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呜。”李歌愣在原地,目光没有从手机上离开。
俩男的,一个有着线条好看的肌rou,另一个有点瘦弱,但屁屁是圆滚滚的,而且还穿着白色蕾丝的——
颤抖的手指碰了下萤幕,画面跳到了下一页,那就更刺激了,“啊……”他呆呆地抬起手,往鼻下一抹……
还好没事。
“你……这……”李歌愣愣地把手机递给少年,少年木着一张白脸把手机接了过来。看到他这模样,撞见别人秘密的李歌心虚了起来,“我那什么,找狼封。”
“他还要一阵子呢……”岑国师弱弱地说了一句,戒备地看着李歌,“你……能不能当没见过。”
“啊……”李歌抓了抓脸颊,“能……是能,不过……”
“不、不过什么?”岑国师紧张地坐直了身。
李歌又抓了抓脸颊,清了声喉咙后厚着脸皮说:“那漫画叫什么名,在哪看的?”
……啊?岑国师半张着嘴,呆呆地看着李歌。
“咳。”李歌被看得尴尬,不自在地站直了身。只有脸皮够厚,尴尬就追不上我!“那什么找参考,看片儿的话就太刺激,就感觉……漫画还行。”
参……参考!岑国师张大了嘴巴,把怀中抱着的那只鸟抱枕塞嘴里堵着要冲口而出的惊呼。他把身体往前倾,下巴搁在床边的护栏上,“进展这——么顺利的吗!”他惊喜地道,“可、可是学长啊……你可别找这种漫画找参考。”
“不找这种难道看言情吗?”李歌苦笑说。
“不是,这种题材的漫画有两种,一种叫逼L,或者叫呀喔依,那种纯爱就真的是纯……do爱,不现实。”岑国师展示了国师学识渊博的一面,“要是你照着来,当天晚上怕是要一块儿去挂急诊了。”
“另一种是给漫,就比较现实点,但剧情没前一种刺激,那种纯爱就是pure纯的爱,比较有参考价值。”他言简意赅地说,一看就知道平常没有多看这一类的。
这次就换成李歌震惊了,还有这种芝士?
“可是你刚看的那个……感觉好有意思啊。”李歌的笑容逐渐猥亵。
岑国师翻身下床,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他伸出腿一勾,把狼封的椅子勾到了自己旁边,“咳咳,学术研究。”他严肃地说,“能在不现实中找到现实,以及正确纠正不现实,也是一种学习。”
什么?找狼封?不不不,我是来找岑国师的。
久违地走进了李家的大门,罗泣突然有点小尴尬,彷佛回到了第一次来李歌的时候。李歌半掩着嘴笑了起来,奈何罗泣完全没有反驳的资本。
事隔一年,李歌和罗泣的关系有了翻天地覆的变化,某个主张生日应该要跟家人一起过的少年,主动在别人的生日会上参了一脚。
“泣哥哥来啦!”眼巴巴等着被开箱的小团子不仅等到了李歌,还等到了罗泣。她惊喜地原地蹦了一下,扑了过去,“抱抱!”
“好,泣哥哥抱!”罗泣弯腰把李曲抱了起来,“想泣哥哥了吗?”
李曲弯了弯眼睛,用力地点了点头,“想!”说着,她像想到了什么,眼睛微微瞪大,圆了嘴巴,“泣哥哥。”
“嗯?”罗泣歪了歪头。
“泣哥哥不要不要哥哥呀!”李曲噘起了唇,眼巴巴地看着他。
罗泣恍了恍神,随即笑了起来,“好,泣哥哥不会不要他的。”
“好哒!”李曲满意地笑了起来。
身后传来门板被敲响的声音,罗泣回过头去,来人正是曹惠贤。
唔……有点小尴尬,啊啊啊啊啊!
“阿姨好。”罗泣抿着唇,朝她微微点头。他压制着内心的崩溃,让脸上看起来平静些,但是一开口就破功了,“上次我……我呃……”
曹惠贤轻笑了声,“东西有拿给人家吧?”她问。
“啊?啊……有,给了。”罗泣愣了下才想起自己是用要给万岁点东西做藉口开溜的。这么明显的藉口曹惠贤还顺着说,明显是在给他开脱。
“高三学习很忙吧?我看小歌也天天在忙活。”曹惠贤笑着道,“闲着的时候要多来,热闹。”
罗泣沉默了片刻,好让波涛汹涌的内心平静下来。“嗯,我会的。”他郑重地说。
对于那天发生的事情,不管是谁都没有特别去提起,但它不是一个无形的坎,而是一种默契、一种体贴。有些事情,心照就行了,没有非得把它拿出来说的必要。
除了表达了对罗泣很久没来的思念,没有任何事情产生了变化。
李歌的生日和平日最大的区别在于多了个蛋糕,十八岁的生日和过去十七年的生日最大的区别是蛋糕上是一大块写着“18”的蜡烛。
“这样就活了十八年了……”李歌感慨地说。
李默蹙起眉头,很顺手地往李歌头上巴了下去,“狗嘴吐不出象牙,说的话怎么这么难听。”
李歌可怜兮兮地揉着脑袋,“今天是我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