,呼吸喷涌进耳道,细碎地在她耳垂上舔.弄,也不管楼上这么多住户,是否有人围观。
此刻感性占了上风,罗一慕只想好好地亲一亲简令。
“马上……马上就走了……”简令红着脸,在罗一慕亲吻的空隙找到一点机会勉强说道。
“别走了。”罗一慕收紧手臂,转而吻她的脖子,在自己留下的深色痕迹周围来回舔.舐,仿佛巡视自己的领地一般。
简令下巴垫着她的肩膀,腰向后仰,快被罗一慕折断,呜咽着说:“我……我不敢……”这么一说,刚才的委屈又涌上心头。
罗一慕在她锁骨附近轻啄,“为什么?”
“我怕……”
“怕什么?”
“怕你生气……”
罗一慕停了所有动作。
两人维持着拥抱的姿势很久,久到连夜晚的风好像都凝结了,周围只剩下一片寂静,以及两人的呼吸。
“我怕我又做出让你伤心的事。”简令单手抓着罗一慕后肩的睡袍布料,埋首于她胸前,身体颤了一下,委屈掺着懊悔,“说过不让你伤心,说过对你好,结果没几天功夫,就又让你难过。”
“慕慕,我不是故意说话不算数。”
罗一慕内心震动,她以为话已说开,这件事翻篇了,没想到简令还在一个人自责。
其实完全不是简令的错,罗一慕后悔自己的小肚鸡肠,三十多的人了,还因一点小事跟她怄气,让她自己一个人难过自责。
如果自己再坦率一点,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罗一慕神色动容,贴着简令的耳朵说对不起。
“是我对不起你。”简令闷在她怀里说,“你说的对,我喜欢你,就不该再和别人有暧昧的动作。”
简令以前撩惯了,这事如果罗一慕不说,她可能永远都意识不到,已经有了想要放在心里的人,再和别人拉拉扯扯,对罗一慕的伤害会有多大。
简令说:“我以后只看你一个,只在你一个人耳边说悄悄话,外面的那些女孩子,我连正眼都不瞅一眼。”
罗一慕心都热起来,喉咙里哽咽了一下,“我相信你。”
也许两个人在一起就是这样,吃醋,猜疑,坦率,又和好,磨合掉个子生命里不适合对方的那一部分,在漫长的岁月里成为一个整体,共生、相依,谁也离不开谁。
“今晚留下来吧。”罗一慕主动说,“别回去了。”
“我怕做错事惹你生气。”
“你做了让我不高兴的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