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人。这里也没有商人,没有买卖,一切的需求皆由符国君主供养,这一群姜姓之人便在此深耕,圈养着自己的军队,默默Cao控着符国的一切。
姜城没有城主,也不服从于君王,家佬管理着这里的一切,这群家佬们由宗族的长者选出,会考究其身上的三样东西,一为血统,一定是与嫡系最近的那一支,他的父兄当是成为过君王之人,二是才学,需得读书万卷,自己当有独到的见解,需是姜城青年之中出类拔粹之人,三乃忠诚,若想掌管姜城,需对姜氏忠诚无二,此人效忠的当是整个氏族,而非君主,而非宗族长者,一切都将以姜姓的最大利益出发。
此代家佬已是姜城的第三十一代了,此人名为姜鸰溪,是当年姜城最优秀的少年,二十五岁不到就已是功勋累累,为姜城立下了汗马功劳,那年先先符王,按辈分是姜青鸾的伯公,他因为立嗣之事与姜城结仇,连同几位公卿想在王庭之上起事,立自己的长子为世子,姜鸰溪提前察觉,将那几位公卿堵在了家中,而那位先符王一人又怎么是姜城家佬的对手,于是只好妥协,立了姜青鸾的父亲为嗣。
于是这姜鸰溪在姜城的呼声越发的高了,理所应当成为了新的家佬,这么一执政就Cao控了姜城三十年,如今那位被人青睐的少年,已经是年过五旬的长者了。
眼下这位长者抚着额头坐在床上,厚重的被子将自己的下半身裹的严严实实,身上也披着一件上好的白熊皮披风,另一只手抱着汤婆子,整个人看起来老了十岁,像是一个六十岁的老人。
在他的榻前,是他的侄子们,或者是血缘更远的一点的孙辈,却不见他的儿子,为了避嫌,他将他的儿子们送到了栖鹏,不参与姜城的事务,他对姜氏的忠诚一直保留到现在。现在那群侄子、侄孙们围成一个半圆坐在榻前,脸上的表情比这个长老还有糟糕。
“叫姜斐回来吧。”姜鸰溪沉默了很久,这么说了一句。
榻下的其它人面面相觑,也不敢参言。
“一个个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什么话就说。”姜鸰溪有些嫌弃:“姜斐这孩子算是废了,你们谁想当家佬胆子就大点。”
似乎受到了鼓励,一个三十出头的青年跪着上前,抚着床榻,道:“家佬,现在正是战时,临时换将怕是……”
“就现在申县的情况,姜斐还能做什么事么?”姜鸰溪挑眉,眉毛也白了大半:“他以为他的对手是谁?我让他过去不是被姜青鸾牵着鼻子走的,若是打仗败了本就是情有可原,可这守城守了快三个月了,还没个动静,现在倒好浮山上的雪都要融化了才想着出兵。”
青年又不敢说话了,这一仗符国上线都等着结果,姜斐不一定是姜青鸾的对手,但是姜青鸾手中并无多的战力,而姜斐手中五万大军,速战速决,就算输了也能重创姜青鸾,可谁 曾想到他怕失败了回姜城受骂,竟是打得小心谨慎,被姜青鸾给圈住了,这一守守了一月半,浮山的雪已经开始融化了,姜青鸾麾下也无缘无故多了不少人,这一突击竟把姜斐打了个措手不及。
“可兵法有云……”
“姜青鸾打仗用了多少兵法?”姜鸰溪问道。
“不知。”
“那你就先琢磨琢磨。”姜鸰溪挥挥手,让那青年下去。
“你们呀,”姜鸰溪指小辈人:“这两年我身体越发不行了,看看你们,都还跟个孩子一样幼稚,不如我把姜青鸾请回来算了,她做符王与我做对,做家佬的话都比你们合适。”
“叫姜斐撤回来,姜青鸾肯定会追,浮东那几块地先放弃了,让她冲到花神郡,那里易守难攻,附近还有个水坝,总有机会除掉她的。”
榻下的小辈又齐唱了一个喏,又听姜鸰溪接着说道:“除了这战场上的事,也要找机会刺杀她,她总是一介女子,真与高手对峙占不了便宜。”
“喏。”
“另只知道唱喏,姜青鸾若是回来了,首先要除掉的就是我们。”姜鸰溪在披风里动了动身子,接着道:“我也活不了多久了,你们还年轻。”
姜鸰溪的威胁让榻下的小辈们不由的背上一身汗,符国历史上姜城被屠过两次,都是由符君所为,两次屠杀都是无论老幼一个不剩全部杀完。
“我等必将为姜城鞠躬尽瘁。”
“好了,退下吧。”姜鸰溪把汤婆子扔给侍女,自己躺了下去,嘴里念叨着:“让姜翡去接姜斐的位置,势必在花神郡杀了姜青鸾。”
浮阳县
申县撤兵简直是天大的喜事,冯甲这大老爷们没忍住抱着自己身边的有兔连啃了三口,看着自己俘虏的士兵,这个曾经老实马的奴隶也开始幻想自己成为将军的一天了。不仅是有兔,这一场胜利也让其它人兴奋不已,以姜青鸾的话讲,她用三个月的时间养育了一群饿犬,这群饿犬就等着被放出来咬人的那天了。
除了她现在带的这一批人,随着山雪的消融,百里县的援兵也到了不少,姜青鸾见时机到了,便开始有计划性的透露出城中没粮的消息,同时让巴扎带着一小群兵马往东转移,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