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我倒吸一口凉气——那到底我说不说呢?静马推搡我,叫我赶紧说。
我苦哈哈的,磨叽半天,才小声道:“那个,其实吧,就是,前段时间你不是经常找不到我嘛……”
“找不到你?”静马有些狐疑的样子。这到底是我们做得太不明显了,还是这家伙压根没找我!
过了半晌,她假笑:“哦,确实,哈哈。”
“额,这当然不是我的主意,不是我的。是我们史毕加那一伙人,非逼着我不让我见你。”
“我说呢……”静马意味深长地瞥了我一眼,“这么说,都是你的好朋友们拦着你咯?”
对对,不是本宝宝的错,本宝宝是不喜欢搞事情的乖宝宝——我笃定地点头。
“可是,你如果非要来找我,她们拦得住吗?”盲生,你发现了华点,我无言以对。静马“哼”了一声,扯着被子盖过头顶,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一点破绽都无。
我对之束手无策,只能隔着被子轻拍:“哎,哎,你生气了?静马,别生气嘛。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搞你的事情了嘤嘤嘤。”死乞白赖,推着眼前这坨被子晃啊晃。
被子里传来又一声“哼”!
“唔……”我有些泄气。这不过是我们一拍脑袋搞出来的事情,不会太过分,静马可能生气,也可能没真生气。如果她真的生气——事情是我自己搞出来的,左右人就在眼前,除了哄着还能咋办?
于是手臂一圈,抱着眼前这一大坨藏着人的被子,继续道:“对不起是我错了嘛,原谅我啊,静马大人……”
过了一会儿,被子像是蚌姑娘一样,打开一条缝。缝里伸出一只细白绵软的手,我伸手握住。
握手言和——给牵小手手了,说明原谅我了嘛。
便又趁机从打开的缝钻进她的被窝中,抱住她,她也用手圈着我。鼻尖是属于她的芬芳香气,闭上眼,蹭了蹭她的脸,就这样躺了一会儿……
隔着校服裙的布料,我“pia”地拍了她的屁屁一巴掌。然后趁她没反应过来,赶紧钻出被子,撂下一句:“洗澡,睡觉!”
心满意足地跑回自家宿舍去了。
幼稚!还打屁股,哼!
静马瞪着已经关上的房门,揉着屁股,不满地锤了枕头几下。
在床上磨蹭了一会儿,她起身理一理头发,出门到隔壁去。
隔壁是六条深雪的房间,一进门,深雪就一脸揶揄地说:“我看这位油光满面,定是活得挺滋润。”
静马愣了一会才知道她意指何事,脸红喊道:“就你知道得多!”
深雪是个严肃的人,从来不随便笑,除非忍不住……她用手掌挡住嘴巴:“噗呼。”
静马很少被深雪捉弄,这次竟不知该如何还手,于是张牙舞爪地扑上去挠深雪的痒痒,两人闹成一团。
“你知道这么多,那你知道史毕加最近在搞我的事吗?”
“咳,知道呢。”
静马再次扑上去,挠得深雪连连求饶。
“你帮她们了对不对!”
“是,是!”
“竟然不告诉我,翅膀硬了哈。”
“哈哈哈哈哈因为很有趣嘛哈哈哈,饶了我吧,静公子。”
最后两人七歪八扭地躺倒在床上。
静马拉着深雪的手臂,喃喃说道:“刚刚铃子过来跟我说的。我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到位,没做到位的事情多了,都不知道这次是为哪桩事。你知道原因吗?”
静马面带真挚地看向深雪,却见深雪用一种“慈爱”的目光看向自己,似乎在说:你终于有点长进了。
静马扬起龙爪手。
“咳咳咳你别过来啊!”深雪大惊失色,从床上弹起来,在确定静马没有真的要挠她后,才理了理仪表,故作姿态道,“我就提点你一句——你前段时间跟铃子闹分手,有没有为这件事跟她道过歉啊?”
静马从床上坐起来,心里一跳。她仔细想了想,好像还真没有道过歉。很久(两个月)以前,铃子跟她说要分手,她都没有求复合呢,铃子又自己暗戳戳地跑回来了,好像从没说过分手一样。
静马这才感觉到有些不安,嘴上却嗫喏:“这,这些虚事……”
“您可真是个人渣。”
“我不是,我没有!”静马耍赖说,随后耷拉脑袋,“好吧,是我错了……”
深雪微微一笑,坐到静马身边,说道:“其实也没什么,铃子比一般的人更……坚强一点。”这微妙的停顿,怕不是想说铃子“神经大条”。
“我好像总是仗着她的包容在任性。”
“她和大多女孩子不一样,不会跟你撒娇,还总是宠着你,所以你很容易忽视她的感受,也不把她的喜欢当一回事。当然,她可能也不介意,你随便给颗甜枣她就会巴巴地跟到你身边,但是越是这样,我们越担心——如果,我是说‘如果’哈,哪一天她不喜欢你了,她就能没有一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