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都给她撤去,于是又心软说道:“姜斐已经被撤了,如今新的主帅是姜翡,此人比年斐要年轻一些,殿下可听过此人?”
姜青鸾摇头:“不曾,岚儿再讲讲。”
“据夜璐的消息说,姜翡三十出头,之前在姜城做的是九门都尉,主要做的还是城防,出兵打仗并无经验。”
姜青鸾又往床上躺了躺,说道:“一定不会这么简单。”
“殿下这是又有高见了?”常岚问道 ,若是真说起这天下势,常岚还是忍不住多问上几句。
“我们嫡系而出的,名字之中都会有一鸟。”姜青鸾说着,却像是在聊天:“姜斐与姜翡名字之中并无一飞禽,说明来自旁支,通常情况下旁支不担任主职,不过却也有特殊……”
“什么特殊?”
“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姜青鸾接着道:“嫡出子孙凡入了姜城,再有子嗣则名字之中便不能再有飞禽,需以宗室的另一本族谱命名,我猜这姜翡的翡字当是翡翠之翡。”
“是。”常岚。
“入了姜城的嫡系,在姜城之中必定担任要职,可这非为首的子孙在姜城就大有人在了,但还能担任要职,只能说有个好父亲。”姜青鸾接着八卦道:“这样的孩子在姜城之中性格都颇为纨绔,本事肯定是有的,但性子多是傲慢,你又提到姜翡年纪不大,如此年轻就能掌管城卫,这父亲的地位在姜城得有多高?”
“分析的有理。”常岚又反应了过来,将手按在姜青鸾唇上,道:“少思。”
“若想让我少思,岚儿你就多说说我来听听。”姜青鸾挽着常岚的手,靠在对方肩头,宛若撒娇。
常岚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人平时里稳重,示弱起来让她无可奈何。
常岚接着道:“主帅已换,副将也有调动,副将之中倒是有一个年长的将军,听细作说那将军瘦弱无比,连甲也穿不上,但是想来是协助姜翡的。”姜青鸾在脑海里过了过,问道“可是叫童章?”
“是个姓童的。”
“看来这才是主帅。”姜青鸾说道:“童章是我的旧部,当年被人围城之后中了毒,毒好之后身子就一直如此……”
姜青鸾只觉得自己手被狠狠握住,再看常岚,也是一脸怨念的看着自己,双目之中却是有泪,这才想到自己方才所言之事。
“岚儿,我与他不同……罢了。”姜青鸾轻声道:“孤好好养病。”
“公主,申时了,殿下得睡了。”一旁的侍女提醒道,姜青鸾现在这个时间需要睡好食好,而食睡都定时定量。
常岚抹抹眼角,起身看向青鸾:“殿下,我就不扰了。”
“嗯。”姜青鸾点点头,目送常岚离开。
房间的门再一次被合上了,阳光被阻绝在门外,这位殿下不由的收起了笑容,脖子上的伤口泛黑,已经过去这么久还在隐隐作痛,看着常岚的担忧,她也从来没有如此的内疚过,将多余的侍女散去,姜青鸾对着一个年轻的内侍招招手。
“殿下。”
“牡丹嬷嬷那边有消息了吗?”
“今日还未收到飞鸽。”内侍回答道。
“算着日子最近当是有回复了才对。”姜青鸾低声道。
“若是收到飞鸽小的第一时间向您说。”
“既然消息没收到,就再传点消息了去吧。”姜青鸾想了想:“就说孤今日便血吧。”
那侍从一愣,还是点点头:“喏。”
栖鹏城凤翔宫
符国的王依然孤独的坐在王座,今天他的王庭之中已没有任何一个朝臣,就连贴身的内侍也不在身边,放任他这么孤单的坐着。姜赤鸢一手支着下巴,另一支手把玩把玉玺。权力是一剂能让人上瘾的毒药,明知道充满了危险,却就是不愿意松手。
三天前他的弟弟从真阳郡回了栖鹏,带来了真应伯的消息。真应伯是个爽快的人,愿意再献上自己的女儿,也同意与他一同搬到姜城,不过如今他却有些胆怯了,姜城手可通天,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小动作,于是才有了今天的场面——这空空如野的王庭。
姜赤鸢起身,他走下自己的王座,已是开春时节,可这里依然很凉,凉得让人难受。他回来踱着步,有些焦虑,没有人知道汗水已经浸shi了他的掌心,他知道他此时不应该去害怕,他应该去谋划之后的合作,他必须与真应伯一同抗击姜城。
那双满是汗水的手握紧了起来,那shi润的感觉让人难受,但他也不想松手。回忆起登基之后的日子,除了一个王冕他并不能被称之为王,手中无兵权,对内无实权,唯一能去管理的只有每年的祭祀之事,这也是姜城留给他最大的好处,一场祭祀能让这个王拿到不少的好处:国民们的欢呼与支持,足够的牛羊与财产。这对姜赤鸢来讲,已经足够了,可是对符王来说,这并不够。
若是诸侯当剑指四方,当号令天下!
姜赤鸢还是松开手,他还是觉得有些无力和疲乏,剑指四方号令天下的只有姜青鸾,任自己如何羡慕这个堂姐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