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流下来了,“念念,到底怎么回事儿?”
楚念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她更倾向于带楚青来看,楚念喝了口水,幽幽的问:“最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医生说只要过了三岁就好,过了三岁就好……”她忍回眼泪:“妈,你还记得高二那年,贱贱和你们吵架么?”
高二那年……
那时候贱贱可是伤心,正赶上学校弄什么家长和学生座谈会,在会上,这一个个爸爸妈妈们一口我家“安安啊”、“宝宝啊”、“心肝儿啊”要么就是各种chao流的英文名,到她这儿,阮秋大言不惭:“我家贱贱啊——”这后面的话还没说,所有人都笑成了一团。
阮悠然那时候可正是青春期,在学校可是大姐大的存在,“面子”两个字可太珍贵了。
为此,她差点离家出走不说,愣是一个星期没有跟俩妈说话,后来还是楚念过来了,她看着阮悠然气鼓鼓的样子笑了,“别生气了,都叫这么多年了。”
贱贱眼圈都红了,“你还笑?!根本不知道我的痛,我如果相貌平平也就不说什么了。”她一伸手,抓了一缕风在手里:“像是我这样的美少女,本来应该有风一样美丽潇洒的名字,可是我那两个可恶的妈,就知道自己秀恩爱,给我弄这么寒碜一个名字,贱贱?呵呵,人家一听就想从后面踢我屁股!以后我要是当了妈,我绝对不会这样做!”
楚念笑着问:“你会怎么做?”
阮悠然两手叉腰:“我要把我的孩子叫的刚正不阿,叫——”她想了想:“就叫正直!哼,我才不会像是两个妈妈那样,天天不管孩子,我要用命来疼她!”
多久了。
阮悠然都不记得了呢。
楚青也有些恍惚,记得不甚清楚:“得有十几年了吧,你还记得……”
说起阮悠然,楚念的眼里总是会有笑:“是啊,十三年了。”
她记得,都记得。
只要是她说的话,楚念都记得。
“我记得你和贱贱检查过身体,说都无法怀孕的。”楚青记忆很深,那时候家里的气氛不是很好,阮悠然从小就喜欢小孩,还特别有孩子缘,别说是家里了,就是在剧组聚会,肯定也是小孩王。
阮悠然虽然有点遗憾,但她从小到大都是乐观的,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她难过消极了几天,很快就想通了。
没有孩子就没有孩子。
她有楚念就行了。
还没有谁跟她分宠爱呢。
她可是一个小心眼的人,不允许任何人瓜分她们的爱。
她甚至害怕俩妈那过不去,在一个清晨,突击检查了俩人的卧室,也不管俩人还没睡醒,直接跟小时候一样钻了进去,搂着阮秋和楚青一人亲了一口,她笑的跟个烂茄子似的,特别谄媚。
楚青嘴角上扬在笑,阮秋就没那样的好脾气,她本来就昨晚“Cao劳过度”,现在被这么一呼啦起床气正浓,她烦躁极了:“你大早上亲我媳妇干什么,你自己的呢?”
这娘俩特别像,有的时候“不要脸”那个劲儿都一样。
很多时候,很多个中午,楚念和楚青坐在一起吃早饭,俩人对视一眼,不用说什么就心有灵犀了,那俩人……有的时候甚至公开的比体力,比谁……更内什么,一言难尽。但毕竟姜还是老的辣,阮悠然比贱哪儿比得过阮秋,有时候她气得牙痒痒会去找楚念撒娇:“亲爱的,要不咱们搬出去住吧。”
楚念微微的笑,“不行。”
阮悠然立马像是个猫咪一样,贴着她半撒泼式的撒娇:“人家媳妇都不爱跟婆婆一起住,你干嘛啊?跟她们比跟我还亲。”
楚念摸着她的头发顺毛,她低着头浅浅的笑。
这样的家庭温暖,是她做梦都没有想到有一天能得到的,她珍视珍惜视如珍宝。
抛开以前的“战争”与“仇恨”,阮悠然这会儿跟个小猫一样缩阮秋怀里撒娇:“妈咪,我跟你商量个事儿。”
阮秋眼睛都不睁。
阮悠然伸手,把她眼皮扒拉开:“我看你和我妈妈这么恩爱,真是感动啊,身为你们的孩子,我真是欣慰啊。”
楚青:……
阮秋:“说人话。”
阮悠然:“人家真的好爱好爱你们的哦,么么哒,mua~biubiu,爱心发射。”
阮秋美的龇牙咧嘴,“幼稚死了,你知道就行,能投到我们肚子里你简直是上辈子做好事儿了,含着金钥匙出身不说,还有俩如此美丽的妈。”
阮悠然笑得跟喇叭花似的:“可不是嘛?不仅仅美丽,还娇艳极了,跟小姑娘似的。”
阮秋的嘴咧的能挂壶了,“那是,娇艳着呢,跟十八岁的小姑娘似的。”
阮悠然“哈哈”笑的声如洪钟,“那小姑娘们再努力努力给我生个妹妹呗。”
阮秋:……
楚青:……
靠。
这个小瘪犊子。
原来在这儿挖坑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