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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救老王爷受伤后,九死一生,余音出门都会带着治伤的良药,金疮药好像对棍棒留下的伤没有什么效果,她只好打发弄琴出药铺买药。
弄琴出门的时候顺便去了驿馆,发现围困的路军早就离开了,那辆显眼的马车依旧停在门前,百姓路过都会看一眼。
买过药后,她趁着无人的时候从侧门进入驿馆。
高阳还留在驿馆,日日同赵熙然‘赏花’。
驿馆里有高阳带了的几百兵士,前后守着驿馆,就算进入也无法靠近她们,弄琴不敢表露身份,转了一圈后又原路返回。
回去的时候,饭菜都做好了,萧坤宁坐在屋里吃饭,眉梢眼角挂着笑。
弄琴不敢招惹这位祖宗,将药给了先生后拉着余音去厨房吃饭。
萧坤宁见状,自告奋勇地走过去夺下谢玙手中的药膏:“我给先生上药?”
谢玙眼皮子跳了跳,“不必了。”
“伤在哪里我能看见,再者你身上我都看过几遍了,也不介意再看一次,一次与百次没有区别。”萧坤宁嘴角挂着冷冷的笑,眼见着谢玙面上涌起红晕,心中觉得舒服多了。赵熙然总说对付一个人,她越不喜欢什么就越在她面前提起。
谢玙感觉到了几分与往常不一样的气氛,萧坤宁的态度让人有些匪夷所思,平日讨厌自己的人突然来上药,肯定有缘故。
“不必了,我自己可以。”谢玙眼睫轻颤,一眼就瞧见她唇角的笑,愈发觉得萧坤宁有目的,她张口就喊余音弄琴。
喊了几声,没有人回答。
萧坤宁就这么笔直地站在她面前,嗤笑着勾起唇角:“喊人?我不过替你上药罢了,你喊什么喊?”
往日里谢玙就是狼,萧坤宁就是一只蠢笨到了极致的小白兔。
今日小白兔终于压倒恶狼,扬眉吐气了。
谢玙心口跳得厉害,面红耳赤,拘谨着双腿不敢抬起来,下意识就将萧坤宁往外推:“你别闹了。”
“不闹,不闹,我们上药。”萧坤宁拽着她的手腕,抬起袖口间露出一截皓腕,雪白无暇,没有伤痕、
放下又如法炮制查看另外一只手,谢玙羞得双耳通红。
萧坤宁由衷夸赞:“先生的手臂可真白,也很好看,就是缺了些什么。”
缺些什么?谢玙不明白,但是萧坤宁没有给她机会想明白。萧坤宁自觉地去扯开她腰间的束带,“我记得你背上有伤痕的。”
谢玙叙述按住腰间不怀好意的双手:“你别胡来。”
萧坤宁笑意婉婉,凑至她的耳畔:“都看过了,你就当作自己神志不清。”
少女笑意狡黠,玩闹中想为自己报仇,一股清香在这个时候涌入谢玙的鼻尖,她下意识就咽了咽嗓子,萧坤宁心中愈发得意,拿手戳了戳她的眉眼:“谢玙,你这么害羞又怎么做到脸皮厚的,装神弄鬼吓唬我,又装作没有地方去糊弄我。”
谢玙脸色憋得通红,往日舌灿莲花,面对萧坤宁竟不出一句话来,抵着椅子的手心都渗出汗水,半晌憋出一句话:“萧坤宁,我并非是那般、那般……”
说不出来了。
萧坤宁拿眼睛睨着她:“看着矜持,骨子里透着不正经。我觉得你应该去一个好地方,这个时候还不会有人去查你。”
谢玙脑子一时没有转过来:“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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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军查了许多地方,都是一无所获,郁闷的时候来青楼楚馆消遣。
城里最大的青楼就是花想楼,这里面的姑娘有供女子消遣也有让男子排飘飘欲仙的,倚红偎翠的生意总是很赚银子。
谢玙做梦都没想到萧坤宁会拿着她来这种地方,黄昏的时候这里面人最多,门口人来人往,姑娘们笑脸相迎。
匆匆瞧了一眼匾额上的字后,谢玙就羞得拉着萧坤宁离开:“胡闹。”
萧坤宁笑得站不直身子,拂开谢玙的手:“谢先生见识广,难不成未曾见过这种地方吗?人间销魂地,你不知吗?”
谢玙是矜持端方之人,就算从这种地方路过也不会多看一眼,被萧坤宁特地拖来气得攥紧她的手,冷声道:“诓骗师长来这般销魂地,回去就该打你板子。”
萧坤宁早就肆无忌惮,能不能保住性命都是两难的事,这个时候谢玙的威严早就被踩在脚底下了,拿着大棍来也是没有用处的。她不进则退,拉着谢玙往花想楼里走去。
谢玙不肯,偏偏才走两三步就有姑娘来迎,萧坤宁直接放开手,对着这些姑娘道:“这是位金主。”
花枝招展的姑娘们眼睛绽开亮光,不顾谢玙的反抗,生拉硬拽地将人拉进去。
跟着谢玙身后的萧坤宁远远地还听见谢玙清冷的声音:“放手、送开、离远些。”
心口恶气总算出了。
谢玙深陷繁华地,文与可领人策马而来,半道上遇到被众人‘抛弃’的赵璨。
谢玙离开赵家后,就令人先抓了孙知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