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的短刀的回答简短又直指重心,他们的衣服是他们本身固有形象的一种外在体现,和他们一样是灵子构成的,所以不存在那些普通衣服的问题。
所以织田信长才会在这时一眼看过去就问了这个问题,不是说出阵的话,就那么一套衣服吗?
现在六个人,已经有三个换了衣服,怎么都觉得不同寻常啊。
药研藤四郎向织田信长行礼之后才开口说话,却也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您喜欢吗?”低沉悦耳的声音,却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问话的味道。
“嗯?”织田信长目光和药研藤四郎对了对,随即挑起唇角,转向三个衣服焕然一新的刀剑付丧神。
下一刻,织田家的家主大人像是明白了什么,“看来,不止是换了衣服啊。”若说不同的衣服只是寻常事,但若是这三把刀看起来连Jing神气都有些不同,就非比寻常了。
“哈哈,主公大人好眼光,”三日月宗近尬笑了两声,“确实是和之前不同了。”因为您的关系。
“到底是怎么回事?”织田信长可没有绕弯子的想法,而是直言问道。作为织田家的家主,她也确实不需要在家臣面前绕来绕去,“说吧。”
出声解释的神情温和的一期一振,“我们把这个称为极化,这种状态才能真正解放刀剑男士的力量。”
“唔,”织田信长点了点头,所以这种情况就是类似于游戏里的升级吗,“需要什么条件达成呢?”肯定是需要某些缘故,不然不会只有三把刀极化了。
“在旧主身边,修行。”这次回答的是药研藤四郎,他是三人中最坦然的一个,或者说,从他提出呆在织田信长身边那个建议开始,他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了。
如果说压切长谷部的变化还在药研藤四郎的预料之中,连他也没想到的是,山姥切国广竟然主动提出要去极化修行,而且还赶在信长大人出阵之前修行成功回来了。
看来,这一次的这一连串事情,甚至包括那些流言蜚语,对于山姥切来说,都不是什么坏事。
而遇到的是信长大人,也算他极致的运气了,不管这种运气是好,还是不好。
“前主身边修行,”织田信长摸了摸下巴,所以给她打杂也算是修行吗,“药研和压切确实是这样没错,那山姥切呢?回去了哪个前主那里?”
她问着,目光转向那振她看起来变化最大的刀剑。
当然不仅仅是因为不再披着那件脏兮兮的白布披风,而是那种在取下披风之后的坦然态度,哪怕是在她眼神转过去的瞬间,也能与她目光相交,而不是下意识低下头或者偏移开视线。
就这么一点,看起来好像不是太大的感觉,却让整个刃的气质有了绝大的不同。
如果之前那种形象会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欺负,看他是不是真的能缩成一个球的话,那现在这种凛然之姿,真正有了名刀化为人形后的风采。
而不是那种挣扎在自卑与自傲之间,艰难的寻常找那些许的平衡的姿态。
“我去寻找了关于山姥切的传说。”山姥切国广手握在自己的本地刀上,被问到之后也没有沉默,“我的记忆里,我是那把斩杀山姥切的刀的仿制品,但是,”说到这里,他微微皱眉,“在这个年代,传说却并不是这么说的。他们说,是因为我斩杀了山姥切,作为我的原型的那把刀,才被称呼山姥切。”山姥切国广说着,近乎释然的哼笑了声,“人类的传说,就是这样模糊不清,或许是连说着这样传说的人,也不知道这个传说的真假。”
“所以,那并不重要对吧,或许是你,或许是他,其实都没有什么关系。”织田信长似乎有些明白山姥切国广的转变,她欣赏这种转变。
“是的,无论是什么样的传说,其实都没有什么关系,”山姥切国广翡翠色的眸子直直的望向织田信长,在阳光下绚烂得如同最上好的宝石,“就像您和我说过的,每个人都只是他自己而已。”接受所有好的,和所有不好的,他……只是山姥切国广,是国广的第一杰作,知道这点,也就足够了。
织田信长勾了勾唇角,朝山姥切国广伸出手,“你的刀给我。”
“哈?”山姥切国广怔了下,然后在对上对方并没有半丝玩笑意味的目光后,迟疑了下,还是拔出自己的本体刀,反过来递了过去。
那是他的刀,也是他自己,在他化为人形之后,他从未想过还会有人将这把刀握在手里的一天。
但是这一刻,在织田信长提出这样的要求,不对,或者更像是命令时,他却下意识的选择了听从。
织田信长接过刀,在天光下仔细看了看,才抬起头来,目露赞赏之色,“果然不愧是国广的第一杰作,是一把足以让不管是刀匠,还是持有者,都十分骄傲的刀。”
山姥切国广愣住了。
对于山姥切国广的怔愣,织田信长并不以为意,她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说话做事向来的随心所欲,顺手转过刀柄,将本体刀递还给山姥切国广,“你们是第一次跟我出阵,身份又特殊。这次长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