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杯相击,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直到最后,她似有几分醉意,双颊陀红,有些歪歪扭扭地撑着方芷阑肩头,波浪卷的长发拂过她的脸颊。
方芷阑费力地搀扶着她走出会场,却半天不见姜媱的助理来接人,她不禁焦急,试图唤醒已经晕晕乎乎的姜媱:“姜小姐,你助理呢?”
“助理…”姜媱一愣,似是回过神来,笑嘻嘻的,“要助理干什么,咱们不是还没看过青花瓷吗?”
没想到醉了还念叨着这个,方芷阑无奈,外面又人多眼杂,只得先将姜媱塞进自己的车后座,自己跟着进去,将车门关上。
前头的叶茵张圆了小嘴:“老板?”
方芷阑应付了一整晚,早就累得不行,头靠着玻璃窗:“先回家去吧。”
至少让人家先看过青花瓷再说。
叶茵愣了片刻,没说什么,开车回方家的别墅。
偏偏坐在方芷阑身边的姜媱却不肯安分,是不是有意无意地蹭过来,软绵绵的身体带着香水的气息,试图将她笼罩。
方芷阑只当她是醉了,只得一躲再躲,幸好叶茵车速够快够稳,还不等姜媱再做些什么,便已经回到家门前。
“青花瓷一会儿主办方就会派人送过来。”叶茵回过头,试探着道,“需要我将姜小姐送回去吗?”
“你知道她家地址吗?”方芷阑仿佛看到一线生机。
“不知道。”
……
“算了。”她无力地揉了下额角,扶着姜媱,起身进了屋子。
这么晚了,管家跟新招的仆人都早已歇下,幸好姜媱似乎酒醒了些,只是依旧摇摇晃晃地揽着她的肩,在沙发上坐下。
方芷阑倒了杯水递到她面前,凑近道:“还认得我是谁吗?”
姜媱笑了,嗓音里透着妖娆,手腕猝不及防地勾上她的脖子:“当然认得…”
然而还不等她说完,方芷阑被勾得往前一扑,手中的水便顺势洒出来,泼了姜媱一身。
大冷的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方芷阑大惊失措,忙扭开身去找纸巾:“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姜媱的语气依旧温和大方,在她转身之时,却不禁恨恨地咬紧了牙根。
她纵横风月诱人无数,就没见过这么不解风情的!
姜媱身上还是参加晚会时的礼裙,此刻已经shi了大半,方芷阑怪难为情的:“要不,姜小姐还是先换件我的衣裳吧?”
“好啊。”姜媱眼底闪过一抹Jing光,这么好的机会,她当然不会放过。
方芷阑替她找了件自己在家时穿的宽松睡衣,姜媱估计也是真冷,先懒得周旋,便直接去了隔壁客房浴室里泡热水澡。
浴缸中水汽氤氲,温热的shi气更衬得她肌肤白里透红,姜媱伸长纤臂涂抹泡沫,红艳的唇角微向上勾起。
自出道以来,她一路顺风顺水,登顶高位,可不只是运气好那么简单。
偏偏无数的对手想着法子却也扒不出她背后是否有金主,只能看着干羡慕。
其中的缘由只有姜媱自己知道。
谁说金主就一定得是男的了?
那些老男人又丑又肥不说,出手也是抠抠搜搜的。哪里比得上真正的女大佬,对人温柔,各个包养得当,且双方和和气气好聚好散,姜媱还是个小透明的时候便摸准了这些差异,一步步走上来,到今天应付起女人来已经是心应手得。
只是这方芷阑倒真跟块木头似的,姜媱眉头微皱,估计是年纪太小,不过这样也好,日后肯定是对自己死心塌地。
只要她将眼下方氏的当家人哄好,将来的资源还用愁?
这头姜媱算盘打得叮当响,回屋替姜媱找衣服的方芷阑在开门的瞬间愣住,瞪大双眼:“你怎么在这里?”
窝在角落里的小沙发上,白南柔手里捧着一本书随意看着,听见动静侧过头来:“韩管家说你有事回来得晚,我不在这里等,还能在哪儿?”
方芷阑将门关上,想到那夜她直接留宿在自己家,早上起来二人还是同桌吃的韩嫂煮的皮蛋瘦rou粥,当即脸红起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哦。”白南柔将手中的书合上,慢悠悠起身,眼底仿若有笑意:“我想起来上次,我似乎掉了条耳坠在你床上。”
她不提还好,一说起来,方芷阑就想起当时的疯狂,只得难为情地躲开白南柔戏谑的目光:“那我帮你找找。”
说着,便掀开被子爬上床东瞅瞅西摸摸。
“好呀。”白南柔俯身贴过来,“一起找?”
她一靠近,原本八百平米的贵族大床瞬间变得狭小无比,感受到拂在脖颈处的呼吸,方芷阑一个激灵,翻身躺过来,与白南柔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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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媱左等右等也不见方芷阑将衣服送来,干脆懒得再等,直接将浴袍穿上,腰间系得松松垮垮,敲响了方芷阑房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