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我端的那些铺子的销售额有你们孟家的好吗?”
孟阿绥思索了一番,她瞪圆了乌黑眼瞳,伸出手来比划着。“长宁姐姐端了好几个京城最赚钱的铺子。就拿那个宝庆银楼来说,那可是京城最时髦的银楼,多少贵女的嫁妆都是在那打的。不说销量,就是定价都比孟府的银楼高上好几倍。”
那就对了。魏长宁轻蔑一笑,长公主眼皮底下还敢耍花招,这下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魏长宁心情愉悦,她拍了拍孟阿绥的肩膀,笑着对她说:“走着,姐姐带你去吃馄饨。”
跃跃欲试的孟阿绥看见魏长宁身后跟着的李澄明毅然决然地咽下了自己的口水,她大义凌然的背过身然后摆摆手。
“不用了长宁姐姐,你去吃吧,我还不......饿。”
夕阳西下,魏长宁大闹了一下午通体舒畅。她伸了个懒腰,随意地踢着石子。
“李澄明,你怎么都不问问我今天下午为什么要这么干啊?”
“你自然有你的道理。”
切,没劲!魏长宁嗤笑一声,摇摇晃晃地走着。她走的不成形,实在没有官家小姐的样子。李澄明看着她,不自觉又回到了下午她砸店铺的时候。
阳光打在她脸色,少女明媚而生动。那一刻,李澄明真的为她而动情。
霞光染红了天际,余光将二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魏长宁蹦蹦跳跳捉着李澄明的影子,李澄明走在前面突然回头。
他们二人的影子交织在一起。
“李澄明,你的影子在亲我的影子欸。”
李澄明捉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入馄饨摊。“你要吃的馄饨。”
魏长宁拨了拨飘下来的头发,她撑着脑袋,狐狸一般的眼睛盛满了细碎的光。“李澄明,你怎么这么容易害羞?”
两碗热腾腾的馄饨上来了,热气伴随着夏季的酷热将人熏的晕晕的。李澄明的耳尖一直是红的,魏长宁觉得自己的脸也一直发烫。
夏天可真不好啊,总让人心神不定的。
魏长宁嘴里含着小馄饨,两腮被塞得鼓鼓的,唇上站着亮晶晶的水珠。李澄明盯着她饱满水润的嘴唇,不自觉咽了一下口水。魏长宁拿勺子盛了一个小馄饨塞到他嘴里,用脚尖踢了踢他的腿。
“大庭广众之下麻烦你偷看本殿下的目光收敛一下好吗?”
李澄明神色楞怔,他食不知味的咽下这个馄饨。这个勺子......是魏长宁用的。李澄明舔了舔嘴唇,突然拍了拍自己脸,为自己的龌龊心思感到难堪。
“你有毛病?”怎么有人吃着吃着还打起自己脸了?魏长宁暗自发笑,李澄明这耳朵尖都红着石榴了,还真当她看不见啊。
魏长宁正吃着,冷不丁碗里飘来一张白纸。她拿勺子捞了出来,睁大眼睛仔细研究。
“是纸钱。”
“今天是温贵妃出殡的日子,送棺材的队伍要经过这条街。”
那岂不是又要看见温家一干人?魏长宁顿时没了吃饭胃口,她拉着李澄明准备走。
但俗话说的好“不是冤家不聚头。”。在下个路口和温又安相遇的魏长宁摆出得体的假笑打了一个招呼。
温又安的眼睛都要粘在李澄明身上了!
第25章 暗杀 “阿宁,我日日侍奉你”……
温又安今日穿白衣,戴素花,泪眼朦胧,有弱柳之姿。一见到李澄明她的泪水便止不住的落。
“澄明公子,我姐姐她......”
李澄明向后退了一步,递给温又安一张帕子。“温小姐,请节哀。”
温又安收到李澄明的帕子有些惊喜,赶忙叠好放到随身的包里头。她又注意到站在李澄明身边的魏长宁,目光顷刻间就变了。
“长公主出现在我姐姐的棺木前不害怕吗?”
“我为何要害怕?”魏长宁被问的莫名其妙,她不自主的去看了一眼温又菱的棺木,除了黑漆漆的Yin森了点,并无其他感觉。
温又安眼睛里充满了憎恶,她尖着嗓子厉声责问:“当初长公主也在现场,为何不保住我姐姐?”
呵!温又菱自己突然自尽,她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皇家没有治温又菱御前失仪之罪便罢了,这温又反而来问她的罪了。
还有这样的强词夺理
魏长宁冷笑一声。温又安失去了姐姐,一时伤心难以自已,她懒得同她计较。
谁知这温又安不依不饶非要缠出个说法来,魏长宁被扰得烦了,刚要收拾她,便看见温景容从前头急匆匆赶来。
“又安!不要闹了。”
温景容叫她身边的丫鬟将她拉到后面,自个对魏长宁作了个礼,他有些抱歉地解释道:“又安小孩子心性,殿下不必和她计较。”
此番温家毕竟折损了一位姑娘,魏长宁也知道温氏是平白受了屈辱。细细算来,他们魏家对温家还真是有点亏欠。
事情到底不能做的太绝,毕竟温家也算是老臣。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