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纸巾扔中的菜鸡愣了愣,直盯着老陆。
老陆朝他抬了抬下巴,“我什么我!”他又从口袋摸出了一包纸巾,朝野菜扔了过去,“想刷马桶还是水沟啊?”
野菜张了张嘴,憋屈地坐下,然后朝窗外某个假装无辜可怜弱小的大佬级人物举起了中指。
“你还来是吧?”老陆指着野菜道,“把那两包纸巾拿回来!”
夹在中间的罗泣一手扶额,一手拉着李歌继续往前走去。
“你们三中的老师真有意思。”李歌笑着说。
“你们一中的学生真能磨人。”罗泣无奈道。
“没三中的磨人。”李歌回答。
因为某个三中学生死活不跟一中的学生和好,所以老徐的课已经上完了,现在是老郑的课。不过也好,老徐的课有时候挺无聊的。
看到李歌出现,老郑并没有很惊讶,可能是从老徐口中得知了,所以只是夸张地喊着:“哟!失踪人口回来啰!”
“郑老师好!”李歌像个乖学生那样向老郑躬身敬礼。
“看看!看看!”老郑指着李歌向着所有人说,尤其是某个跟李歌一块进门的人,“你呢罗泣?”
罗泣撇了换嘴,不情不愿地学着李歌做了一套。
“啧,听说那天你对校长做的那套可标准了。”老郑酸溜溜地道,“唉,坐吧坐吧,继续上课!”
嘶……可是这坐吧坐吧坐哪呢?李歌看了看前方的一个空位,看了看右前方的一个空位,再看了看万岁。
“……我上辈子肯定是欠了你俩什么!”万岁骂骂咧咧地把桌上的东西收拾好,把该拿的都拿完后就搬到前头的桌子去了。
“行了吧?赶紧坐下。”罗泣嫌弃地替李歌拉开了椅子,又从自己抽屉里拿出了课本,“爱写爱画随便你。”
他的屁股刚沾椅,李歌就把他拉起来了。“你干什么?”罗泣低声斥道。
“我想坐你的位置。”李歌噘着嘴,用手指戳着罗泣。
罗泣难受地把脸皱到了一块,“你今天太恶心了。”他嫌弃着,把自己的位置让了出来。
罗泣的教室、罗泣的桌椅、罗泣的课本,棒!李歌满意地对自己点头,把罗泣的课本打开来。
老郑现在在教的这部分,李歌上星期就已经自学过了,但要是来到了三中上课还是跟在一中一样自己做自己的事,那就太没意思了。所以他就强行把脑袋里的知识先扔出来,专心地听老郑讲课。
上一次这么认真听课应该是刚上中学那阵子吧?要是教过他的老师看到,现在怕是会感动得哭出来。
李歌坐在教室最左侧,要看黑板得侧着坐,这样的姿势刚好能不着痕迹地看到罗泣,而从罗泣的坐姿能看出这人并没有在认真听课,而是在认真地酝酿睡意。
罗泣坐到了椅子最边缘处,椅背和他的腰之间能塞一个圆滚滚的大抱枕;他把一只脚踏在了椅子脚上的横杆上,另一脚就则伸得老直,蹬在桌子脚的横杆上,应该是为了阻止身体下滑。
啧啧啧,伤腰啊。
“这题型很常见也很常错,都给我注意啊!”台上老郑敲了敲黑板,台下的罗泣动了动,伸直了手去拿笔。
看来罗泣也是有在听的嘛!
结果等李歌把重点都抄完,探头去看罗泣写了什么的时候才发现他手上的自动铅笔根本就没把芯按出来。
“……罗泣你倒是敬业点儿啊,好歹画只gui吧?”李歌叹息道。
罗泣继续保持原来的姿势,过了好几秒才把脸转了过来,“你在跟我说话?”
李歌抿着唇,手指戳在了罗泣的耳朵上,“我怎么感觉你更聋了,最近耳机用太多了吧。”
“因为你不在。”罗泣小声地说。
李歌并不聋,所以他听得一清二楚,“因为你溜了。”他回答,“以后不准溜了,有什么,当场说清楚。你看你花了大半个月,最后还不是回来了。”
罗泣眼帘轻垂,微微张嘴,正想说些什么,就被老郑打断了:“都听懂了吗?”罗泣抿起了唇,收回了目光。
等了好一阵子都等到回应,老郑提高声量再问了一次:“……都听懂了吗!”
“懂……”教室里响起七零八落的声音。
老郑额角一抽,指著有份说懂的罗泣,“那你上来把左边这道题做了。”
罗泣连忙坐直了身,瞪大眼睛看着题目,然后来回看着黑板和李歌桌上的课本。李歌以拳掩嘴,偷偷勾起唇角。
“还有你!把右边这题给写了!”老郑指着李歌说,“翘课翘得挺开心的嘛!”
这题很简单,老郑刚才讲过,也有提过所有的注意事项。
李歌噘了噘唇,抬着扫了题目一眼,便站起来,抬头挺胸地走向黑板。还在原位的罗泣把课本翻了遍,都没找到差不多的,只好垂头丧气地步向刑场。
这就是学霸和学渣的区别。
“……李歌、李歌。”罗泣拿起粉笔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