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前一日取Jing之辱过后,萧衡烨说不会再来,便当真没再来过,中间沁儿来过一次,自然被他放了狠话打发走了,算起时日来,已然过了将近一月。
入了蛊的身子极易动情,半月不食Jing水已是极限,再往后,若不用药物压制,那便会和发情的雌受一般,成日四肢无力,只能在榻上流水颤抖不止。萧衡焕想到他这弟弟久久不至,显然又是情愿用伤身的药物来压制yIn蛊,也不肯到这钟粹宫来与他行一场云雨,心中不禁又气又恼,间或夹杂着几分不忍,甚至想着过几日那沁儿如果过来,自己不如遂了他的心思;可又转念一想,若是自己这样轻易屈从,往后便当真是一个被软禁在冷宫之中的Jing器,只怕萧衡烨更不会再来,一时气恼之下,将手中茶杯向地上狠狠一摔,只见那瓷杯顿时四分五裂,一片瓷片飞出来,擦着他裸露的脚踝飞过,在他脚踝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呀,定王殿下,您的脚!”婢子小莲听到声响,急急跑进殿来,正看到那瓷杯在地上几乎已经摔得粉碎,而鲜血从定王脚踝伤口出流下,已然流了一片,当即被吓了一跳,道:“奴婢给您传太医去!”说罢便要往殿外走。
“跑什么。”定王喝住他,“这点小伤,过不了半个时辰,自己便好了。小题大做。”
“那……”小莲张了张嘴,亦不敢违逆了这位气势颇为压人的定王殿下,怯怯道,“那奴婢给您取些药来。”
见定王不再言语,小莲忙取了药箱,又叫人打了水来替他清洗了伤处,把软腻的药膏敷在上边。萧衡焕看着她,忽而道:“你可知道皇上现在何处?”
小莲在宫中有几个交情好的姐妹,其中一人正在乾清宫伺候,故而知道些消息,听定王这般问了,便答道:“这个时辰,皇上自然是在乾清宫批折子。”
“哦。”这个答案实在意料之中,萧衡焕听了,亦觉得索然无味,又问道:“他近来还好么?”
“奴婢身份卑微,见不到圣上。”小莲道,“只听人说,圣上的Jing神比前两个月好上许多。”
萧衡焕算了算日子,发觉自己正是一个多月前归来,心下涌起一阵莫名的惬意,连说话的语气都舒缓了几分:“可知是为什么?”
“这……”小莲犹疑了一下,道,“奴婢也只是听说……”
“听说什么?”萧衡焕追问道。
他身材高大威武,颇有几分霸气,声音又沉,寻常问话也显得气势逼人,小莲被他这样一问,只觉得心底一颤,竟不敢有丝毫隐瞒的念头,怯怯道:“听说这两月来,安王殿下日日都进宫陪着圣上批折子,因而……圣上脸上的笑亦多了许多……”
她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看着萧衡焕极度Yin沉的脸色,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跪在地上磕起头来,连声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滚出去!”萧衡焕声音低得不能更低,仿佛一头被困的猛兽,下一秒就要张开血盆大口。小莲听他这般命令,哪敢多留片刻,当即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后退着从主殿里退了下去。
却说正在此时,顾飞鸾正陪着萧衡烨往御花园的方向走。一个多月来,实属这日的折子最少,又正巧是春光明媚的天气,萧衡烨便拣着要紧的折子先批了,留着那些问安报雨的丢在一旁暂且不理,趁日头尚早,拉着顾飞鸾来御花园赏花。一行人路过钟粹宫时,顾飞鸾忽道:“兄长,这座宫里头为何仿佛……有锁链响声?”
萧衡烨抬了抬眼,道:“没什么,关着个疯子而已。”说罢,拉着顾飞鸾走得更快。
顾飞鸾当即明白过来,惊道:“兄长竟锁着他?”
萧衡烨见他这般难以置信,怕他因此误会了自己,只得放柔了声音,解释道:“你不知道他这个人。若不是这般锁着,只怕日日都要闹个天翻地覆,鸡犬不宁。”
顾飞鸾犹蹙着眉,担忧地忘了一眼钟粹宫,道:“可他毕竟……”
“飞鸾。”萧衡烨抓了他的手,把人拉近了些,道:“他若不是我的兄长,我连他的性命都不会留下。我知道你性子纯善,必然不忍,可你要知道,他一旦出了这钟粹宫,若是跑到我面前来闹一番,那还算是小事了;就算是逃出宫去,集结旧部过来逼宫这样大逆不道的事,他也未必做不出来。”
顾飞鸾知道萧衡烨说得有理,只是心中默默想着,定王若真那般做了,也必定是为了得到兄长。
此后一路无言,直到两人走到了御花园里,见到莺飞草长,百花争妍的明媚景象,顾飞鸾才把路上那点心思抛在脑后,眼神又轻快起来。萧衡烨见他高兴起来,心下亦轻松了几分,唇角微微勾起来,又觉得身后之人太多实在扫兴,便吩咐后面跟随的人离得远些,连边宁也打发了下去,独自带着顾飞鸾在园中赏景对诗,只觉得春日烂漫,心情亦难得如此舒畅。
便在此时,变故陡生。先是一名侍卫大喝了一声“什么人!”往后便是几声哀鸣,竟是有人倒了下去。萧衡烨听那声音仿佛极近,近得就在背后几步远,当即心下发凉,转过身去上前一步,下意识地将顾飞鸾护在身后,却见眼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