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吉听到李建元这样说,不由得回头看向李建元,笑道:“大哥一向是端方君子,从不说瞎话的,这会儿怎么就睁着眼胡说起来了?你都是已经娶了妻的人了,早就知晓了闺房之乐,咱们如今不过是用手弄一弄,又岂能比床上真刀真枪来得更快活?”
李建元自然不能让李凤吉知道自己从未与邵自情圆房,不然孩子的事情要如何解释?因此只是不语,扳着李凤吉的脑袋,在那红润的唇上亲了亲,仍觉不足,就顺着下巴一直舔吻到喉结上,顺势又想把李凤吉压倒在榻上耳鬓厮磨,李凤吉见状,有些啼笑皆非,抓住李建元的手腕,阻止道:“大哥也太贪心了,射了两次还不够?这种事总该细水长流才好,哪有这么不依不饶的。”
李建元闻言,不由得微微一凛,这才惊觉自己的失态,就有些淡淡的懊悔,他不想让李凤吉觉得自己是个贪欢重欲之人,便皱眉道:“本王并非好色之徒,只是面对心爱之人时,就有些忘情放纵了,阿吉若是不喜的话,以后本王会注意约束自己。”
“哈哈,那倒不至于,大家都是男人嘛,本王能理解。”李凤吉笑着摇了摇头,主动揽住李建元,吻了一下对方的下巴,“先收拾一下吧,身上弄得黏糊糊的,不像样。”
两人起身擦拭了一番,穿妥衣物,李凤吉见李建元的头发有些松散了,便替他重新拢得整齐了些,李建元心头一片温软,抚摸着李凤吉的后背,道:“前几日本王得了些西域美酒,你回去的时候带上几坛,这样的天气用冰块将葡萄酒冰镇一下,滋味绝佳。”
李凤吉笑了笑,手指在李建元的手背上轻轻勾划着,道:“葡萄美酒夜光杯……喝西域美酒自然要用夜光杯才最应景,本王向来很少喝葡萄酒,府里没备有夜光杯,大哥府里倒是应该有的吧,本王也不跟大哥客气,分本王两只杯子就好。”
李建元微微一笑,道:“本王正好有一套不错的夜光杯,待会儿就叫人给你包起来。”
两人坐在一起闲话,后来不知怎么说起宫中之事,李凤吉似是有意无意地说道:“听说前日大哥与贵妃娘娘闹了点不愉快?”
李建元闻言,脸上的表情就缓缓淡漠下来,此事说起来又是因为嵯峨氏,乃是李建元的一个舅舅想要谋求出京外放的一个肥缺,掌管一地盐政,只是这样的一个实权要紧位置不知有多少人紧盯着,更何况李建元深知自己那个舅舅是个多么贪婪不足的德性,若是真的谋到了此职,必是狠狠捞钱,不知节制,李建元又岂会应承此事?任凭嵯峨滢如何撺掇,李建元也无动于衷,哪怕后来嵯峨滢恼怒,他也没有松口,但这样一来,他跟嵯峨滢就闹得不欢而散,嵯峨滢甚至口不择言地说了一些伤人的话,原本近来还算不错的母子关系,就因此再次恢复到了从前疏离的状态。
“母妃的性子向来如此,本王已经习惯了。”李建元淡淡说道,即便是谈到自己的亲生母亲嵯峨滢,李建元的语气也是淡漠的,就像是在谈论一个跟自己关系不大的人一样,眼里也没带有什么温度,他随手理了理李凤吉的鬓发,道:“她已经这个年纪了,性子是改不了的了,与她相比,皇后娘娘温厚贤德,无愧于母仪天下,有这样的母亲,是你的福气。”
李凤吉心里暗暗讥讽嵯峨滢连亲生儿子都看不惯她,嘴上却劝道:“大哥不必烦恼,以后贵妃娘娘说什么,你只管左耳进,右耳出,明面上不跟她争执就是了,女人嘛,多数都是不讲道理的,很正常,男人若是想跟女人讲道理,那才傻呢。”
李建元不置可否,一只手已经覆在李凤吉的右手背上,说道:“本王的母妃是个非常自我的人,她从小在家就受宠,嫁了人之后,父皇也一直由着她的性子,养成了她娇纵不讲理、须得别人事事顺着的习惯,她这人争强好胜,心高气傲,总想与皇后娘娘争个高下,也想着让本王压你一头,若是她以后找你的麻烦,做了糊涂事,对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那么看在本王面上,你莫要与她计较,只告诉本王就是,本王自然给你一个交代。”
李凤吉微微一怔,他看向李建元,发现李建元脸上无悲无喜,毫无波动的样子,仿佛所有的心事和情绪都被锁在更深层的地方,一丝半点都没露出来,李凤吉见了,心里其实都有些可怜李建元了,有这么个拎不清的亲娘,也真是叫人无话可说了。
李凤吉心里想着,面上带笑,握住李建元的手,笑yinyin说道:“嗯,放心,再怎么说贵妃娘娘也是大哥的母妃,是本王的长辈,就算有点不妥当的地方,本王又岂会计较?”他这样说着,心中却是冷笑,有这样一个娘,只怕李建元以后倒霉就倒霉在这个女人身上了!
不过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就为此盘算也太早了些,李凤吉也懒得去多想,干脆一手环抱住了李建元的肩膀,笑着说道:“大哥别不开心了,要不,本王给你讲个笑话?”
李建元见状一怔,随后就眉头微微舒展,显得柔和了些,他看着李凤吉,难得语气里多了几分揶揄,道:“讲笑话?阿吉讲的笑话,不是冷笑话,就是荤段子,岂有正经的?”
虽说是揶揄的口吻,