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郡,并非因为他有较强的军事配备,更多的是它的粮产巨大,仅在真阳郡之下,另外有一个巨大的水坝,让该地区的特产丰富,除了富饶的土地,还有不少水产,每年都能为符国创造极大的税收,如果更细了说,它为姜城每年提供了不少的钱粮。
正因为它的位置对姜城极是重要,所以执掌一郡的官员均由姜城指派,也有不少公卿在背地里戏称之地为陪城,以示其特殊。
“花神郡果然有花神眷顾,这才初有暖意,就花开了一城。”说话之人是白衣男子,唇上有一抹胡须,似乎是故意留着,仿佛这样能让自己看起来稳重一结。
“主帅所言极是。”旁边一位清瘦老者点点头。
“童将军是花城人?”所谓的主帅问道,话毕,他的目光又落在城下繁花之上,花间妇人们嬉笑而过,花映人而美,人伴花而俏。
老者点点头:“自小在花城长在,也是十六岁入了军之后才在符国各地辗转,如今还是觉得花城最美。”
“此地为花神郡郡府实至名归。”男子笑道:“好水好土自然养育好儿女,童将军正是花城之傲。”
长者退后半步,将手放在胸前:“主帅说笑了,某受之有愧。”
男子双手按着城墙,看着城下川流不息,自从开春之后,符国各地都越发的热闹起来,只是已少见符西的马队和商人了,自从此次极冬,姜城民了符国蛮族们的补济,又烧了西部的牧草之后,蛮人与城内的国民们已经势不两立。
“童将是为我符国名将。”男子说道:“有你辅助我对付逆贼,我如虎添翼。”
听到逆贼二字,童章眉头微微一皱,不过转瞬即逝又恢复了他一贯冷静的表情。
“姜青鸾并非泛泛之辈,她曾经征西之中我曾跟随于她,如果我是名将,她则不负战神之名。”童章也不避讳,直言说道。
男子摆摆手,对于姜青鸾的名号没有一点惧色,反而是少年人那一般的轻松:“家佬自有锦囊妙计,倒时候你我按吩咐行事既可。”
童章从军二十载,又曾是姜青鸾的旧部,倒是从来不敢年轻她,反而有点担心姜翡,若是如此狂妄自信,怕是容易中了姜青义的计。
“还是谨慎为上。”童章提醒道。
“姜斐就是太谨慎了,于是被家佬换上了我,家佬们就是希望我们可以重创姜青鸾,如此天下才会信服。”姜翡沉下脸盯着童章,刚才的客气全无,有的只余下位高者的审视:“童将军你不会被姜青鸾指使久了,就怕了她吧?”
童章十六岁从军,是个天生的军人,深知军人生而便是服从将领。
“谁为帅,我便是犬马,如今姜将军为帅,我便是姜将军的鹰犬。”童章慌忙解释道,对于眼前这个年纪不在的男子,他深知他的秉性,自小娇生惯养,又是名门之后,自然要多一些的顺从。
姜翡转而为笑,拍着童章的肩膀说道:“花城是你的家乡,花神郡是姜城之陪都,我也相信将军不会忍心这里生灵涂炭的。”
童章一开始并不想随了这位少将军,但家佬嘱托,若是能姜青鸾要于大坝之下,这花城郡郡守就由他来做,童章从军离家多年,心中依然有着落叶归根的心,若是执掌花城郡,也能以一已之力造福与乡亲。再则,姜青鸾行事凌厉,此地乃是通往姜城的要地,换任何将领都会死守,姜青鸾若是久攻不下,以她的性格定是会屠城,他又怎么忍心看到自己的家乡遭此祸端?
“自当全心全意为主帅效力。”
翻过手掌,姜翡接过一朵被风吹来的花瓣,看着这残花,他不由的笑了起来,对童章说道:“昨夜探子来报,说逆贼已经病入膏肓,最近她军营之中也没有动向,怕真是不行了。”
童章本想劝说姜翡不要轻敌,但姜翡性格颇为狂妄,怕说了又刺了他的逆鳞,只好从旁提醒道:“之前斐将军一直想刺探姜青鸾的情况,可是探子们有进无出,没得到任何消息。还是翡将军有能力。”
姜翡并未听明童章话中之话,反而以为正夸着自己,反倒回答:“莫吹虚拍马。童将军既是家佬亲自批派来辅助我,我还是当多听将军的意见,将军有话直说既可。”
童章一阵头疼,方才说了实话才被冷言相待,姜城的这一代人,还真是一群抚不上墙的东西。
“若是姜青鸾被毒死了,那也是天意,若不被毒死,那死在这里也是天意。”
“翡将军说的有理。”童章违心而道。
姜翡遐想着姜青鸾的死态,心中已经开始笃定自己是家佬的继承人了,如此心情之下,他深呼吸着花神郡的空气,果然花香扑鼻。
“本帅去城中逛逛,童将军自便。”姜翡抬脚拍拍鞋上的灰,看着城下的花衣姑娘们,笑盈盈的下了城墙。
童章无奈的摇摇头,也不知道家佬究竟是如何布局,自己辅佐这样的废物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匹敌姜青鸾了。
“童将军。”不远处的斥候见姜翡走了,才敢上前。
“何事?”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