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藤归蝶笑意盈盈,“可是真的很有趣嘛,上杉谦信可不知道您的真实身份啊。”她嘴角的笑容简直是不可抑制, “真想知道,那位谦信公知道这件事的表情。”
织田信长哼笑了声,“大概是生无可恋吧。”她想到之间见过的上杉家的家主大人那种冷然禁欲的样子,也是忍不住的笑。
“既然这么喜欢,”斋藤归蝶眼睛转了转, 旧话重提, “那就嫁到织田家来嘛。”
织田信长伸手捏了捏斋藤归蝶的脸,“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无法面对曾经的自己。”
说起来, 她织田信长和上杉谦信可是老对头,虽然也结盟过一段时间,对方大概可真没看得起她过。
就像现在哪怕是求亲, 都似乎没有结盟的打算,只是在她拒绝过两次之后,口气也略微有些松动。
还真是有趣呢,谦信酱对织田家的公主殿下,到底是抱着怎样的想法呢?
感情嘛, 大概有一些,落于下风的不服输,或者也有,应该还有些求而不得的愤慨和执着。
所以有时候,真的不要对一件事太执着,有时候放不下的,并不是开始这件事的原因,而是那种不甘心的心态了。
不过在织田信长看来,上杉谦信大概就是这样一个执着固执的人。
“很疼啊殿下。”斋藤归蝶瞪了一眼作恶的织田信长,揉了揉自己的脸,她作为织田家当之无愧的女主人,也是相当有自己的威仪,也就只有这位,还把自己当小姑娘一样看待。
不过或许也就是因为如此,斋藤归蝶偶尔在和织田信长独处时,就会自然而然流露出小女儿的娇态。
那是不曾被现实磨灭的女儿家的天真娇憨,被纵宠着的女人,才会在已经不能被称为小姑娘的年龄,露出这样的神态来。
织田信长收回手,“谁叫你一直想看我笑话的。”
斋藤归蝶兴致不减,“谁知道是不是笑话呢,万一成真呢。”
织田信长瞥一眼斋藤归蝶,“那可是上杉谦信。”被称为越后之龙,又和武田信玄多年来僵持不下的男人,想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了,“和武田信玄一样,他志在天下。”
斋藤归蝶撇了撇嘴,“天下天下,男人的心底,只有天下。”
“不是天下还能是什么?”织田信长挑眉,“好吧,真要说起来的话,大概还有神佛,上杉谦信可是相当看不惯我的行事作风的。”在她和武田信玄打仗的时候,织田家和上杉家还眉来眼去过一番,到伊势长岛门徒之战后,上杉家就和织田家就几乎断了来往,也就是最近求亲的书信前来,才恢复往来的。
斋藤归蝶一双眼睛望着远处,“天下虽然很重要,但说不定有人会觉得某些人某些事,比天下来得更重要。”
织田信长哭笑不得,“你最近看什么奇怪的书了?”
“没有啊,”斋藤归蝶回过神来,“不过倒是听三郎大人讲了些有趣的故事。”
“故事?”织田信长有莫名的不好预感涌上来,“他说什么故事给你们听了?”
“就是关于恋爱什么的,”斋藤归蝶伸出手来比划了下,“三郎大人说,结婚是要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然后手指上要带着誓约的戒指……”
就算是织田家端庄的女主人,说起这些事来,也是兴致勃勃。
织田信长难得见斋藤归蝶这个样子,大感吃不消,趁着她家小蝶儿说话的空挡,立刻插话进去,“我知道了,你不用给我详细说明。”
她也真是没想到,三郎竟然……耶?还对恋爱抱着如此美妙的想象。
斋藤归蝶被织田信长打断,就有些幽怨的叹了口气,“所以,我也想让信长大人幸福啊。”
织田信长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胳膊,“小蝶儿,快醒醒,你不适合走这个风格。”
她实在很不习惯这种少女言情风啊,感觉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斋藤归蝶袖子掩了唇,笑声清脆,她其实三分真心里还有七分玩笑,不过是说着有趣罢了,结果竟然见到了信长大人这种样子。
“三郎最近不会给织田家的这些夫人公主们都讲了一遍这些事吧?”织田信长要觉得头疼了,如果连她家小蝶儿都有了如此兴致,那其他人简直更不敢想。
“其他人我是不知道,”斋藤归蝶一本正经的,眼底却全是笑意,“我只知道最近宁宁夫人在追着秀吉大人买什么戒指。”
织田信长轻咳一声,掩了笑意,“可怜的猴子。”如果她的话里没那么多幸灾乐祸就更真实了,“所以你才说三郎是活宝?”
“三郎大人确实很有趣。”斋藤归蝶笑了笑,“不过我看殿下您觉得有趣的可不是三郎大人。”
织田信长手里的折扇敲了敲手心,“小蝶儿想说谁?”
“最近您身边多出来的那些侍从小姓们啊,”斋藤归蝶觉得织田信长最近身边真是春色连绵啊,“在殿下眼底不是很有趣?”
“很有趣,”织田信长倒没有否认,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