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什么事啊?哪里有媳妇?”屋里头传出来弱智的男声。
花曼依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心脏跳到嗓子眼,拼了命挣扎,声音发颤,“nai妈!你想要做什么?!”
那扇木门被打开,走出来一个又矮又丑还流着口水的男子,看到花曼依只会嘿嘿傻笑。
“nai妈,你放开我!我不要当你儿子媳妇。你疯了吗?我不要当你儿子媳妇,你快放开我!”花曼依毛骨悚然,她之前还听闻方羽姐跟她说过,她们那边乡下曾经有个母亲心狠手辣,在街上拐女孩子到屋里头给他儿子当泄i欲的玩具,那女孩要是认命了,他们正好白的一个任由搓圆捏扁的儿媳。
小妮子力道大!nai妈险些拽不住人,急得她赶忙把他那弱智儿子叫过来,“你还不赶快过来拉住你媳妇?再不来拉住他就跑了!儿子!”
智障儿子对他母亲的话很是听从,反应过来,流着口水口齿不清阿巴阿巴道,“娘,我现在就来抓住我媳妇……不让她跑了。”
花曼依看到他们两人狰狞的面孔,一双剪水双瞳瞬间瞪大,恐惧和不安占据心头,挣扎着往后退,看到旁边有个围栏,她侧身把人使劲拽到围栏上,把nai妈的手撞到硬邦邦又锋利的竹篾条上,nai妈的手臂瞬间被割破一个口子,流出血淋淋的鲜血出来。
nai妈疼的收回了手,花曼依得以挣脱出来慌不择路跑出小巷,后边还跟着nai妈和她的智障儿子,威胁着她逃不掉的。
nai妈捂着手臂气急败坏喊,“曼依小姐,你还是留下来给我儿子做媳妇吧,我会当把你当做亲女儿一样疼!”
“阿巴阿巴……媳妇儿!嘿嘿!媳妇……别跑!”
花曼依只觉得恐怖,这个nai妈根本不是当年那个和蔼可亲的nai妈,一边跑一边尖叫着救命。
幸好前面的小巷不是死胡同。巷子口是人来人往的集市,花曼依拎着小皮箱穿过人群,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可是身后的两个人依旧在追,在跑到拱桥底下时她的手突然被人拽住。
花曼依回头一看,竟然是那个智障男子!一边流着口水一边兴奋地叫着,“娘!娘!我抓住她了,媳妇,我抓住媳妇了。娘!”
三人的纠缠引来了路人的注意,nai妈忙不迭解释说,“这个败家娘们嫁过来就只会花钱,还嫌弃我儿子,平时看她愿意嫁给我儿子,我这个做妈的能忍就忍了,哪怕是打我骂我也好……”
说着,nai妈假惺惺抹了抹眼泪,露出手臂那个鲜血淋漓的口子,路人一看,哗然一片。
nai妈继续哭诉,“谁知道我刚从外面回来,就看到这娘们把我们家唯一值钱的东西都拿走了,这可要咱们母子咋过啊!”
“根本不是这样!”花曼依看到甚至有人想要上来拉住她,绝望又害怕大喊道,“别碰我!放开!她在胡说八道!我根本没有嫁给她儿子!她在强抢民女!”
纵使声音陡然拔高了好几个分贝,可是围观的人根本不相信,尤其看到她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皮箱,更加确定了nai妈说的是对的。
“姑娘,既然你嫁了人,那就好好跟你男人过日子,别仗着有几分姿色想爬上枝头当凤凰,还是老老实实当这位大娘的儿媳!”一位大妈挎着菜篮子劝说道,其余人也觉得有道理,纷纷加入劝说队伍中,好似花曼依做了多对不起他们的事。
“不是!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嫁人!”花曼依不敢置信看着自己成为众矢之的,眼看着自己就要被nai妈和智障男子拽回去,奋力一甩手,谁知道脚下站不稳,身体直挺挺的,往旁边侧身倒下去。
扑通一声坠入河中。
nai妈看着水里扑腾不会游泳的花曼依,心下一乱,可是叫她下去救人,她可不敢,毕竟在溺水中的人碰到什么拽什么,到时候把她的老命搭上去,那她儿子可怎么办!
“大娘!你儿媳妇掉河里,还不快去救!”有人道。
nai妈哆嗦嘴唇,架不住七嘴八舌,犹犹豫豫硬是没有迈出一步。
“娘,媳妇在玩水,我也要玩!”智障男子刚说话,nai妈心里猛地一揪,拽住她儿子,“儿子,别去!那不是在玩水!”
“可是媳妇在里面……”智障男子咬着手指不解问。
“那不是你媳妇!快跟娘走!”nai妈到底还是不舍得她儿子为了这么一个女人搭上性命去救,连忙拉着她儿子灰溜溜逃离人群。
——
这边低沉黑色的福特车在缓缓地行驶,车内的两个女人久久不语,直到快到山底下,巩烟突然开口,“有买月季花吗?”
福伯想了想,“夫人,好像没有。”
车内气氛沉默了些许,福伯听到身后的夫人沉yin道,“掉头回去买。”
“是。”
孔书兰幽幽睁开眼,薄唇紧抿,月季花是江yin小时候最喜欢的花。
巩烟让人转话给父亲,便让福伯调转车头,缓缓驶回去。在一家花店前停了下来。门口摆着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花束。玫瑰、月季、康乃馨、菊花、满天星等等琳琅满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