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尔等丧心病狂的邪魔外道, 有何资格与我掌门叙旧。”
“你身旁的狗, 叫的真让人心烦。”曲觞眸子一敛,她冷哼一声一挥袖,只见层层叠叠的乌云突然被驱散, 天际的两人的身形显露了出来。
而后玄青子脸色一变,身形一闪袖子突然变长,卷住了一旁发愣的长老,短短一瞬间两人便退开了很远。而几乎同时,刚刚那位长老落脚的地方闪过一道白光,竟是凭空在空气中挥开了一道剑痕,足足延伸到数十里之外。
玄青子不禁叹道:“好生厉害的剑气。”
曲觞眸子一冷:“玄青子,你若来叙旧我自当欢迎,可你若只是来此刺探,那我劝你省点气力,还是想着明日你能不能护住你的青云宫吧。”
玄青子长叹一口气道:“曲门主,你为何要这么做?”
曲觞低声一笑,应道:“为何?我不过看不惯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玄青子眉头紧蹙,面上神情无奈,那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倒是有几分超脱模样:“这套说辞我倒是听不少魔教中人说过,只是我不明,我们潜心修炼,匡扶正义护佑天下苍生,如何就成了你们口中的伪君子?”
曲觞轻轻摇了摇头,毫不客气的呵斥道:“笑话,潜心修炼护佑苍生,玄青子,这等冠名堂皇的话你也说得出口。你将柳致远的人头算在自己身上,以为可以瞒得过那些人,就能瞒得住我吗?又或者说,你想让我提醒你,你当初是怎么当上青云宫掌门的。”
玄青子面色一沉,厉声道:“曲门主,你已是走火入魔无药可救。你可以灭了淮水城金光洞,也可以灭了我青云宫,可你却永远灭不尽这天下心怀正道的人。”
这般正气凛然的话倒是让人闻之心颤,可曲觞只是勾唇一笑,不再开口。
“看来这一战,是无可避免了,那我青云宫我天下正道之人,就以信念证明给曲门主看,心中的浩然正气灭不尽。”
玄青子见状丢下这么一句底气十足的话,便一挥袖带着那位长老离开了。
眼看着玄青子离去,曲觞这才缓缓收回目光,自嘲似的低头喃喃道:“这天下的邪念贪念才是灭不尽的。”
沉默良久,她腰间的葫芦突然传来一声叹息:“那你又何必去管这些事。”
白泷实在是看不穿曲觞蓝以攸江寻道这些人究竟在想些什么,为了自己着想不就够了吗,为什么总要去管些与自己无关的事:“身上的毒瘤就算被割去,也会有新的疤痕,好人杀不尽坏人也杀不尽,管他是魔是仙,自己快快活活的活着不就够了吗?”
曲觞轻轻摇了摇头:“明日一战后,我自会放你离开。从此之后,这世间再无人会纠缠你。”
白泷有些无奈的问道:“我一直想问你,当初你一人究竟经历了什么看到了什么,为何...你让人看穿。”
曲觞并未说出当初她曾遭遇的事,只是低声笑道:“在人世间历经劫难,就如同在地狱走了一遭。”
短短一句话,便已道尽心酸。
白泷当年在天劫中陨落后,曲觞化作一白衣女子独身一人行走世间,历经百年。
她历经沧桑,看着云卷云舒转眼到了百年后,人转世轮回会变,山会变水会变,天地万物都会变,唯独人性中的恶始终不变。
人妖相对,正邪相对,杀戮却永存。
白泷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情绪波动,她嘲讽道:“难不成你还想把所有的人都杀了?”
曲觞笑而不语,她只是抬头看向已经被驱散了乌云的一片晴朗天空。
蓝以攸在太极殿盘腿坐了一整夜,直到玄青子突然出现,他召集了所有的正道人士,厉声斥责了魔教尊主曲觞的累累恶行,而后便宣布明日魔教会集结攻打青云宫。
希望诸位正道人士能齐心协力对抗魔教,守住青云宫。
身旁有人低声叹了口气道:“听说那个魔教尊主会不少失传的邪法,明日恶战恐怕活不下多少人,胜负难说啊。”
有人接过话嘲讽道:“你若是怕了,便赶紧下山投靠她去。”
说话的人红了脸,腾的站起身指着那人厉声道:“我何时说过要投靠魔教,你莫要血口喷人。”
“我见你言语间对魔教尊主甚是惧怕,既然打了退堂鼓,那就所幸投靠魔教去,说不定还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你若再诬陷我,便站出来与我比一场,莫要欺人脾气好。”
两人气势汹汹的站起来,恨不得当着众人的面比上一场。
闭着双眸的蓝以攸睁开眼,只觉得无奈,到了如此关头,这些还有心思逞口舌之快。
一旁的白衣公子紧握着折扇,突然偷偷凑到蓝以攸耳边低声道:“江南姑娘,明日可是一场恶战,你可曾后悔了?”
蓝以攸不冷不热的回道:“既然来了,在去后悔又有何用。”
白衣公子看了一眼一旁的老太太和那刀疤汉子老五,然后轻轻拽了拽蓝以攸的衣角,示意她跟自己去一旁说话:“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