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简令。
罗一慕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吐出来,肩膀也随着吐气的动作缓缓放松,整个人呈现出一种与刚才完全不同的松弛状态。
“我没有不让你救人。”罗一慕说。
“?”简令疑惑。
“我只是不喜欢看到你和那个被救的女生搂得那么紧,也不喜欢你用那么暧昧的声音在她耳边说话。”罗一慕的表情严肃,说得非常认真。
简令眨眨眼,仿佛没听懂,“我什么时候搂她很紧了?”更没有在她耳边说用什么暧昧声音说话啊,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诬陷!
“你的手起码在她腰上停了二十秒。”罗一慕说得强硬,其中有掺杂了点酸溜溜的情绪。
“噗——”简令忍不住乐出声,“所以慕慕你的确是在吃醋么?”她仰头在罗一慕唇边闻了闻,笑着皱眉,扇了扇风,促狭地说:“我说怎么一路你身上都有股酸味儿呢。”
她觉出罗一慕浓烈的醋意,有意逗她,似笑非笑地凑到她身上闻,甚至手都抵在了她的胸口处,触手柔软。
罗一慕眯着眼,半纵容地任她戏耍了一分钟,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手,钳住了她的细腰,顺势往怀里一带,简令便整个人被困在了她怀中。
“你干嘛?”简令没有准备地被罗一慕制住,用力挣了挣,没有挣脱,干脆放松下来,惬意享受罗一慕的怀抱,侧头靠近她的颈窝,嘴边挂着揶揄的笑,“被我说中心事,恼羞成怒了吧?”边说,还边用尾指挑逗罗一慕的掌心。
罗一慕瞪了瞪这个都被困住不能动弹还依然不老实的人,把那根使坏的纤细尾指一并握入掌心,低下头,惩罚似的在简令侧颈上吮了一下。
最靠近咽喉要害的位置,最脆弱的位置,也是无比敏感的位置,罗一慕这一口不留情,简令喉咙处细嫩的皮肤都开始刺痛,继而又爬起一点痒,她全无防抗,像个布娃娃一样任罗一慕把自己抱在怀中吮咬,已经预感到侧颈一定会留下一个明显的痕迹。
罗一慕松开简令时,果然那一片泛着亮晶晶的水渍,透明的ye体下面,原本完美无瑕的细腻颈间突然多了一块深紫色的痕迹,被周围白皙的肌肤一衬,愈发显眼,让人一眼看去就移不开目光。
罗一慕扶着简令的颈细细端详,满意地点点头,从口袋里抽出方巾,将上头覆盖的水迹一点一点地慢慢擦干净,“留个标记,名花有主,闲人勿扰。”她理直气壮地说。
简令在意的点却是:“原来我在你眼里是朵名花,慕慕,你果然很喜欢我。”说完便笑弯了眼睛,显然是开心极了。
不只是名花,罗一慕面上神色不变,心里想的却是,还是世界上仅有一朵的濒危品种,花香十里,散发着无与lun比的吸引力,自己还一点自觉都没有,到处放电。
所以必须得做个标记圈养起来,以防他人的惦记。
电梯已经到了一楼。
“上去吧。”简令说。
“你不来么?”罗一慕诧异,以简令的个性,应该兴奋雀跃地主动要求来自己家才是,这是怎么了?忽然转性?“已经很晚了,一个人回家不安全,上来休息一晚也没什么,我那里有客房,挺干净。”
简令心里抓耳挠腮,她当然想去慕慕家住了,可是她们才刚吵完一架,虽然和好了,心中余下的一点郁结还需要点时间消化,心知今晚的确不是一个留宿的好时机,强装镇定地摆摆手,洒脱道:“没事,我店里的账也还没算完,还要回去接着算账。”其实心里早就捶胸顿足,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白白错过了!只好安慰自己来日方长,不用急于一时。
既然是有正经事没做完,罗一慕也不好多留她,点点头,自己进了电梯,按了楼层号,“你到家给我打个电话,让我安心。”
“知道了。”简令微笑着看电梯门缓缓合上,脸上的表情才骤然垮了下来。
闹别扭真是个伤人的事儿,伤身又伤心,不过一想到罗一慕竟然这么在意自己,又不免有点高兴。
这趟电梯只有罗一慕一个人,简令看着楼层号停留在“3”的位置不动了,知道她家在三楼,过了一分钟,收到罗一慕发来的消息:[我到家了。]
[好。]简令回。
罗一慕回了家,简令却舍不得走,出了单元楼,站在路灯下面,抬头朝三楼的方向看,一个个阳台挨在一起,基本都亮着灯,把简令站立的位置也照得亮堂堂,她脖子都仰酸了也不舍低头,摸着侧颈上被罗一慕吮出的深色红痕,眼睛仔细地观察每一个阳台的布置,想从中找出蛛丝马迹,发现哪一个阳台是属于罗一慕的。
辨认不出来。
简令有些沮丧。
那些阳台都用防盗网和玻璃窗围了起来,看不真切,简令注视了一会儿,眼都花了,实在分不清哪个阳台里面才有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早知道就跟着罗一慕上去好了,说什么怕双方心中还有疙瘩在,要各自冷静一晚上,其实就是简令单方面地惶恐,怕上去之后又因为自己无意间的行为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