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天天开会?昨天是去指导米亚特尔的参选者,不是跟你说了嘛。”
“你都不来指导我们史毕加的舞蹈。嗯,不过也不大需要你指导,凤学姐和光莉她们跳得,可好了……让人羡慕……”
我趴在桌上,朝静马瘪了瘪嘴。静马伸手捏了捏我的脸,让我别趴着。她的手又有点凉,我便让她把两只手伸到我腋下,我轻轻夹住。
过了一会儿,我问:“暖了吗?”
她抿着嘴笑,点点头。
“那你赶紧看书吧。”
“好的。”
说完,我们各自埋进自己的课业中。等再次抬头,只见课本、习题铺了整张桌子,提醒我们天色已晚,该回去吃晚饭了。
整理好书本后,手牵着手,一起回草莓吃晚饭。我们并不招摇,晚餐不会坐在一起——静马坐在餐厅最中心的地方,下一任艾特瓦尔选出来之前,依然由她带大家进行餐前祷告。
吃完晚饭或许会说一会话,然后各自有其他安排,这样再见面基本都要到第二天的相约图书馆。今天并不例外,我要去帮忙准备大选宣传用的海报,吃完晚饭,跟静马说了一声便走了。
史毕加的大选准备室里,大家干得热火朝天。我和夜夜负责宣传海报的内容,奈奈负责执笔帮我们画出来——她在这方面确实在行。会长和凤学姐、光莉负责准备去到各个班级宣讲的内容,包括演讲词、着装都要考虑。
钉宫学姐和安倍学姐却没过来,会长说她俩有别的事,今晚不来。“我和六花快毕业了,事多着呢,你们可得好好加油啊。”会长嘱咐道,我们都点头称是。
我们弄到晚上九点,快要熄灯的时候才结束,回去宿舍。夜夜和光莉打着哈欠跟我道晚安,我们一左一右,开门,进门,关门——她们住我隔壁。
我倒是挺Jing神,并无困意。进宿舍后开着盏小灯,又把我那些珍藏的小玩意儿拿出来,没事擦一擦,让它们保持光鲜亮丽。
擦着擦着,好像听见敲门声。起初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今晚没跟谁约去干见不得人的事情。放下手里的东西,仔细听,发现真的有人敲门。
我心里嘟囔:是谁啊?一边起身去开门。
一开门,发现竟是静马!
外面廊灯已经熄了,可别被巡视的修女抓住。我将她一把拉进门内,再轻轻关上门。
“你怎么来啦?”我拉着静马的手问。
“有没有很惊喜啊?我来找你……”话未说完,静马一眼瞟到我桌上的东西,快步走到我的书桌边,“这些是……”
“嗨,就是些小东西。”这么郑重地收藏这些,被她看见了我还怪不好意思的。
我走到她身边,给她指了一下:“这是你送我的,这是奏姐、翼姐送我的,这是……”念了许多年前那些令人怀念的姐姐们的名字。
“你还留着……”
借着台灯的光,我看见静马眼眶微红,嘴角却高高扬起。我嘿嘿嘿地笑,抱住她,把下巴搁在她的肩上:“是啊,因为很重要嘛。”
她也抱住我,摸了摸我的脑袋,轻声说:“以前我都不知道,但我如今明白了,对我来说,你也很重要。”
我好像是第一次听她如此坦率地表达对我的感觉,一种柔软的感觉在心里荡漾开,脑袋在她脖子上蹭了蹭。
静马轻轻笑了,继续说:“我来找你有事,你换上衣服跟我来,我带你出去。”
“去哪儿?做什么?”
“你随我来就是了。”
我穿上外衣,随手拿了一条围巾递给静马,她拿过围上,再摸了摸我衣物的厚度,确认足够保暖。准备好后,我们出门,小心地穿过漆黑的走廊,偷偷摸摸跑出宿舍楼。
竟然还要□□!静马指了指草莓舍不怎么高的内院墙,熟练地翻了过去。我无奈地跟在她后面,翻过院墙,穿过一小片树林,跑到巨大Jing致的玻璃房前。
为什么要带我来温室?
进到温室里,静马从储物柜里拿出一台单放机,怼在凳子上,然后把地上一些花盆呀,架子呀,挪开,空出一点地方。
温室里很暖和,静马把围巾和外套脱了递给我:“呼,帮我放一下。你也脱掉外套吧。”
我听话地脱掉外套,又问她一遍:“这是干啥呀?”
“跟你跳舞。”
今天的夜空广阔无垠,洁白的月光透过温室的天顶泼洒下来,滴落在花草丛中,顺着叶片的脉络滑落,在地上溅起晶莹亮光。
“诶,为,为什么……”我吃惊极了。
“今天一起温习功课的时候,看你好像很想跟我跳舞的样子。”
原来,她把我的话都放在心上了。
华尔兹的乐曲在四周流淌起来,如同轻纱麻缕,从指尖绕过,从脚尖滑过。
静马穿着米亚特尔的黑色校服,站在我眼前。虽然是黑色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却像是在发光一样——应该说她整个人都在发光,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