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还有旁的不满意,只管吩咐我们。”吴太守点头哈腰,看起来极为恭顺的样子。
迎面便见四周墙壁上都挂着名人画集,再往下瞧,一张花梨大理石书案赫然映入眼帘。书案上堆叠着三两本大家字帖,并上宝砚笔筒。再看那门栏窗,如画栋雕梁,Jing美无比。
彩绸轻覆,遮掩了满墙珍宝;檀香浓卷,衬得满室书堂皇。
吴太守见魏长宁神色并无不满,当下便满意的笑了笑。他最知进退,替魏长宁关好窗子便道:“不打扰殿下休息了,晚膳时候再唤人来请。”
这太守家中可真有钱啊。魏长宁随意地拎起一个青花瓷瓶看,这里头的每一件东西都是珍品。摆出来的东西尚且如此,这藏在里头的东西该有多华贵啊。
清酒打水擦拭着家具,即便太守府已经清理干净,清酒还是有些不放心,她总是怕暗处有些什么脏东西。
太守府的边边角角实在多,一时半刻压根擦不完。清酒擦了擦额间的汗,对白茶喊道:“白茶,你来帮我把这里擦一下,我去给殿下端些茶喝。”
白茶正坐在黄梨木长椅上发呆,听到清酒唤她,她连头也懒得转。
“要送也该我送,凭什么得脸的事情都叫你做了去。”
白茶年岁小,清酒是将她当作妹妹一般宠着的。听她发牢sao,还以为是因为这些日子疏忽了她的缘故。
其实也不怪魏长宁用不惯她,她是宫里头选拔进来的,当初魏长宁见她长得机灵便破格提拔成贴身丫鬟。清酒却不一样,她打小就跟魏长宁一块长大的,抛去主仆身份,两个人真真儿亲如姐妹。
闻言清酒任劳任怨地清理地面,她催促着白茶,“既然你要去,那你便快些。”
白茶从椅子上下来,不情不愿的去后厨要一壶新茶。她对太守府人生地不熟,不知不觉走了许多弯路,也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她看见吴晚晚打算上前问路,谁知一转头便见吴晚晚躲进一个小房间里。
“我说的事情你都做好了没?”吴晚晚声音尖细,白茶一听便听出来。她大着胆子透着窗户纸去看里头,朦朦胧胧的只能瞧见人影。
里头那道人影颀长,看样子是个男子。
“一切部署妥当。”
部署什么?白茶心里疑惑却听那男子又道:“保准叫那长公主有去无回。”
她心下一惊,害怕瞬间冲上心头。白茶慌不择路,随意找到一条岔路便逃了出去。
“你是长公主身边的侍女?”白茶和宋文南迎面撞上,她眼神闪烁,害怕地低下了头。“奴婢……是的。”
宋文南见这小侍女神色慌张,唯恐魏长宁出了什么事情,便问:“见你神色慌张,可是长公主那儿出了什么变故?”
白茶咬着下嘴唇,念头从脑海里一闪而过。她抬头看着宋文南,又怯懦的低下头,“并无变故。”
她将所见所闻埋藏心中,这一刻,她知道自己对魏长宁再也不忠。
其实自从自己惊鸿一瞥,亵渎了心上的神明开始,心中滋生的黑暗情愫就已经将她对魏长宁的忠心全部吞噬掉。
“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殿下,我只在里头暗中瞧着,你便不要和太守和长公主多话了。”宋文南心里头不踏实,无奈只能暗中来太守府观察观察。
他不愿多生事,也不愿在此关头和太守发生矛盾,因而此番只是偷偷进太守府摸一摸情况。
“奴婢知道了,将军请放心。”白茶点点头,宫里头呆的年岁久了,自己的嘴巴还是能管好的。
这边将要到用膳时间,吴晚晚还是有些不放心。她又去了书房后侧去寻那名暗卫,她推门进去,那暗卫正在擦拭刀尖。
吴晚晚一介女流,乍见兵刃,被吓了一条。她站在暗卫面前叮嘱他,“记得做的利落些,她此番进来只带了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鬟,你要杀她应该是很容易吧?”
见暗卫对她不咸不淡,吴晚晚心里头有些气愤。她心道这暗卫再如何也不过是一个奴才,她下了命令这暗卫不应该殷勤的去替她做吗?
“你虽是段家的暗卫,但段家既然将你给了我爹爹,你便是我们太守府的奴才了。”吴晚晚加重“奴才”二字,她说完这番话便感觉脸边冰凉,那冰冷刀刃已经擦着她的脸庞了。
吴晚晚惊恐不已,却见那暗卫做出一个噤声手势,似笑非笑的指着窗外道:“屋外有人。”
说完之话暗卫收了兵刃,隐藏于内室之中。吴晚晚一颗心脏砰砰砰跳个不停,她颤着手打开门,却见宋文南站在庭院里。
“文南哥哥?你怎么在这儿?”吴晚晚咽了一口口水有些紧张,“你听见了什么吗?”
宋文南本就烦躁的面容在见到吴晚晚后浓眉更皱了几分,他别过脸,“走错路罢了。”
那看样子是什么都没听见了?吴晚晚松了一口气,她亲切的上前挽住宋文南的胳膊,甜甜的对他说:“文南哥哥和我一块用晚膳吧~”
也算见那位长公主一面,毕竟用完晚膳,这位长公主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