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远的跑到楚念那跟她你争我抢的吃一盘速冻饺子。
到最后,阮悠然拍着肚子,非常不雅观的打了个饱嗝。
从小到大,楚念从来没对一个人笑的那么灿烂,她笑了,心像是被春风浮动的湖面,荡起点点涟漪。
十八岁那年。
楚念在日记本里写到。
人这一生,总是会有很多的痛苦与悲伤,随着年龄的增长,都是会怀念小时候的天真无邪。
我大概是没有办法去回忆了。
也许,我这一辈子都会像是一个不被喜欢的人,可是我又没有办法选择的被生了下来。
还好,有她。
她是我的药。
阮悠然是楚念的药。
她会包容她的一切。
在外人眼里看来,楚念是高冷的,是矜持的,是高贵的,是不苟一笑的女神。
可是对于阮悠然来说,她就是一个缺爱的孩子,所以,贱贱从小就想要保护楚念。
她发过誓,这一辈子,不允许任何人欺负楚念。
所以,后来,俩人因为性格的原因,吵过很多次,每一次,阮悠然都狠下心来了,她不要喜欢楚念了,这个死女人除了长得漂亮还有什么?性格那么冷,不会撒娇,不会示弱,更不会表达,有时候能把人气个半死。
甚至大二的时候,阮悠然真的跟楚念冷战了一个月。
她把楚念当做空气。
楚念那时候身体就不是很好,有些弱,尤其是学校组织个运动会,上个体育课什么的,跑完步她都要很久才缓过来。
那一次,正好赶上秋季运动会,阮悠然叼着棒棒糖,有点流氓的挽了一个裤腿呼朋唤友的带着一大票人在楚念面前走过,那脸简直如冬天一般冷漠。
楚念正跳完远,她在沙坑里还没来及出来,眼睛一直看着阮悠然。
阮悠然知道也假装看不见她,狠着心跟身边的人说说笑笑,她就想要狠狠的虐楚念一把。
可是吧。
人虽然虐了。
阮悠然的心里一直不好受,别人看不出来,她太了解楚念了,知道她今天上午看自己的时候,眼里都是哀求。
她在示弱。
但为什么不说呢?
她只要开口,阮悠然肯定义无反顾的去找她。
俩人这样又拉锯了一个星期,阮悠然运动完回宿舍的路上,遇到了楚念的朋友大花,大花看见阮悠然直接翻了个白眼。
哎呦喂。
跟她比翻白眼?
阮悠然眼皮一翻,翻了一个鼻孔朝天的绝世大白眼。
大花非常生气,她脾气火爆,禁不起阮悠然这么挑衅:“哼,狐狸Jing!”
狐狸Jing???
哎呦。
阮悠然听了心情不错,这对她来说可是夸奖啊,“咋的,想打架啊?”
学校里谁不知道,阮悠然是一个没事儿就爱惹事的富二代,谁都惹不起。
大花听了脸色变了变,她后退一步,有点不爽:“你要是不喜欢我家念念,你就别去招惹她。”
阮悠然一听就拉了脸,“你家念念?”
大花挺了挺胸脯,“本来就是,你知道不知道,这几天晚上关了灯,她都在偷偷的哭,她以为我不知道,可是上下铺,我怎么感觉不到,那床一直晃悠。”
阮悠然愣了一下,她怔怔的看着大花。
那气场,那眼神。
大花心虚的偏开头,“也不知道你哪儿好,不就是家里有钱,人长得漂亮,气质好一点么,我看也没什么。”
大花自己说完都觉得好像不是很占理。
她摇了摇头,转身就走,却被阮悠然一胳膊给拽住了,“别走。”
……
当天晚上。
宿舍熄了灯。
楚念看了看手机,看了看空空的收件箱,她幽幽的叹了口气。
第三十一天。
她在存稿箱发了一条信息。
——贱贱,我想你。
她不敢发给阮悠然,又耐不住心里的煎熬,干脆每天存在存稿箱里。
每当黑夜蔓延,她都会非常想念阮悠然。
可是,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贱贱不需要她的。
她是那么的耀眼。
无论走在哪儿,都是前后簇拥,不乏追求者。
假冒大花的阮悠然自己在下铺安静的等了一会儿,果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儿,虽然没有大花说的床铺都在颤那么邪乎,但是明显的听见几声吸气的声音。
不会是真的哭了吧……
一想到这个,阮悠然就心如刀割,她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大耳瓜子。
跟她置气干什么啊?
没有办法。
阮悠然偷偷的爬了上去,楚念以为是大花,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大花,有事儿么?”
可不是有事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