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小一郎,出阵辛苦了。”织田信长笑眯眯的声音响起,“这次做得不错,过两天会有赏赐下来。”
羽柴秀吉和羽柴秀次两人闻言都是大喜,“谢过主公大人。”
就在这两人忙着道谢的时候,三郎和池田恒兴跪在地上都抬头望了过去,三郎是想看一看这个织田信长到底是什么样的,而池田恒兴心情很复杂,但同样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人。
虽然三郎之前被羽柴秀吉吓唬了一通,心底要说没点忐忑是不可能的,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他抬头首先看到的,是回廊之上以一种随意的姿势坐着的美人。
那真的是个美人,哪怕三郎在现代见识过各种各样的漂亮女孩子,也看到过自家妻子归蝶的美貌,但比起眼前之人来,那些曾让他惊艳的人仍旧会显得失色。
她容貌不是最美,但随意的一身和服,也无损她的绝代风华,那不是柔情似水,也不是春华明媚,那是绝世的刀锋劈开月色带起的清冽光华,美到极致的泠然。
不是那种会让人魂牵梦萦的婉约之美,恰似最具有侵略性的,轻世傲物的高贵,一眼就直击人心底,留下无比深刻的烙印。
羽柴秀吉伏地谢过织田信长之后就抬起头来,他可没忘记了,还带了两个人来给主公大人逗乐的,“主公大人,这两个是……”他转头就见三郎看自家主公大人的样子看愣了,羽柴秀吉简直快给这人这副模样给气乐了,忍不住直接呵斥,“还不快好好行礼,这是织田家的家主信长公大人。”
三郎被羽柴秀吉的话喝得回过神来,想也不想张嘴就来,“骗人,这怎么会是织田信长,这明明是个美人。”
正好,是夕阳西下的时刻,残阳将她的一摆染成绚烂的红,怎么看都是极其美妙的景象。
织田信长可是被称为魔王的人,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绝色美人,而且更何况一眼就看得出来,这是个女人啊。
羽柴秀吉一阵气血上涌,他也顾不及那么多礼仪,冲上去就压着三郎下拜,“胡说八道什么,还不快行礼、道歉!”
他有些后悔了,本来想带着这两个二愣子来给主公大人逗趣的,结果人家张口就叫破主公大人的真实身份。
三郎被羽柴秀吉压得脸都贴到地板上,还不死心的叫道,“不是
,那本来就是个美人啊。”
原本池田恒兴也看怔住了,现在见状立刻护主,“你放开他,放开他。”
“你也闭嘴!”羽柴秀次也是气得脸都红了,他不知道织田信长的秘密,纯粹觉得这是侮辱了自家主公大人,如果不是还在织田信长面前,只怕就要拔刀了。
四人在织田信长面前闹成一团,织田信长挑了挑眉头,朝旁边安静陪侍的宗三左文字示意了下倒茶,才回过头来,“猴子,你是带他们来演杂耍的吗?”
真是她都快给这群人给逗笑了好吗?在她面前还扭打了起来,猴子简直是丢她的脸!
“猴子不敢!”羽柴秀吉一听织田信长的语气也知道自家这位难伺候的主公大人有些不耐烦了,他忙重新跪下伏地道歉道。
他也不想,他真的不想啊,但是谁叫主公大人您有事没事把头发还披散了下来,如果不是他连主公大人的女装都看过好几回了,只怕也不是不能理解对方的想法。
羽柴秀吉跪了,羽柴秀次自然也跟着跪了。
织田信长懒得理会他们,目光转向另外两个人。
没有了羽柴家两兄弟的压制,三郎和池田恒兴两人都抬起头来,虽然两人都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但至少和织田信长的目光对上了。
织田家家主的眼光在两人身上一扫而来,“你们两人谁自称是织田信长。”
三郎和池田恒兴对望了一眼,三郎主动开口,“我是。”
织田信长哼笑了声,“你不是织田信长。”
三郎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因为你才是织田信长吗?”
织田信长没理会他,从宗三左文字手里接过茶来喝了一口,才淡淡的开口,“我说你不是织田信长,并不是是因为我是织田信长,虽然我就是织田信长,”她哼笑了声,“但我说你不是,是因为你身上没有那份杀伐之气。”她顿了顿,瞪了一眼犯蠢的羽柴秀吉和羽柴秀次,很想收回之前承诺的赏赐,然后才转回看向三郎,“作为织田家的少主,织田信长十二岁初阵,到今天经历大大小小无数的战役,”真正是从血与火之中走过来的,“这样的人自带一股杀伐之气,而你的眼神告诉我,你虽然也是经历过战阵,但你之前应该是生活在很平和的环境中。”所以才有如此胆大妄为的性格和清透干净的眼睛,所以,她这是又遇到了一个穿越到这个地方来的人?
那种气质,可不是战国这个时代能够孕育出来的啊,还有,背上那个满满都是现代化气息的背包,她想装作看不到都难啊。
“好,好厉害!”三郎瞪大眼睛,听着织田信长不紧不慢的分析。
织田信长微微一笑,又转向池田恒兴,“至于你嘛,你是谁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