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钟长毛?我不认识那个人呵。还有……你手上这个小玩意,我也没见过。”孙月目光闪烁着说。她眼中有恐慌也有后悔,似乎终于明白那几块银元为什么能够卖到八千元高价了。原来真正的奥秘在于这粒毫不起眼的小银马。
“唔!”见母亲被打,田一天立刻想要冲过去帮她抵挡,他太急,都忘了自己手脚是被捆的,结果刚站起没多久就扑通跌倒在地。
果然,就像是为了证明丁煜的话极其英明正确,外边除了被惊起的几声鸟鸣,再无其他反应。
田一天立刻认了出来,那张他在心里念了一
除了丁煜的面孔看起来长得就像一个生意人之外,其他五个男人都偏粗俗。他们自然全是丁煜的五个手下,而且实际上,在这深山中以种药工人的名义悄悄存在着的,肯定不只五个。
他在心中咒骂着这帮饿狼,同时也在心中责怪着自己。晒场上当时他还在寻思,怎么样想办法将这粒银马从小贩手中赎回来,以免万一生出事端。只是万万没想到,事端来得却如此之快。
“救命啊!来人救命啊!”喊完儿子名字,孙月又扯开嗓子向外边呼救。
“还愣着?”刚刚还礼貌微笑着的丁煜突然踢了三角眼一角。
第332章她被群氓施暴
“绑好了,大戏还没开始就这么激动,呆会要是真开演了,那还得了?”丁煜努了努嘴。
然而他并没能如愿翻滚到母亲的脚边去。丁煜用脚止住了他,并且抬起另一只脚,踢得田一天小腿抽搐了一下。田一天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很礼貌的所谓生意人,力气居然还挺大的。
“你们……到底是些什么人?!”孙月转而厉声问眼前包括丁煜在内的六个男人。虽然孙月知道有老板承包了大山种药,却并没见过这个老板,自然也便不认识眼前的丁煜。其他几个男人她就更不认识了。
三角眼如获命令,立即冲上前去,啪啪,连续两记响亮的耳光扬起在孙月大眉大眼的脸蛋。
遍又一遍,用刀子在心中划了一遍又一遍的脸。那是丁煜。
他口不能言,手不能伸,脚不能张,只有把肢体当作他的语言,在地上翻滚,试图一路翻滚到母亲的脚边去。就是挨打,也要跟母亲躺在一起挨打。就是动不了手,也要用少年的身躯帮母亲遮挡耳光拳脚。
丁煜的目光轻易掠过了少年,掠过了他的掘墓人,像在俯瞰一只蚂蚁。听到他的吩咐,一个三角眼男人和一个酒糟鼻男人一起松开了孙月嘴上的毛巾。
“叫吧,这里深山老林,离你们村有十来里呢。你叫破嗓子,看看会不会有个鬼影出现?”丁煜好笑地抖抖肩膀。
“唔!唔!”田一天叫喊着,也怒骂着,然而叫也好骂也好都只有他自己一人听得见,因为他嘴上的毛巾依然勒着至今没有松开。
一个肉瘤男人和一个大脖子男人立刻会意,扯起两道粗绳冲过来,拖起地上的田一天,按在屋内木床的床腿那儿,将他一道又一道地,捆绑在了床腿上。田一天少年的蛮力虽然不少,可此时手脚被捆,哪能挣扎得过那两个成年男人?硬是看
“当然有,就看你愿不愿意说了。”丁煜脸上的笑更加有了迷惑性,他扬起手来,手指拈着一粒拇指大小的暗银色东西,正是孙月同银元一起卖给小贩的银马,“你在街上卖给钟长毛的这个小玩意儿,哪儿来的?”
“你根本不需要知道这些。”丁煜居然友好地笑着,向她摆了摆手掌,“你只需要回答我们的问题。而且,问题真的很简单,太好回答了。”
她似乎有什么话要说?松开她的嘴!”有一个一直背对着田一天的人身子转动了,看看田一天,又看看地上的孙月。
就是他,前些天的黄昏,在孟家药地边的小砖屋里强暴了孟怜儿,系着皮带离开。就是他,这些天,田一天挖深坑、削尖竹,想着像坑杀野猪那样叫他去惨死。
孙月连叫几声,也便发现了求救的无望。深山中就算白天都少有人影,更何况现在是晚上?实在要有,也除非像护林的老徐几个。可林子那么大,老徐他们又怎么可能深夜转悠到这来?
然而,丁煜却抱着双臂像看戏似的,无动于衷地看着孙月尖叫,也不命令手下去制止她。
“我一个种庄稼的,平时都……不怎么出门,有什么能告诉你们?”孙月忐忑着问。
田一天发现,丁煜看向自己时,目光冷酷而平静,似乎,丁煜并不知道这个少年碰见了他强暴怜儿的秘密,而自己在为他精心准备野猪坟墓的事,丁煜看来也是并无察觉。
这五个刽子手一个三角眼,一个酒糟鼻,还有一个大脖子像个缺碘症患者似的,一个高颧骨,一个耳朵下边长着只醒目的肉瘤。
啪啪,又是两记耳光。
“小天!”屋子里,孙月一被松开嘴巴,立刻便尖叫起来,喊出儿子小名。
田一天努力回忆着十二三年前那些男人的面孔,无法全记得逼真,但好在那些男人都算长得有些特征,所以他大致回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